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苗苗趴跪在地上,淚眼汪汪地看着于非白,介紹他沒有介紹完的話:“……苗苗,我是裏裏的同學花苗苗!”
那隻差咬被角的小樣子,真是讓顧攸裏哭笑不得,你個悲催的,你這禮也行得太大了點吧!
楚卿則是丢臉咦了一聲,擡手拍了一下花苗苗的頭,“你怎麽這麽蠢呢!”
于非白表情雖然依舊清冷,但剛才花苗苗一臉肝腸寸斷望着他時,他還是忍不住地勾了勾嘴角,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初了。
活寶啊,花苗苗你真是能破冰的活寶啊!
楚卿扶着花苗苗,對于非白和顧攸裏道:“你們聊,我帶他去校醫那看一下。”
花苗苗眼神凄惘地,對着顧攸裏和于非白搖了搖手,然後嘟着嘴就和楚卿離開了。
顧攸裏擔心地目送着他們離開,看到花苗苗對扶着他的楚卿,特别煽情地問道,“卿卿,要是我剛才摔得站不起來了,你會不會背我去看校醫?”
“不會。”楚卿很兇地回道。
花苗苗很是傷心地,掙開了楚卿的攙扶,“你個男人婆,真是太無情了!”
那生龍活虎的小樣,一點兒也不像受傷的人。
顧攸裏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倆真是對活冤家。
月朦胧,水朦胧,微風徐徐,沙沙葉聲淡風中。
如水的月光,靜靜地傾瀉在幽靜的涼亭裏,透露着神秘的色彩。
直到楚卿和花苗苗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顧攸裏了這才轉頭看向于非白。
她不知道于非白是什麽時候來的,在他們身後又站了多久,他們的對話又聽了多少。
顧攸裏咬了咬唇,垂眸,小聲軟軟地說道:“于非白……謝謝你……”在所有人都厭棄我,都冰冷我,都嘲笑我的時候,給了我熨帖一般的溫暖,并且幫我找回了大家對我的尊重。
想說的太多,可是說完謝謝你,後面的話顧攸裏又莫名的說不出口了。
于非白上前兩步,然後停下腳步,低垂下頭,凝視着同樣垂着頭的顧攸裏。
他伸手擡起顧攸裏弧度優美的下颌,讓她與自己對視,輕聲道:“不要說謝謝……那兩個字之于你我并不需要。”
說完就放開擡着顧攸裏下颌的手,對呆呆望着自己的顧攸裏勾唇輕輕一笑。
這個傾國傾城的笑,真的很輕,也很純粹,沒有夾雜任何的情感在裏面,隻是單純的爲笑而笑。
顧攸裏長長的睫毛,宛若蝶翼般抖了一下,小臉莫名殷紅了起來。
她微啓貝齒,輕輕咬着下唇,幾乎無意識地問出:“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在讓我回答之前,你先回答我,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眼神清冷的于非白,詢問時眼眸微不可查地輕輕眯起來。
顧攸裏有些驚訝的眸子,與他深邃的眸子對視了足足幾秒鍾,便率先移開目光,神色恢複如常。
“你爲什麽要這樣問?”顧攸裏有些心虛,不明白于非白怎麽突然,又再重新詢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