于緻和一臉的肅穆,冷冷一笑:“無所謂你對我的尊重,因爲我也非常不喜歡你,你實在是沒有一點能配不上我的兒子。”
一絲尖銳的酸澀,伴随着憤怒襲來,顧攸裏死死壓着顫抖的聲音:“你也同樣配不上非白父親的稱号!”
于緻和的嘴角的冷笑僵住了,眸子裏騰起可怕的血絲:“你以爲你是誰,居然敢這麽與我說話,打電話給你不是與你廢話,而是來告訴你,要不要離非白,要麽讓你的父親沒命。”
顧攸裏小臉一白,纖長的睫毛劇顫着,小手下意識地把捂住領口:“你太過份了!”
“三十秒,你的考慮時間!!”于緻和下最後的通碟。
顧攸裏緊緊攢着拳頭,看着病床上沒有生氣的顧良偉,眼眸泛紅地掙紮了起來。
她心中快要痛到極緻了,猶豫着,到了三十秒都沒有回答。
在預定的時間沒有得到答案,于緻和冷冷地說道,“顧小姐,你這是恨下心,不管父親的死活,也要與非白在一起嗎?”
他的聲音,滿是冷嘲冷讷!
顧攸裏閉上眼睛,下了令心髒能痛到窒息的決定:“不,我會離開于非白!”
“很好。”于緻和笑了,然後滿意地挂斷了電話。
頓時浮現出笑容,“那我就等顧小姐你的好消息了。”
挂掉電話,顧攸裏癱坐在了地上,全身的溫熱全都散去了,隻剩下凄涼的冷清。
心,像什麽撕裂一樣劇痛着,不停地顫抖着。
“對不起……”顧攸裏突然氣若遊絲地,自言自語般顫聲說了一句。
顧攸裏閉上眼睛,孤寂的眼神看着,躺到病床上有些蒼老的父親,唇瓣微動:“對不起,非白,我隻能這樣選擇了。”
顧攸裏懵懵地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面發呆,那懵涼的神色像像一隻孤狼靜靜的****着傷口,那麽孤寂、頹然。
直到一個身穿高級軍官制服的男人,開門走進房間裏,她這才微微回過神來。
她擡眸怔怔看着他,可卻不說話,到不讓剛回家正在換鞋的于非白,忍不住地勾唇笑了。
“看着我發什麽呆呢?”于非白解開軍裝外套,随意地扔在沙發上。
又解開衣領襯衫上面的扣子,然後優雅地在顧攸裏身邊坐下,伸手攬住她的細腰。
顧攸裏身子僵硬,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緘默不語。
于非白明顯感覺到她的不自在,又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頓時沉下眉,眼眸染上擔憂:“怎麽回事,你臉色怎麽那麽白?黑眼圈又那麽深,昨晚沒有睡好,那還坐在這裏發什麽呆,快去休息!”
顧攸裏擡手,将發絲顫抖着順到耳後。
她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眸,凝視于非白擔憂的臉,咬了咬唇,話語中透露着一絲痛苦之色:“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