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以爲要死戰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再次傳來了悠長的号角,攻擊我們的骷髅兵們竟開始向後撤了。
此時,殺紅眼了的我,追上一具便将道劍狠狠的插進他們的腦袋裏。
霎時間,地上多了數具燃燒着的骷髅兵。
陰兵到底是陰兵,走的飛快,轉眼間,便數百米開外了,接着,我們四周的濃霧慢慢收攏,将我們徹底圍住了,但并沒有了進攻的意思。
我退回到衆人跟前,這會,大家的狀态都不怎麽好,甚至于老耿都負傷了,他老人家的肩頭上,被削掉了一大片肉,此時鮮血正不斷的往下流淌,老耿跟我們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我們繼續走。”
“傷口處理下吧。”我說到。
“我贊成!”李莎娜朝着我點了點頭,從包裏面,拿出了提前預備好的繃帶,給老耿肩膀上撒了點白色的藥粉,然後繃帶纏了好幾圈。
“大家快看你的三點鍾方向。”
唐傲突然邊指着薄霧邊吼道。
可不,哪兒的濃霧漸漸散開,甬道中的武器漸漸散去了,而地上竟然多了一大批白骨,這些白骨竟然就是跟我們打架的那些鬼兵,然而此時的白骨全部都腐朽的差不多了,前面甬道正是一條三人寬的路很開闊,一下子就能看到洞穴的盡頭,似乎有些許亮光。。
“媽的,一定有蹊跷。你們幾個照顧好莎莎公主,我去探探路。”唐傲堅定的說道,随後,他确定沒事才向我們招招手。
我們互相點了一下頭,我扶着老耿,馮麗雅墊後,飛快的朝着前面快走。
漸漸的,我們身邊的霧完全消散了,我們也到了甬道的盡頭。
“快看,好大一棵樹!”
李莎娜指着前面說道。
果不其然,我們前面出現了一棵大樹,而甬道的盡頭竟然是一個天然的溶洞,這大樹顯得很奇怪,樹葉竟然發着幽蘭色的光芒,看起來很詭異,就好像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古木,充滿着某種奇怪的魔法一樣。
“不出我所料,果然有古怪,恐怕剛才天然出現的陰兵跟這棵樹脫不了幹系!”我說到。
細看之下,我發現那發光的大叔竟然是一棵老槐樹,老耿突然來了精神,說自古以來,槐樹都是五鬼之一,性極陰,尤其是千年古槐,還能有定鬼之效。古代有一種對待仇人及其惡毒的做法,便是将七棵槐樹按北鬥七星排列方式種在其墓的四周,此鬼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困在槐樹中,永世不得超生。
“莫非我們将這老樹精給端了,就可以破周圍的陰兵了?我斷定那陰兵定然還會過來,剛才他們突然消失,有可能是爲了将我們引到這裏來,至于是什麽墓地,恐怕就沒人知道了。”馮麗雅說到。
我瞥了她一眼:“能有什麽目的,老耿說了,這老槐樹是鎮鬼的,也就是說那些陰兵說不定是被這老槐樹給鎮住了,怕是那些陰兵巴不得我們吧老槐樹給砍了,沒了鎮鬼之物,這些陰兵就可以再次起來,到時候殺掉我們,然後逃出生天去爲禍杭城百姓!”
“被你這麽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馮麗雅捏着自己的尖俏下巴,喃喃自語道。
李莎娜撲哧一笑,說到:“麗雅姐也被蘇恒征服了呢!”
“去去,小丫頭知道什麽,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既然蘇恒說的有道理,那聽他就是,我也犯不着用自己的任性來害大家!”
周圍人也都笑了起來,可唐傲卻非常生氣的看着我,似乎是對我意見很大的樣子。
突然陰風陣陣,樹葉嘩啦啦的作響,及像是爲我們送行的鞭炮,周圍再次出現了一層濃霧,而遠處的陰兵也陸續站了起來,但他們沒有再走過來,而是不斷的拉弓開始放箭了。
我堅定我的想法,所以一躲也不躲,而神迹就在這時候出現了,當陰兵放箭之後,在天空中飛行的箭矢,正要射過來的時候,老槐樹的樹葉開始顫抖,然後一陣陣亮光子啊四周搖晃,亮光竟然将周圍的箭矢也給消滅了,掉下來一片片的灰燼。
過了一小會兒,當陰兵逐漸退去的時候,風小了,樹稀了,古樹近在咫尺,我看到皎潔的月光從樹的縫隙中頭在地面上,我們像軟了一樣“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娘的,這都是什麽鬼東西啊。”唐傲嚷嚷道。
“我說,兄弟,你就省省力氣吧,等下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麽,如果我們是在古墓裏面的話,那我們的目标就是棺椁,對了那發光的是什麽東西?”我問道。
老耿擡頭看着樹梢說到:“是一塊巨大的水晶石頭,而此時映射着月光,我估計在杭州城的某個水域河床上,應該有這麽一個石頭,而這老槐樹,說不定就是靠這一丁點陽光活到現在的。”
“生命真偉大。”天真的李莎娜感慨道,而唐傲也面紅耳赤的附和:“是啊,很偉大很偉大。”
“這裏似乎沒路了,看來我們還是得上樹看一下高處的岩壁,有沒有什麽路口。”老耿把手伸入了背包裏,掏出了一個奇怪的鐵爪子。
“我的飛虎爪,精鋼打造,頭上有三到五個抓頭,關節處可松可緊,極其堅固。”老耿自信的撫摸着飛虎爪說到。
我問道:“這東西叫做飛虎爪?我還以爲是我們鄉下用來拉雜草的爪鋤呢。”
“這飛虎爪可大有來頭!”老耿開始介紹他的寶貝,他說飛虎爪又作爲暗器得一種,厲害的很。爪爲鋼制,略似手掌,有五個鋼爪,每個爪又分三節,可張可縮,其最前一節末端尖銳,猶如雞爪。鋼爪掌内裝有機關,可控制各爪。鋼爪尾部系有長索,與機關相連。以飛爪擊人,隻要将長索一抽,鋼爪即猛然内縮,爪尖可深陷入肉,敵人萬難擺脫。
老耿說這個武器有個祖師爺,就是在清代時,山西大盜榮康,他以此聞名,号稱“飛爪天王”,後将此技傳給天津镖局毛某。毛某藝成後,走镖時竟不插镖旗,隻在镖車上懸一飛爪。群盜一見此物,即自行退避。
但是,民國以來,武林中所用飛爪已無機關,隻是固定的三爪或五爪,多用于爬越高牆,如今老耿的就是三爪,但都是精鋼煉制的,師父堅固。
“好了,我要爬了,等下我将繩子丢下來,你們順着爬上來就行!”老耿說到。
他把“飛虎爪”遠遠的對準樹上一個石化成蘑菇形狀枝桠擲了出去,飛虎爪的鋼索在蘑菇形狀的樹枝上纏了三圈,爪頭緊緊扣住石化的樹皮皮。
老耿拽了拽繩子,查看可否系好,飛虎爪穩穩的卡在上面。
他又用力拽了拽,樹皮裏嘩啦啦響了幾聲,紛紛揚揚掉下了幾片石化的樹皮後,再沒發出任何響動,這時候老耿抽了一口冷氣,我知道是他肩膀上的傷口發作了,但看他全神貫注的樣子,我也不好去打擾。
目标明确,道具穩固。老耿嘴角輕輕的往上揚了揚,随後他麻利的将安全扣往繩上一扣,雙腿一盤,腰間用力,雙臂與繩索成九十度并作爲支點,一寸一寸的将自己往上移。
老家夥,都上了年紀了,爬樹卻這麽利落爽快,我内心也不禁佩服起這個老家夥了,老耿上了樹,就将繩子抛了下來,讓我們上去,他朝着我們喊道:“岩壁上有洞!”
攀爬繩不停的抖動着,不一會我就爬了上去,順便拉扯了一下唐傲,雖然這家夥喜歡跟我作對,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敢多說什麽,趁着黑,我又将手伸向了在他身後的馮麗雅…
等我們三個都上了粗枝桠的時候,李莎娜指着岩壁上的黑洞說到:“這應該是路了吧?”
我感覺不對勁,連忙掏出手電,向洞口緩慢的走去。我遠遠的看到洞裏很黑,但手電的光就向一道玉柱一樣筆直。
突然,手電光打在了洞穴裏面的一塊銅鏡上。那一道光柱從銅鏡上射出,頓時,狹窄的古樹内部光柱四射,亮堂了起來。
我小心将手電放在旁邊,和老耿回收了鐵爪之後,準備再次施展功夫,将鐵爪扔過去。
不過我真切的看到,在這個建在石壁上的洞穴裏,似乎還有東西在閃亮,等老耿固定鐵爪在一塊大石頭上的時候,我第一個爬過去,我來到洞口就被自己所見的一切給驚呆了,我看到五口青銅棺椁被巨大的銅鏈吊在五個方位,而五口棺淳中間卻吊着一大紅楠木金絲的金鳳棺材,隐隐有一股的邪氣從金鳳棺材内向四周湧出。
其他人也陸續過來了,隻是大家本來松弛的心也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