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北用法術對屍王冰封,那一層凍住了所有小僵屍的堅冰,對屍王來講,似乎用處不大。
屍王的動作雖然僵硬,卻始終在一點一點的移動着。
“咔嚓咔嚓”的聲響就好像生了鏽的齒輪在摩擦着。
“金之力,切碎他的身體!”餘北厲喝道。
王強手掐着奇特的印決,從五行葫蘆中引動出了金之力。
散發着金芒的金之力一出,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瞬間彌漫。
“冰封萬裏,給我凍!”餘北也知道,這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如果他們不能滅殺屍王,那他們就會成爲屍王口中的血食!
屍王身上的白霜越聚越多,雙腿位置甚至都已結成了堅冰。
王強指揮着金之力,在那堅冰上縱橫穿梭。
“咯吱咯吱”讓人牙酸的摩擦聲不斷響起。
“嘩啦”
鐵杵都能磨成針,堅冰自然也會被切碎。
連同堅冰一起碎裂的,是屍王的雙腿。
餘北看到了曙光,更加不留餘力的使用法術。
“吼吼”
屍王吼叫連連,身體卻兀自無法掙脫。
他先是被火焰融化了大半的身體,一身力量發揮不出五成,然後又被削斷了雙腿,實力更是大打折扣,最終在餘北和王強的合力之下,身體被切割成了無數碎塊。
“當啷”
當最後一塊黑色的固體結晶落地時,我們心頭的大石也終于落下了。
這千年屍王,最終還是難逃被消滅的命運。
我長舒了一口氣,道:“可算是把他給磨死了!”
“這還要多虧了你。”李雪嫣然一笑,道,“如果不是你想出來的用火,我們還拿他沒有辦法呢!”
“你小子真邪性,怎麽想出來的!”餘北臉色慘白的說道。看來剛才消耗了他不少法力。
我說道:“當然是用腦袋想的!誰跟你一樣,整天用下半身思考!”
“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餘北得意洋洋的說道,說着,他還挺了挺腰,極盡猥瑣。
王強也走了過來,将手裏的五行葫蘆交還給了餘北。
餘北擺了擺手,道:“這東西我也不怎麽用,送給你了。”
王強猶豫着,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這五行葫蘆在詭案組内,代表着特殊的意義。
“給你你就拿着,别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似得!”餘北撇了撇嘴,道,“要是有人問起來,直接提我的名字。”
“那就多謝餘天師了。”王強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鄭重的說道。
歐陽雪開口說道:“我們該走了。‘”
我知道,她這是不想看見餘北。
我也不想見那個家夥,跟李雪點了點頭以後,我就和歐陽雪一起離開了。
“等等!”餘北突然道,“我爲剛才在售票廳裏做的事,向你們道歉。我也不是誠心想怎麽樣,隻是想氣氣你們,讓你們不要摻和到這件事裏來。”
“最後我們還是卷進來了,而且是我想出來的主意,滅掉屍王。”我得意的看着他,道。
餘北一笑,道:“你确實是個好樣的漢子!這顆屍核就送給你了,權當是你的戰利品。”
餘北手一攤,手心裏有一顆黑色的固體結晶。
這就是屍王身上最後掉下來的東西,就連金之力都沒能切割粉碎。
我毫不客氣的把東西拿在手裏,随意的颠了颠,道:“算你上路,你的道歉我們也接受了!”
餘北把臉轉向了歐陽雪,道:“爲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決定請你吃飯。”
吃飯是假,借機搭讪才是真。
歐陽雪早已熟悉男人的這點花花腸子,她看着我,道:“我們該回去了。”
“我送你們。‘”李雪道。
我們從曼城漢墓裏走出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修建在山腰上的大墓,心裏感慨萬千。
即便是曆史上不怎麽出名的劉勝,都妄圖死後借壽重生,那些留名于後世的帝王,豈不對重生看的更重?而他們所擁有的權勢和财富,更是遠超劉勝。那是不是就代表着……
我不敢在想下去了,我怕真遇到這種屍王紮堆的事。
我和歐陽雪坐上了車,沒想到餘北也鑽了進來,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我正好也要回bd,搭個順風車。”餘北笑眯眯的說道。
歐陽雪靠在座位上,閉着眼睛假寐。
我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然會讓你很受傷。”
餘北滿不在乎的說道:“感情的世界傷害在所難免。我hold住。更何況,被美女打擊也是一種幸福。”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
我靠在座位上,也眯起了眼睛。這大晚上的一通折騰,可把我累的夠嗆。
我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着了,在夢裏沒夢到歐陽雪,也沒夢到李雪,反而是夢到了老陸這個猥瑣的家夥。
他朝我說了一句,“你要死了。”
猛地一下子我就驚醒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恍惚的望着窗外。
天光已經亮了。
我看到了“海瀾集團”的辦公大樓,看到了重重黑幕的zf大樓,看到了本市最大的銷金窟“帝豪會館”,也看到了那略顯寒酸的“bd學院”。
李雪把車停在了學院門口,道:“到了。”
歐陽雪緩緩睜開眼睛,道:“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李雪粲然一笑,道,“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尤其是狄秋,屍王是不可能被這麽輕易解決的。”
“我隻是動嘴說說而已,比不上強哥。”我道。
“你們怎麽把我忽略了,如果沒有我……哎哎,你們等等。”
沒等餘北把話說完,我們就已經下了車。
他也鑽了出來,直道請我們吃飯。
學校外面确實有不少賣早飯的小攤,而且這一通折騰,肚子也早就餓了。
我們随意找了個小攤坐下,就各自點了東西等着。
餘北一直沒話找話,對歐陽雪大獻殷勤,歐陽雪置若罔聞,目光遊移的看着馬路上不斷駛過的車輛。
李雪一臉疲憊,時不時的打哈欠。
這一路由她開車,很耗精神,也難怪她萎靡不振了。
我把玩着兜裏的屍核,腦袋裏卻在想着老陸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一場夢,還是又一次代表危機的“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