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帶雨:“姐,非墨,你,你們……”
然後她一臉痛苦的表情,一臉不忍的表情看向于非白,仿佛道出了什麽天大的秘密一樣:“有件事情我現在不說,以後我估計永遠都不可能再說了,你當他是弟弟,你當她是女朋友,可他們兩人卻沒把你當一回事,我也不怕告訴你,他們趁你不在的時候,各種暧昧也就算了,居然還一起去開房!”
羞辱之語瞬間蹦出來,尤爲難聽刺耳。
“啪”的巴掌聲響起,幹淨利落,響亮清脆。
本就已經成爲焦點的幾人,也因着顧攸裏狠狠甩楊夢姗這巴掌,更成了衆人矚目的所在。
顧攸裏瞪着她:“你要是敢再污蔑我一下,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丢出去!!”
楊夢姗直覺顔面丢盡。
也不管惹不惹得起,反正要惹的都已經惹了,她勢必要爲自己讨回個公道。
她不理顧攸裏,楚楚可憐地看着于非白:“你不覺得,她是惱羞成怒,其實……”
“靠!!你他媽的,在亂七八糟說些什麽屁話!!”
就在于非墨準備發火的時候,顧攸裏怒到簡直想把杯子砸到楊夢姗頭上,卻驚見于非白突然站了起來,長臂越過桌子一把提起楊夢姗,然後将她擱趴在桌面上。
一個黑黝黝的槍口,頂在楊夢姗的腦門上面。
于非白拿槍手法,極其隐蔽。
除了在桌的幾人,其他的人都沒有發現與看到。
于非白附身在楊夢姗,冰冷吐字:“你隻要再多說一個字,我就送你一顆子彈,你放心這子彈很小,它穿透你的腦殼,開出類似于門的貓眼,那種可以從這邊看到那邊的洞孔,但是不會讓你那麽快斷氣,當然你要再說第二個字,我會再送你二顆子彈,要試試嗎?”
黑黝黝的洞口,讓楊夢姗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冷意。
是那種源自于生命受到威脅時,身體本能激出的冷意,這冷意催生了敬畏與恐懼
此時此刻的容于非白表情平淡,是那種近乎麻木的平淡,就像是一款冰冷機器,殺人機器。
她全身顫抖,劇烈的顫抖。
驚懼與惶恐,讓她失去了語言功能。
她這一輩子,永遠都會記得于非白,這一記看似平淡無水,實卻冰冷刺骨,殺氣騰騰的眼神。
那記眼神,也讓楊夢姗相信,假如她真敢再說一句,于非白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在她的後腦勺裏打出了一個像貓眼那樣的洞孔。
楊夢姗腳一軟,整個人順着桌子跌倒在地上。
後面她被于非墨,拽拉着離開休閑小站。
于非墨将她甩在地上的時候,冷酷地說了一句:“我是你惹不起的人,我哥則是你看都不能看的人,懂嗎?”
楊夢姗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死一般靜寂的空氣裏,傳來了大家嗤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