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如這個人心地不錯,請人幫忙還知道利害關系,倘若我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她也不會向我開這個口。
然而,當我跟她一起來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她竟然憑空消失了,毫無征兆,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我在她消失的地方走了一圈又一圈,可我仍舊在雜物房裏,找不到任何的機關或者是節點之類的東西。
我懊惱的抓了抓頭發,急得滿地轉圈。
突然,我的手裏響了起來。
我的精神本就緊張,這突然的聲響吓了我一跳。
是藍芷晴。
“喂?什麽事?”我心裏正着急,說話的時候不由得直接了些。
“呃……是這樣,薛叔叔爲了感謝你,想請你吃頓飯。”
“我沒時間,就這樣,先挂了。”不等她說話,我便迅速的挂斷了電話,接着撥通了李雪的電話。
“李雪姐,有件事我要跟你彙報一下。”
“什麽事?”
“鼎盛貿易的失蹤案你知不知道?”
“知道。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那件案子暫時擱置些呢。”李雪道,“你不會摻和進來了吧?”
“我現在就在案發地點,而且剛才還有一個人在我面前消失了!!”
“什麽!?”李雪提高了音量,道,“你在那裏等着,我馬上到。”
李雪也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我緊接着又給歐陽雪打過去電話,她入行要比我早的多,興許她偶有聽說過這樣的事。
“這我倒是沒聽說過,這樣,我今天沒課,我過去看看。”歐陽雪道。
“好,盡快。”
挂斷了電話,我不由得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王宛如心地不錯,我可不想她出事啊!
抱着萬一的希望,我又在微信上給老陸留言了。
失望很快就破滅,當李雪和歐陽雪前後腳趕到的時候,老陸始終沒有回複我。
“她當時是怎麽消失的,你詳細的跟我說說。”李雪道。
我站在了王宛如消失的位置,學着她當時是樣子,來回踱着步,“當時她就是這樣來回走着,然後她開口跟我說話,剛說了一個字她就消失了。”
“她說了什麽?”歐陽雪道。
“他。”我道,“那時候我問她,那些失蹤的人有沒有什麽交集,她隻說了一個他字,就消失了。”
“他?應該是他們。”李雪道,“王宛如應該是想說他們怎麽怎麽樣。”
“那些人之間有什麽交集?”歐陽雪橫了李雪一眼,道,“現在還要加上這個叫王宛如的女人。”
“他們最大的交集就是都在這間公司上班。”李雪說了一句我們都知道的結論,“然後就沒有共同的相同點了。”
她說了等于是沒說,歐陽雪翻了翻白眼,道:“那你們詭案組裏的資料呢?難道就沒有關于這種憑空消失的麽?”
“有。”李雪道,“1980年中科院xj分院的院長彭加木在羅布泊神秘失蹤,1992年bj375路公交車神秘消失,還有2004年國航一架飛往美國的客機神秘消失……這些神秘消失的案件有很多,最早可以追溯到建國初期,不過,建國之前的事件就沒有記錄了。這些案件大部分都被我們封鎖了起來,隻有幾個案子流傳了出去,被普通人當成了靈異案件。”
“突然消失這還不是靈異事件麽?”我道,“那些案子呢?有結果麽?”
李雪搖了搖頭,道:“沒有。除了bj375公交車,其它的案子沒有找到交通工具,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當事人。”
“bj375路公交我聽人提起過,這應該不算是神秘消失,而是鬼物殺人。”歐陽雪道,“畢竟,在第二天375路公交車還有車上的屍體都被發現了。”
“那公交車消失的那一夜呢?組裏的前輩曾經進行過痕迹檢查,确定375路在香山路段神秘消失。而第二天找到公交車的時候,卻發現它已經在100多公裏以外!根據油箱裏的使用油量測算,剩下的那一點油根本不足以支撐375路跑那麽遠的距離。”李雪道,“所以,這也算是神秘消失事件。”
“就算是吧。”歐陽雪撇了撇嘴,道,“可你們仍然沒辦法解開這個謎題。”
是啊!
神秘失蹤事件,最早可以追溯到建國初期,甚至是更早的沒有記錄的年代。這層出不窮的事件背後,究竟隐藏着什麽樣的秘密呢?
這一個持續了數十年近百年的謎題,該以怎樣的方式打開?
我們沉默的待在雜物房裏,空氣裏隻有我們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彌漫着的一股淡淡的香味。
兩個女人身上,難免會有些香味。
可一想到香味,我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上了薛曉月身的女妖!
她是通過祭壇和神像與薛曉月取得聯系的,當神像被毀去的時候,她就自然而然的離開了薛曉月的身體。可她去了哪裏?
她肯定不會是在薛曉月的身邊,否則不必借助薛曉月的供奉之力顯形。
而通過神像這個媒介,她竟然能跨越千裏,上薛曉月的身。那其它的妖物是不是也能通過媒介,将那些失蹤的人擄走?
這個想法讓我振奮不已,我急忙将之告訴了李雪和歐陽雪,并且把前因後一股腦的告訴了她們。
二女沉思了片刻,李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我那裏沒有關于這種事的案件資料。”
歐陽雪思考了很長時間,才道:“我應該是在哪裏看到過類似的事,不過時間太長,記不起來了。”
“那咱們趕緊回去,查一查。”我道。
“那些古老的典籍都在我奶奶那裏。”歐陽雪道。
“我送你們過去,我也順便拜訪一下前輩。”李雪道。
歐陽雪冷淡的說道:“我奶奶不喜歡見外人。狄秋,你跟我回去。”
“好。”我連連點頭。
李雪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着惱,她道:“那你們路上小心,有任何發現随時跟我聯系。”
回應她的,是歐陽雪的一聲冷哼,以及一個潇灑離去的背影。
我對李雪苦笑了下,急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