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他是從哪裏得知,她與于非白在一起這件事情。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與于非白的戀愛,已經全面曝光了。
于緻和一如既往地淡定,将手上的水杯放下,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不信!”
顧攸裏下意識地,緊握起拳頭,“那您今天應該是找我的吧,有什麽話您盡管直說。”
剛才隻是懷疑猜想,而現在是肯定。
“也沒有什麽特别的話,就是來看看你,看看我們非白交的第一個女朋友是什麽樣,知了根底我才能知道他喜歡什麽類型,以後也好給他安排親事。”于緻和說得十分誠懇,十分正直。
卻讓顧攸裏咬咬牙。
她笑得冷豔:“您今兒個來,是喊我離開非白的麽?!”
于緻和神色如常,直接道:“當然不是,非白喜歡你,我是不會反對你們在一起。”
“……”顧攸裏驚訝地瞠大眼睛,難以置信。
“可你,也隻限于情人。”接下來這一句,卻是擲地有聲
這一刻讓顧攸裏鼻子發酸,咬唇看着于緻和:“您這是什麽意思?”
于緻和神色依舊無波,“聽說你還是學生,你現在年紀小,你們要談個戀愛,做父母的不必管那麽多,等再過個幾年你就會知道,什麽叫做差距。”
顧攸裏臉色微冷:“差距對我而言不是固定字,而是動詞,我和他在一起,差距不可能永遠是現在這個距離。”
于緻和淡淡一笑,打着官腔:“能夠入得非白的眼,我相信于小姐也是個聰明人,果不其實,就這兩句話,顧小姐就已經把我轉暈了。”
顧攸裏冷豔一笑,自嘲打趣:“您這是在變相告訴我,我是狐狸精嗎?我把非白迷暈了?接下來,您是準備給我開支票嗎?”
于緻和搖頭:“我開支票,這可就看不起顧小姐了,這支票要開也不應該是我開,你是非白養的情|人,他要給你開多少支票,你們自己商量好就行,對我而言,你隻要好好照顧他就行了,不管他現在單身,還是以後……結婚了!”
于緻和這一番話,說得顧攸裏身心俱涼。
默然半晌,她淡淡地說道:“在我的心中,因爲非白我很尊重您,我覺得您就像我的父親一樣,但您剛才說的話,似乎并不像一個長輩所說的,我和非白現在是戀愛,相對于婚姻而言還早得很,也如您所說的,我現在還小,也許以後我遇到更好的,也許時間長久了,非白也不會喜歡我了,也許我們就和平分手了。
感情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現在和他在一起,撇開家世,我們的關系是平等的,将來如果他能娶我,那不是我的福氣,那是他的福氣,将來如果他娶了别人,我也不會怪他,我隻會祝福他,但是做他的情|人那就算了,因爲我自愛,不會廉價地去做别人婚姻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