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源身子一僵,面色變了變,也停止掙紮了,任由陸宏濤拉着他進了包間。
看到獨自坐在包間,清冷如仙,氣勢如皇,淡漠如魔,修長的手指拿着茶杯,優雅品嘗的男人。
黃源如墜冰窖!
這個男人黃源雖然是第一次見,可是黃源已經知道他是誰。
隻要懂點兒事的官僚子弟,隻一眼大概都會知道他是誰,因爲他從一出生就很出名。
出名的不是其他,而是他的容貌,男兒太貌美,總會讓人覺得妖孽,特别是他眉間還有一顆細小的朱砂。
就算他成年之後看上去清冷如仙,但他還是聽人說起過,這人骨子裏面是妖邪鬼魅的。
更可怕是這人還是個天才,15歲就上了大學。
他小時候聽到大人們說天才兒童,就一定會說起于家那大少爺于非白。
于非白的父親并非于家嫡子,如今卻能在于老太爺那最吃的香最受寵,有一半以上的功勞可都是因爲于非白這個長孫!
人分三六九等,官也分三六九等,最頂上那一層的叫太子爺,就像于非白這種。
懂行的人給這群人起了一個“爺黨”的稱号,爺黨的人都是紅三代官二代,或者官三代紅二代,家裏都是軍政兩把一起抓。
而像黃源陸宏濤這種家裏有點背景,并且沒有什麽世家背景的,那絕對是六等以下。
這些人,可都是要靠巴結爺黨們往上爬。
如今,他似乎惹到了不應該惹的人,剛才陸宏濤說不要害他,那可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那麽,剛才那女人,是面前這位爺的了……
黃源有一種,想直接敲暈了自己的沖動。
想來想去,這全都怪那個趙明成,要不他說這女孩喜歡他,他怎麽可能……
該死的趙明成,于非白的女人會喜歡他那小樣,他也不自己照照鏡子,瞎子都知道應該選那邊站。
前段時間趙明成的父親來找他父親辦事,這事情還一直拖着,這趙明成不會是使計想來陷害他吧。
現在可怎麽辦,這位太子爺會放過他嗎?
黃源想着想着,腿忍不住地打起顫來。
陸宏濤拿着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黃源,随即他舉起自己的酒杯:“來,黃少爺,幹杯!”
語罷,一飲而盡,可卻苦了黃源,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從接到酒杯那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杯裏的不是酒,那刺鼻的味道一聞就知道是尿!!
黃源好想将手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但是他不敢。
此刻對面正坐着一位爺,那位爺此刻正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清清冷冷,薄薄涼涼地看着他,看得他渾身不停顫抖。
陸宏濤鄙視地看着黃源,譏諷地笑道:“喲,黃少爺你怎麽不喝啊,是小弟我面子太薄了?不要喊我們大隊長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黃源心肝又一顫,眼睛一閉,直接幹了。
一杯“酒”下去,黃源差點要嘔出來,眼冒淚光,可憐巴巴地搖着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