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歐陽雪在靈界之中小心行走,終于從通道的一頭來到了另外一頭。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通道的出口,竟然是在省城監獄當中!
“你怎麽了?出口在什麽地方?”歐陽雪問道。
我面色古怪的說道:“在省城監獄。”
“省城監獄!?”歐陽雪也有些驚訝。随即,她釋然一笑,道,“也對,也隻有這種地方,才能無聲無息的關押那些人。”
“可這樣一來,咱們救人的計劃就沒辦法開展了。”我雙手一攤,苦笑道。
是啊!人就在監獄裏,可我們總不能爲了救人而去劫獄吧?
這可不是拍古裝片,随便糾集一大批高手,想救誰救誰。
這是在現代社會,無關人員就連監獄的大門都進不去,如果真要是闖進去劫獄了,那就等着被全國通緝吧。
歐陽雪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爲難的神色。
“要不這樣吧,咱們先回去,然後問問李雪,看看她有沒有辦法。”我提議道。
歐陽雪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
省城監獄距離福甯公墓并不遠,或許當初規劃這兩個地方的時候,就考慮到了監獄裏犯人的最後歸宿問題。
我們從福甯公墓那陽間和靈界貫通的通道中,返回了陽間,回到了鼎盛大廈,我們的身體當中。
我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道:“我先坐一會兒,休息休息。”
歐陽雪背靠着牆壁,也眯起了眼睛。
這應該就是靈魂離體之後的後遺症了,導緻靈魂回歸時,會出現頭重腳輕的感覺。
說起來,薛曉月靈魂回歸身體的時候,似乎并沒有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她和她父親現在怎麽樣了,或許正在享受那濃濃的親情吧。
我微微歎了口氣,慢慢的站了起來,拿出手機來,撥通了李雪的電話。
“李雪姐,我們已經知道那些神秘消失的人在哪裏了。”
“在哪!?”
“省城監獄。”
李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長時間,這才說道,“我會去省城監獄一趟,時間也不早了,你和歐陽老師早點回去休息。”
我挂斷了電話之後,道:“李雪說她馬上去,咱們回去吧。”
歐陽雪點了點頭。
我們走出了鼎盛大廈。
天幕已經暗了下來,街邊亮着昏黃的路燈光,我和歐陽雪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歐陽雪突然道:“我記得這邊有一家燒烤店,你跟我去。”
我揉了揉幹癟的肚子,點了點頭。
這家燒烤店距離鼎盛并不太遠,店門外擺着十幾張桌子,大部分桌上都坐着人。
一股烤肉的香味在鼻尖彌漫,我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兩口。
“在外面坐。”歐陽雪找了一張空桌,道。
我們坐了下來,有服務員小妹拿着菜單過來,詢問我們要吃什麽。
歐陽雪飛快的點了菜,并且要了一打啤酒。
肉串考出來還需要些時間,不過,啤酒倒是現成的,很快就拎了過來。
歐陽雪接過起子,道:“我自己開。”
“啵啵啵”
她一連打開了三瓶,撇了我一眼,道:“喝酒就自己開。”
敢情她開的這三瓶啤酒,都是給她自己喝的。沒想到,她一個女人,酒量比我還好。反正我就是一瓶啤酒的量,喝多了肯定暈。
一口氣一瓶,歐陽雪接連喝光了三瓶。
即使我神經在遲鈍,也意識到歐陽雪心裏肯定是有心事。
“舉杯消愁愁更愁。”我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擔心歐陽婆婆,放寬心,她的實力那麽強,一定不會出事的。”
“如果是在三年前,我不會擔心。”歐陽雪又開了一瓶啤酒,道,“但她被一隻強大的厲鬼所傷,一身實力隻能發揮出一兩成,這一次又和馬奶奶一起行動,肯定是對付了不得的東西,我怕她……”
歐陽雪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仰頭,把手裏的啤酒一口氣又喝光了。
難怪我上一次看見歐陽婆婆的時候,發現她臉色十分不好,而且大夏天的還躺在床上,捂着一層厚厚的棉被,敢情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了想,道,“咱們吃點東西就趕快回去吧,也許姥姥的日記裏會有提示。”
“有提示又能怎麽樣?”歐陽雪自嘲一笑,道,“就憑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找到她們,我隻是一個累贅!”
歐陽雪心情抑郁,又打開了一瓶啤酒,一口氣喝光。
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這女人現在喝酒這麽兇,一會兒肯定醉的跟死豬一樣,到時候還得我把她扛回去。
“如果我能努力修煉,不沾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恐怕已經修煉到四錢天師了吧?”歐陽雪凝視着夜空中的圓月,眼角有些濕潤,“奶奶也不會因爲我,被厲鬼打傷!”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在想也沒有用。”
“小美人,酒量不錯啊!陪哥幾個喝一杯!”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我們身後的那一桌傳了過來,一個渾身酒氣的中年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手裏拎着一瓶啤酒,眼冒綠光的看着歐陽雪,不時的吞咽幾口吐沫。
在這種破地方,實在是很難見到像歐陽雪這樣的美女。
就在他感歎自己運氣好的時候,卻不知道,厄運已經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歐陽雪緩緩站了起來,朝他走了過去。
他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臉上浮現出了猥瑣的笑容。他的笑容剛一露出來,馬上就凝固了,整張臉都因爲疼痛而扭曲了。
因爲歐陽雪猛地擡起了右腳,重重的踢到了他的下半身。
“嘭”
“嗷嗚”
中年男人夾緊了雙腿,慘痛的嚎叫了起來,一身的酒意一下子就清醒了。
歐陽雪橫眉冷對,掃視着和中年男人同桌的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正蠢蠢欲動,打算沖過來,可當他們看到歐陽雪那充滿殺機與寒意的眼神時,渾身一哆嗦,又重新坐了下去。
“走!”歐陽雪冷冷的招呼了我一聲。
我急忙站了起來,跟在了歐陽雪身後。在路過那個中年男人身邊時,我不由得憐憫的看了他一眼,你調戲誰不好,偏偏要調戲這一隻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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