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仔細看也能知道,照片上面的兩個主角是誰。
顧攸裏頓了頓,随手拿起一張來,是那天在停車場發生一幕。
她拿着的這張,剛好是路晫抱着她的這張。
在看到的瞬間,顧攸裏眸子閃過一道震驚,而下一瞬間,冷豔的眸一沉。
她将照片放回桌上,緩聲開口:“你找人跟蹤我?”
一道不屑的光閃過眸子,于緻和冷道:“我隻是剛好湊巧也在那個地方!”
顧攸裏掌心被掐出了印痕:“事情不是這樣,這是誤會!”
于緻和冷諷一笑:“顧小姐,你應該明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再怎麽掩飾終會有露餡的一天!”
字字如針,密密麻麻地紮入顧攸裏的心。
顧攸裏知道自己,再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她心裏不覺有些煩,深吸一口氣,語氣盡量表現的平靜:“信不信随你,我問心無愧!”
于緻和冷哼一聲,寒若霜雪:“我今天與你談論這此,并不是與你商量,或者聽你解釋什麽,宣告什麽,我是來通知你,馬上離開非白。”
顧攸裏雙眸微冷,語氣也徹底冷淡了下來:“對不起,我辦不到!”
“話我是說了,至于顧小姐聽不聽的進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了,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如果你這次不離開非白的話,後果會很嚴重!”于緻和眼裏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說着,他站起身來,很是淡漠的離開了。
顧攸裏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心髒莫名其妙地快跳了起來。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在她心底愈演愈烈。
但是她卻并沒有,多加理會于緻和的話,直到第二天,她去到醫院看顧良偉。
醫院的病房裏面清冽,甚至有些嗆鼻的消毒水味兒四處彌漫。
聽到醫生的話,顧攸裏眼眸漸次紅了,瞪大如銅鈴:“你說什麽?”
顧良偉的主治醫生,又重複了剛才的話:“今天給你爸爸做了檢查,測試了身體機能,和往常一樣數據沒有異常,你爸爸的病情很是穩定,隻是出現了一個小問題,現在他每天需要用的藥沒有了,最後一支剛剛也注射完畢了,你最好盡快轉院。”
“缺藥,醫院怎麽會有缺藥的情況呢?難道沒有其他的藥了嗎?”顧攸裏隻感覺太陽穴的部位,突突跳動着,劇烈到微微泛痛。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沒有!”
顧攸裏嗓音裏面,透出一絲撕裂感:“那什麽時候會再有藥?”
主治醫生依舊搖了搖頭:“不知道!”
顧攸裏渾身冰冷,猶如掉進冰窖一般,很是驚慌失措:“那我爸爸怎麽辦?他還能等下去嗎?”
主冶醫生目光閃了閃,語氣有點低沉:“你爸爸他等不下去,他必須得用這個藥,不然停藥幾小時後,他的身體各方面機能會退化,甚至,死亡!”
“死亡”兩個字,讓顧攸裏如掉冰窖,臉色瞬間慘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