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唯一的辦法就是轉院!”主冶醫生皺皺眉,眼裏似乎有些憐憫。
動了動唇他想說什麽,但最後終究是什麽也沒說,轉頭離開了。
顧攸裏不知道怎麽辦的情況下,然後去找了院長大人。
院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面帶微笑,給人一種很和善的感覺。
當然,這種和善隻是表面的。
因爲顧攸裏問他,爲什麽會沒有藥的時候,他一直在打太極,然後和主冶醫生一樣,讓顧攸裏給她爸爸轉院。
非要轉院那就轉院,可是聯絡下來的醫院,都說自己醫院沒有這種藥品了。
顧攸裏精疲力竭地回到病房,全身就好像被抽人空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凄厲,涼薄,冰深凍骨。
她有些不可置信,爸爸的病情這才穩定下來,醫院現在竟然說藥用完了,而且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
一家那麽大的醫院,居然會給出病人家屬,這樣讓人難以置信的話。
這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顧攸裏腦海中,突然閃過于緻和那一句:“如果你這次不離開非白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是他麽?是不是他在搞鬼,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逼她離開于非白。
陽光透過窗子灑在身上,可顧攸裏卻感覺身上滿是冷冽的寒意。
她坐在地上,泛白的薄唇淡淡抿着,想要冷靜下來,卻是全身直發顫。
就在此時,她放在包包裏面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她回神,眨了眨眼眸,掏出自己的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了一個陌生号碼。
是誰?顧攸裏下意識地皺下眉頭。
突然一張威嚴正氣的臉,在她腦海滑過,顧攸裏的手不禁有些顫抖。
她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按下接聽鍵盤,放在耳邊。
不待她出聲,電話那頭便傳來于緻和冷漠的聲音:“顧小姐,前兩天我給你提的建議,你現在考慮的怎麽樣了?”
顧攸裏的心弦緊繃着,她緊抿嘴唇,試探一般詢問道:“于市長,是不是我不離開非白,我爸爸的藥就會一直停下去?!”
“顧小姐很聰明!”于緻和意味深長的說道。
沒有直接承認,但顧攸裏卻已經知道答案了。
心湖如同投下一個炸雷,激起無法滔天的漣漪。
“你這麽做,不怕我告訴于非白嗎?”顧攸裏近乎嗜血的冷笑,寒若冰霜。
于緻和随意一笑,不以爲然地道:“你是可以去找非白,當然有他出面,這次他一定可以幫你解決,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難道顧小姐和他在一起,就隻是爲了讓他幫你解決難題的,可是你确定他永遠都會在你身邊嗎?你确定他永遠都能幫到你嗎?你又确定他就會永遠都不厭煩,你給他帶來這系列煩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