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子淚流滿面,用樹枝在地上寫着,訴說了事情的經過。
那天他被幾個民兵帶走,随後被毒打一頓,關在了一間密室裏。
第二天,黃秘書鼻青臉腫,頭上裹着繃帶到了密室,罵道:“狗娘養的,死了都要害人,她跑了,我就拿她老子出氣。”
旁邊民兵說:“黃秘書,這家夥現在隻有半口氣吊着,再打恐怕就要死了,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黃康在民兵腿上踢了一腳,罵道:“小子,你吃的是公家的飯,怎麽胳膊肘往外拐,給這種反革命說好話呢?”
民兵吓得不敢吭聲。
“我今天就讓你嘗嘗我黃康的手段,拿刀來。”黃秘書對旁邊的人說道。
旁邊的民兵愣了一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您要做了他?”
黃康在那民兵頭上拍了一巴掌,罵道:“二缺,你是不是又犯傻病了,殺了他能解我的恨麽?”
“那您要刀是?”民兵小心地問。
黃康咬牙切齒道:“我要割掉他的舌頭,讓他永遠不能說話,毀掉他的容貌,然他變爲醜鬼,吃他肉,喝他血,哈哈哈……”
民兵打了一個寒顫,顫巍巍地将匕首遞給了黃康。
“你捏住他的鼻子。”黃康吩咐道。
王胡子被毒打,早就沒了人形,黃康用燒火的鈎子一下挖穿了王胡子的舌頭,勾出來用匕首一刀一刀慢慢割着……
王胡子全身顫抖,大小便失禁,痛的頭皮上仿佛有幾萬隻螞蟻在爬動,當下就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他聽到黃康說:“将鈎子放到火爐中,給我燒紅了。”
“潑冷水,給我弄醒他。”
啪……
一桶涼水澆到了王胡子頭上,王胡子渾身抽搐醒了過來。
黃康冷笑着,手中拿着燒的通紅的火鈎子,一把撕開王胡子的衣服,火鈎子挖進了他的胸口。
呲啦……
一聲脆響,皮肉冒出了一股難聞的白煙,在火鈎子灼燒之下嘶嘶作響。
王胡子撕心裂肺嚎叫着,神魂颠蕩,萬念俱灰,隻求一死。
“哈哈哈,這滋味怎麽樣?”
黃康發出了陰邪的聲音,手中的火鈎子不斷攪動着。
王胡子心髒啪啪亂響,腸子被攪的打了結,胸腔堵塞,肺葉似乎不再收縮,竟然吸不上一口新鮮空氣。
“姓黃的,我幹你老母,他娘的有種你殺了我呀,來呀!”
王胡子實在受不了那種煎熬,發出了野獸般的怒吼。
黃康拔出火鈎子,玩味地說道:“你想死,門兒都沒有,我要折磨你,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給我扒光他的衣服,我要烤肉吃。哈哈哈!”
兩個民兵不敢違背,扯掉了王胡子的衣服,露出了堅實黝黑的肌肉。
“你個狗雜種,你不得好死!”
王胡子雙目怒睜,一口濃痰吐到了黃康臉上。
黃康微笑着,拿出小手絹揩去臉上青綠的濃痰,笑着說:“看來不拔掉你的舌頭,是個錯誤。”
民兵會意,雙手揪着王胡子的頭發,捏着喉嚨讓他張嘴。
黃康從火爐中取出了燒好的火鈎子,猛地往王胡子嘴裏一塞,呲啦冒出了白煙。
他手腕一抖,迅速勾出了舌頭,手中匕首一閃,将割得破爛的舌頭連根切斷了。
“唔唔唔,唔唔唔……”王胡子痛苦的叫着,卻發不出聲來。
黃康狠狠地說:“瞧着吧!去找些鹽巴來,順便帶幾個燒烤架。”
民兵聞言離開,很快帶來了一包豆子鹽。
那會兒,吃的都是粗鹽,還沒有加碘鹽這一說。
火爐上加了碳,民兵在燒烤架上刷了油,等着黃康發話。
“放到爐子上就行,今天我請哥幾個吃現烤人肉,去把外頭看守的也叫進來。”黃康怪笑着。
很快,七八個民兵擠在了幽暗的密室裏。
火爐中火光閃爍着,每個人的臉都被映的通紅,彷如地府一般。
黃康抓了一把豆子鹽,塞進了王胡子的嘴裏。
王胡子痛苦的咬着牙,嘴角被鹽巴腌漬出了黑血,眼淚滾動着。
“這雙手臂非常好,肌肉很結實,纖維一定很豐富。”
黃康說着,在王胡子的右臂上用匕首鋸着,殷紅的鮮血順着刀鋒流動,不斷滴落在地,又濺起了無數血珠。
每切掉一塊肉,黃康都會在冒血的傷口處撒上一些鹽巴,啧啧有聲地說:“先腌漬着,等會兒會更加美味,哈哈哈……”
幾個民兵看的心驚肉跳,都互相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表情不一而同——恐懼!
火爐上火炭燒的很旺,煙氣完全散盡,淡藍色的火焰舔着燒烤架,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似乎在渴求人肉的味道。
三個燒烤架上都挂滿了條形紅肉,被火舌烤的嘶嘶冒油,很快肉香占據了整個密室,恐懼也占據了幾個民兵的神經。
“外焦裏嫩,恰到好處,哈哈哈!”
黃康從燒烤架上撕下了一塊肉,塞進嘴裏嚼着,嘴角冒出了油,不停贊歎着。
幾個民兵面面相觑,全都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各位若不想落得如此下場,就過來同吃,何況這種美味,不吃豈不是暴殄天物,嘿嘿嘿。”黃康說完,盯着一個小矮子說:“驢蛋,你是黨員,做個表率嘛,要争先創優才是好同志……”
驢蛋哭喪着臉,極不情願将一塊肉塞進了口中,嚼了幾下之後,竟然露出了欣喜之色,說道:“好吃,太好吃了,簡直就是……就是……”
驢蛋說不出來,黃康補充道:“就是禦品佳肴嘛!”
驢蛋連忙說:“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他說完,不用黃康要求,竟然兀自取下燒烤架上的烤肉痛吃起來。
其他幾人眼珠子轉着,露出了驚訝之色,卻也不敢反抗,順從将烤肉放到嘴裏嚼着,随即也驢蛋一樣瘋狂愛上了這美味的烤肉……
半個小時後,王胡子的兩隻手臂隻是白骨耷拉着,鮮血在地上飛濺,形成了一朵朵美麗的梅花。
“吃吃喝喝,光吃不喝怎麽行?”
黃康讓人找了兩根吸管,插在了王胡子滴血的靜脈之上,幾人猶如遠古的野獸,吸溜吸溜痛飲着,鮮紅的液體在喉嚨裏湧動……
“找個獸醫給他包紮一下,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黃康說完,吩咐民兵将王胡子破相,然後用濕柴火熏臉,要其面目全非!
……
柳夢蝶看完,落淚道:“他們真是太殘忍了,怎麽能這麽對待你呢。”
“真是一群畜生,王叔,我們這就去找爺爺,他一定有辦法懲罰那群禽獸。”我看着王胡子,心裏也是難過。
胖子緊握雙拳,虎頭虎腦地說:“他娘的,要我說直接借把獵槍了,崩了那賊日的算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