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從沒見過像餘北這樣無恥的人,更有被那樣無恥的調戲過。
她氣的渾身發抖,怒不可遏。
“刷”
歐陽雪猛然踢出一腳,踢向餘北胸口。
餘北隻是眯着眼笑着,等歐陽雪的腿踢到他面前時,他才擡了擡手,一把就捏住了歐陽雪的腳腕。
“不隻是嘴,腿也不錯。”餘北笑眯眯的贊道。
歐陽雪橫眉冷對,身體一擰,另一隻腳淩空踢向餘北的脖頸。
這是她曾經對付過我的招數,那時候我就被她這一腳搞得灰頭土臉的。
而餘北面對歐陽雪的進攻時,隻是輕描淡寫的擡了擡手,便把她的另一隻腳腕捏在了手裏。
如今歐陽雪雙腳被捏住,身體不由自主的朝下趴去。她雙手往地上一撐,這才不至于臉和地親密接觸。
“哎呦,這個姿勢好**啊!”餘北怪叫道,“美女,沒想到你喜歡這個調調!”
“你混賬!!”歐陽雪臉色羞憤,驚怒的叫道。
也得虧她平時不怎麽穿裙子,否則這一下子,非漏了底不可。
我心裏也是一陣陣的不舒服,我随手抄起了一把椅子,朝餘北當頭砸了下去。
餘北雙手一松,擡手便撐住了我手裏的椅子,同時朝我胸口踢了一腳,把我踢飛了出去。
他一松手,歐陽雪一個倒翻就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李警官!”歐陽雪眼神不善的瞪着李雪,“我沒想到你們詭案組竟然會有這樣的人,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再見!”
再見的意思,往往就代表着再也不見。
我揉着胸口,不爽的看了餘北一眼。這才看向李雪,道:“雪姐,這是因爲你的面子我們才來的,你看着我們被欺負連句話都不說,我算是看錯你了,再見!”
我舒了一口胸中的悶氣,轉身朝外走去。歐陽雪也跟在我身後走了出來。
天色已見初亮。
我側過頭,看着歐陽雪,道:“雪姐,咱們怎麽回去?”
“我送你們。”李雪竟急匆匆的追了出來,語帶歉意的說道。
“不用了。”歐陽雪冷冷的說道,“你還是去陪你那位無恥的七錢天師。小秋,走。”
我和歐陽雪還沒有走出去多遠,猛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爆響,這爆炸太過猛烈,我們腳下的地面都顫動了一下。
爆炸過後,就是一聲凄厲的吼聲,那是屍王的怒吼。
“他進去積屍窖了!”李雪驚叫一聲,立刻急匆匆的折返了回去。
“去不去?”我問歐陽雪。
歐陽雪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那個餘北當然很無恥,我也看他很不順眼。”我說道,“不過屍王當前,我們應該先解決了屍王。你說呢?”
“走!”歐陽雪轉身就朝積屍窖走去。
我們穿過墓洞,到達了展廳,那一塊石闆已經被移開了,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其中。
歐陽雪當先跳了進去,我也随後跳了下去。
這一次,裏面的情況已經和上一次有些不同。
那八條幽森而靜谧的甬道,此時亮起了蒙蒙的光芒,那八個警察就守在八條甬道的入口。
“他們走的哪一條路?”歐陽雪喝道。
“這一條。”有警察給我們指了指。
這一條甬道,卻是和我們先前走過的那一條,并不相同。
我們走入了西北方的這條甬道,甬道中的光并不刺眼,但卻散發着一股冷意。
一聲接一聲的怒吼在前方不斷傳來,我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前方不遠的地方,斷龍石被炸開了一個大窟窿,我們從窟窿裏鑽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具渾身青紫色的屍王。
屍王至少有三米高,雙手揮舞着鎖鏈,抽向餘北。
餘北好像跳蚤似得上蹿下跳,雙手握着一團寒冰似得火焰,抽冷子他就往屍王身上拍一下,每一次拍擊,都會在屍王身上留下一塊斑白的白印子。
屍王受了這一擊之後,十分痛苦,口中就會發出疼痛的怒吼。
“嘩啦”
鎖鏈抖動,重重的抽擊在了牆壁上,牆壁上瞬間爆起了一團耀眼的火花,僅此而已。
“呼”
一條火龍蓦然噴射而出,灼燒着屍王的身體。
一股焦糊的味道瞬間彌漫,屍王勃然大怒,右手鎖鏈一揮,朝着火龍的源頭——王強而去。
王強收了火焰,輕巧一跳,便躲了過去。
那沉重的鎖鏈抽擊在地上,地面上青光一閃,鎖鏈便被彈了回去,朝屍王自己抽了回去。
“嘭”
鎖鏈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體不由得一個踉跄,後退了兩步。然而,他的身體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去,銅皮鐵骨啊!”我不由得叫道。
“雪姐,用那個珠子定住他啊!”
歐陽雪搖了搖頭,道:“他已經産生靈魂了,鎮屍珠對他無用。”
歐陽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能收魂麽?用你對付魅心妖的方法,收服他。”
“那……我試試?”我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我将玉佩拿了出來,對準了屍王。
奇異的一幕驟然在我眼前出現,隻見虛空當中,閃爍着一行金色的大字——劉勝,生前爲帝,墓葬時以九十九童男,九十九童女爲祭品,向天借壽。其死後第九十九年,身化僵屍,怨氣滔天。後被人以八卦封門陣鎮壓于墓室之中,以防其禍亂人間。
這一行字,主要就是介紹了這屍王劉勝的來曆。可這又有什麽用?又不是收服他的方法!
虛空當中,那一行金字悄然變換——屍王之身,銅皮鐵骨,外力不傷,遇火則融。
“這是收服他的方法?隻能用火融化?剛才王強就是用火焰在對付他,可爲什麽一點效果都沒有?”我心裏思忖着。
“你在幹什麽?”歐陽雪的聲音将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在看怎麽對付他。”我随口說道,“剛才你沒看到麽?”
“看到什麽?”歐陽雪迷惑的看着我。
“就是那一行字啊!”我指着面前的虛空,說道。
歐陽雪搖了搖頭,道:“哪裏有什麽字?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這就奇怪了,爲什麽我能看到,而歐陽雪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