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了歐陽雪的宿舍,回到了我的宿舍。
今天放假,同宿舍的那些人都出去玩了,宿舍裏隻剩了我一個。這樣更好,看東西的時候不會被打擾。
我躺在床上,仔細的翻看着歐陽雪寫給我的訓練計劃。
負重跑,深蹲,俯卧撐……都是些最基礎,最常見的東西,唯一不同的就是訓練量很大。經過一系列的基礎訓練之後,就開始格鬥方面的訓練。計劃裏寫着,可以參加跆拳道或者散打。
不過,我覺得那些都是花架子,真要論起實戰來,還是和歐陽雪學習比較好。
我打定了主意,先進行基礎性訓練,等體魄強壯起來之後,再向歐陽雪讨教讨教。
我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做着俯卧撐。
“13,14,15……26,27……32,33……”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從地上爬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方芳的電話。
“呦,芳妹妹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在電話裏調侃着方芳。
方芳嚴肅的說道:“别貧了,有正事和你說。”
“你說。”
“我們學校鬧鬼了!”
“鬧鬼了?别逗了,哪有鬼啊!是你自己吓自己吧。”不隻是有,我還遇到了不少,不過,我卻不能讓方芳知道,免得吓着她。
“是真的!我們學校前些天剛送來的一具屍體,今天上課的時候不翼而飛了!”
“可能是運到别的地方了,你不要瞎想。”
“你聽清楚我說的,是上課的時候,是在我們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了!!”
“不可能!”我脫口道。就算是那一具屍體發生了屍變,也不會憑空消失。
方芳焦急道:“我怎麽可能騙你?現在整棟實驗樓都封樓了,老師還有保安正在搜那具屍體呢!”
我沉默的揉了揉眉心,百思不得其解。屍體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你先别着急,等學校領導的說法吧,這段時間如果需要外出,就和你宿舍的人結伴出去,千萬不要落單!等下個周六,我去BJ找你。”我道,“深呼吸,千萬不要慌。”
手機聽筒裏,傳來了方芳粗重的喘息,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等你。”
挂斷電話之後,我不由得有些牙疼,這好端端的,怎麽這事兒一件挨着一件發生?離奇的縱火自殺案,還有詭異的屍體消失,就算我是陰陽擺渡者,我也搞不定這沒有任何頭緒的事兒啊!
我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拿着洗發膏去了水房。
我用冷水洗了洗頭,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縱火自殺案是從2007年開始的,時間跨度很大,我和歐陽雪的猜測之一是,有一位人類催眠大師,對那些人進行了催眠,從而使他們自己放火燒死了自己。另外一個猜測就是有亡魂用靈魂力量,控制了他們的思維,讓他們做出了這種事。
案子到2008年結束,那暗處的人一直消失沉寂了七年,這七年的時間,他又究竟做了些什麽!?
而屍體詭異消失,我隻是聽方芳所說,根本就無從判斷,在我的認知中,這種事是絕不可能發生的!爲了避免我因爲無知而犯錯,我又給歐陽雪和李雪打過去了電話,向她們詢問這件事,得到的回答和我給方芳的回答一樣——不可能發生。
我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把一切紛亂的想法甩到腦後。既然怎麽也想不通,那就先不去想,說不定什麽時候靈光一閃就想明白了。
我放開了心懷,繼續趴在地上做俯卧撐。
我剛做到第7個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仍然是方芳的電話。
“方芳,怎麽樣了?”
“死了……佩佩死了……”方芳帶着哭腔說道,“屍體……那具屍體……”
佩佩叫王佩,是方芳的舍友,我聽方芳提起過。可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死呢?
“方芳,你先别哭,深呼吸,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我。”
這一次,方芳深呼吸的時間比剛才更長,她過了很久才說道:“老師們去找那具消失的屍體,屍體最後被找到了,但是在那具屍體身邊,還找到了佩佩……佩佩的屍體。”
“你們離開實驗樓,就是封樓的時候,你和王佩在一起呢麽?”我問她,“你們宿舍的那些人呢?”
“沒有,封樓的時候,我和雅晴、思思在一起,佩佩應該是和君哥在一起。”方芳說道,“出了事之後,小悅就去找她男朋友了,一直沒見到。”
“那趙麗君呢?見到她了麽?”
“沒有。”方芳話剛說完,就立刻尖叫了一聲,“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差點震破我的耳膜,讓我的心髒都狂跳了起來。
“方芳,方芳!!”我焦急的喊道。
“是君哥!君哥……君哥也死了!!”方芳抽泣着說道。
當我聽到方芳說,王佩和趙麗君在一起時,我就預感到了不妙,如今果然應驗。
“你别慌,千萬别慌。”我道,“我現在馬上就坐車去BJ,你等着我!”
“你快來……”方芳道。
我能理解方芳此時的脆弱和無助,身爲她的男朋友,我必須立刻出現在她身旁!
我給歐陽雪打了電話請假,向她說明了情況。她一口應允了,并且叮囑我,如果搞不定就立刻打電話找她幫忙。
同時,我也支會了李雪一聲,如果有BJ方面詭案組的人員插手,就讓她和那邊聯系聯系,争取盡早解決這件事。
李雪滿口答應了,她還叫我在校門口等着,說是送我去BJ。
我當然恨不得早點到BJ,也就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不過,在校門口等我的人不是李雪,而是餘北。
“别用一副很稀奇的眼神看着我。”餘北聳了聳肩,道,“李雪忙着查縱火自殺案,沒時間分身,我這個閑人隻好給你當當司機了。”
“讓堂堂七錢天師當司機,我的面子還是蠻大的。”我鑽進了車裏,強笑着說道。
“既然笑不出來就别笑了,比哭還難看。”餘北發動了車子,道,“我知道你擔心你那小女朋友,所以我待會開快點,你坐穩扶好。”
“那就太感謝了。”我道。我一直覺得餘北有些無恥,不過,今天發現他還是挺仗義的。
“嗖”餘北開的果然不慢,一掉頭就開上了高速,好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在高速公路上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