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山神要我将一顆珠子放在“登封台”石碑下,這樣他就可以湮滅碑靈的意識,掠奪碑靈的靈魂力量。不隻如此,他還要連我的靈魂意識一同湮滅。
爲了自保,我今天就要屠神!
當四象煉神陣發動之後,我猛地朝山神分身撲了過去,經過強化後的身體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已經來到了山神分身的近前,學着電視裏的樣子,雙手朝他的脖子卡了過去。
然而,他像已經察覺到了我的意圖,雙手往外一分,擋住了我的雙臂,同時,腦袋狠狠的朝我撞了過來。
“嘭”
他的腦袋好硬,撞在了我的鼻子上,頓時,一股鮮血就飚射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的腦海中傳來了一陣深入骨髓的疼痛,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吸力,要把我的靈魂吸走一樣。
“該死!山神這家夥真的是不懷好意!”我心裏惡狠狠的想到。
我雙手捂着頭,疼痛讓我恨不得把腦袋都摘下去。
山神分身卻趁勝追擊,如岩石般堅硬的手肘,重重的朝我砸來。
我強忍着腦海中的疼痛,默念《地藏本願經》的經文,運用破刃之術。
“嘭”
我擡起了手肘,和山神分身的手肘重重的撞在了一起。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來。
那些從歐陽雪記憶中得到的戰鬥經驗,也漸漸演化成我的身體本能,讓我和山神分身不斷周旋下去。
這幾秒鍾的功夫,我眼前不斷出現幻影,昏昏沉沉的似乎要睡過去。
“陣法就要完全啓動了,不能拖了。”我狠狠的一咬舌尖,讓自己的精神清醒幾分。然而,就在我剛清醒的時候,眼角已經看到有一個黑影朝我背後竄了過來。
山神分身猛的從背後勾住了我的脖子,想要勒死我。
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變得狹長而有力,重重的往後一戳。
“噗嗤”
這一下就戳爆了他的眼睛!
“啊!”
山神分身慘叫着不斷後退。我抓住機會,猛的撲了上去,“咔嚓”一聲脆響,擰斷了他的脖子!
他的脖子軟軟的耷拉了下來,一團灰色的氣體從分身當中飄了出來。
我知道,這便是山神的一縷靈魂了,當即拿出滾燙發亮的珠子,朝那一縷靈魂拍了下去。
同時,我的靈魂力量一動,将那一縷山神的靈魂塞進了珠子當中。
珠子猛然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連同四周那四道光束,串聯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大的光罩,将泰山的一部分山體籠罩了起來。
我知道,陣法已經完全啓動了,究竟能不能成功,隻有靠碑靈了。
腦海中的疼痛越發猛烈,我隻能硬生生的支撐着,别無他法。
同時,那降頭師遺留下來的詛咒力量,竟也來趁機作亂,化成一個黑色的鬼臉,在我的靈魂空間中肆虐,欲要撕裂我的靈魂。
外有四象煉神陣,内有詛咒之力,當真是雪上加霜,我的靈魂都快要被分裂成兩半!
“啊”
我痛叫着在地上打滾,真想一頭就昏過去,那樣就感覺不到疼了。
好不容易,我感覺靈魂中的疼痛減輕了一些,應該是陣法的力量退去了。不過,詛咒的力量卻依然還在,那就像是一個惡魔,不斷的吞噬着我的靈魂力量。我感覺整個世界裏,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惡意!
就在這時,好像有一道圍牆将詛咒之力隔絕了起來,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陣疼痛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了。然而,對我來說,這幾個呼吸的時間,卻好像幾個世紀一般漫長。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渾身疲憊的沒有一點力氣。
我望着天空中的那輪圓月,突然發現,橙黃的月亮此刻竟帶着淡淡的血紅色!
“孩子,你感覺怎麽樣?”碑靈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不由得一愣,“離這麽遠你也可以跟我溝通了?難道你取代了山神的意識!?”
“不錯。”碑靈帶着笑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現在,我已經成爲了泰山的山神!”
聽到聲音,我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隻見剛才被我擰斷脖子的老人,此時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這是……你能讓人死而複生!?”我驚愕道。
“他的分身都是山石之精所化,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類,所以沒有死亡一說。”老人道,“我在其中注入了我的靈魂力量,這具身體就活過來了。”
我重重的吐了口氣,心裏的最後一絲負擔也消失了。
老人手心裏捧着一顆黑色的珠子,左手一用力,将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被人下了詛咒?”他臉色怪異的問我。
我晃了晃仍舊昏昏沉沉的腦袋,點了點頭,“是。”
“你的詛咒之力已經被我封印在了這顆珠子裏,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了。”老人臉帶笑意的說道。
這可是個好消息,這就意味着,我不用擔心自己會孤獨終老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将他手心裏的珠子拿了過來,放在眼前打量着。
“以後你也可以用這顆珠子對敵,直接用你的靈魂之力解開封印即可。”老人道。
我眼睛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我自然而然的塞進了兜裏。
“這次要多謝你了,不隻沒有讓山神湮滅我的意識,反而讓我湮滅了他的意識,繼承了他的神位。”老人笑意盈盈的說道。
我擺了擺手,道:“您老可别這麽說,這次還要托你的福,要不然我的意識也會被湮滅。還有那詛咒之力,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我肯定會被她折磨瘋了!”
“咱們也别互相吹捧了,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他道。
我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那你接下來是打算融入人類社會?”
老人輕歎了一聲,道:“正有此意。2000多年,真想看看這大秦之後的天下,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
聽着他的話,我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思。不過,我也沒有細想,我心裏記挂着鐵藍,便對他說道:“那咱們就此别過。”
“好,後會有期。”他笑着道。
我擺了擺手,和他道别,離開了泰山。
晚風中,我似乎聽到了他的低聲自語,“善惡誰人定?正邪無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