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等人乘勝追擊,此時我們這邊死了一個人,立刻堕入了劣勢,雖然多情越戰越勇,能以一敵三,但對方人多勢衆,而我們這邊的守門人顯然沒有他們厲害,對方尤其是那緊身衣的女人,尤其犀利,那女人似乎是人群中最厲害的守門人,比黃毛不知道厲害多少。
而那美珍雖然看似嬌柔,但擅長暗箭傷人,她專門鑽人的空檔,讓我們疲于奔命,十分無奈她的狡詐。
眼看着我們節節敗退,就要被壓回峽谷之中,在這危難時刻,陳永信突然沖破了我們的保護圈,因爲陳永信傷臂的關系,所以一直在我身後,而此時他竟然掙脫了我們的保護圈,朝着緊身衣的女人撲過去,而我看的仔細,陳永信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挂滿了符咒!
這些符咒密密麻麻,竟然挂滿了他全身,恰恰這時候,他開始笑了,而我知道恐怕信哥是想和對方同歸于盡,我立刻下意識的去拉扯陳永信,但沒想到他掙脫了我的手,突然抱向了緊身衣女人,而在這時候,那女人反應十分機敏,忽然将身邊的美珍給拉扯過來,竟然将同伴做自己的擋箭牌,這讓我看的目瞪口呆,而這時候,一道光亮從陳永信的身上散發出去,然後就是劇烈的爆炸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面,我隻覺得天昏地暗,耳朵裏面鳴聲不斷,就像是失聰了一樣。
等我看向陳永信的時候,卻發現原地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坑,因爲我被陳永信推開了的緣故所以沒受傷,而較勁的幾個人,非死即傷,尤其是黃毛,他的腿斷了,此時他抱着自己的短腿嚎啕大哭:“我的腿,啊啊啊啊!我的腿!!”
我看到了白色的骨頭茬子,還有鮮紅的血液在不斷流下來,而我方一個人也被無辜炸死,其中兩個人手上,能站起來相安無事的,隻有我和東北來的守門人,我們兩人面面相窺,此時我看到了他眼睛内的驚駭神情。
恰恰這時候,一道寒芒朝着我飛過來,正好被我身邊的多情用長矛抵擋開了,而我看到,對方以緊身衣女人爲首,還有四個人。
“唬……”我瞪着那女人,我知道她很不簡單,不然信哥也不會想和她同歸于盡了。
“我叫麗雅,李麗雅。”那女人開口了說到,遠看過去,她身材很好,而且一條修長的馬尾辮吹在自己的肩膀上,但雙目卻冰冷的跟寒冰似得,讓人望而卻步,“到此結束吧,現在我們能活動的,隻有六個人而已,在争奪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現在六個人,早已經具備出現的資格了。”
“你說結束就結束?!”東北漢子阿猛憤恨道,他咬牙切齒,“我們被你們害死了那麽多人。”
“始作俑者是他。”李麗雅非常冷酷的抽出了一把奇型兵刃,這像是一把長刀,但是在刀背是上有一個黑色的槍管,刀托上面還有一個扳機,我立刻猜出來,這是一把能夠開槍的槍刀。
她指着在地上翻滾的黃毛,而黃毛的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鼻涕,模糊了整張臉,顯得十分惡心,他哭嚎道:“你們,你們想幹嘛?我警告你們,你敢對我動粗,我讓你們出去不得好死,我外面有人!”
他看見李麗雅逐漸走進,立刻換了嘴臉:“麗雅,我們是合作的夥伴,你不用那麽冷酷吧,我們的敵人是他,是蘇恒一群人,現在他們的人都殘了,剩下兩個新人,咱将他們殺掉,我們就有了出現資格,對了,出去後我給你錢,一百萬美金,你說可好,我父親可是蓮華集團的董事會之一,有很多錢,而且有和大哥肯定也會褒獎你的,你是聰明人,一定會答應我的請求吧。”
“一直以來,我對你的所作所爲十分惡心,而現在你可以去死了,我不需要一個沒有雙腿的夥伴!”李麗雅說着就舉起了槍刀。
而我立刻說到:“李麗雅,我們合作可以,但前提你将黃毛讓我處理,我跟他……有仇!”
“好!”李麗雅痛快答應。
而我立刻走過去,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黃毛的臉頰上,他半張臉立刻凹陷了下去,我怒吼道:“這一拳是給信哥報仇的!”
我又給黃毛的下腹狠狠打了一拳:“這一拳是給範葉飛的!”
“這一拳是給眼鏡兄的!”
“這一拳是給死去的大家的!!”
“……”
我不知道我打了多少拳,直到阿猛将我拉開,用他那東北腔說到:“蘇恒,好了好了,他已經死了!!”
我這才醒悟過來,看過去黃毛已經不成人型,而我的拳頭也破了皮,都沾染了一些骨頭茬子,我胸膛劇烈起伏,而此時李麗雅雙目如炬說到:“既然如此,我們的交易可以達成了麽?”
“可以,但是我們要将傷員運輸出去。”我說到,因爲身邊還有很多受傷了的守門人,而我們将晶石舉起一看,每個人都有八塊,還多出很多晶石,恰恰這時候,一艘直升機從天而降,巨大的葉片刮平了周圍一圈的樹木,此時不少穿着白衣服的人擡着擔架紛紛下來,将傷員還有屍體擡上去,我和多情也走了上去。
多情在跟我并排行走的時候說了一句:“此女城府極深,蘇恒你要小心。”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直升機帶着死人和活人離開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島嶼,恰恰這時候我們都返回了羅生門島,看到很多人都在迎接我麽,滿場的守門人都在爲我們喝彩,但我開心不起來,我失去了我最好,也是唯一一個好兄弟,信哥……
我此時想哭,卻強忍着沒表現出來,而接下來的儀式,我都在麻木中度過,知道六強的典禮結束,我獨自站在廣場上,和多情一起,多情沒走,一直就在我身邊陪着我。
恰恰這時候,空靈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陳永信走了,很可惜。”
我一愣,此時我身體發抖,連忙轉身朝着空靈吼道:“爲什麽要舉行這個魔鬼一樣的比賽,陳永信多麽好的一個人啊,一心一意爲組織服務,最後卻死在自己人的手裏面,,這不合道理,也不合常理啊!爲什麽!!”
說着,我已經淚流滿面,而空靈那雙暴露在空氣中的雙眼盯着我看,仿佛洞徹了我的靈魂一樣,雖然我看不到她其他的五官,空靈咳嗽了一下說到:“注意你的言辭,守門人曆來都是優勝劣汰的,适者生存才是這裏的硬道理,不過接下去的比賽不會在出人命了,因爲我們本來打算留下本屆的八個強者,而此時卻隻有六個強者了,這次在荒島上面的曆練實在太過殘忍了,我會跟上面反映的,也希望你盡快的從陳永信的死亡中走出來,我現在隻剩下你一個手下有參賽資格了。”
“我不玩了,我現在就不想玩了,去你們的鬼仆大賽,老子繼續回上海,打工養活自己!”我說着就轉身要離去。
突然一股非常巨大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仿佛是千斤的重量壓在我的肩膀上,讓我腿上一軟就想要跪下去,可是我死死堅持,隻是單膝跪地,另外一條腿隻是蹲着的,而我咬牙切齒,忍受重量牙龈都擠出血了。
空靈走到了我的面前,顯得很輕松:“現在你已經沒有回頭的選擇了,你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你表示着,你已經不是普通的守門人,也不是普通的人了,我早就跟你說過,這是一條不歸路,可是當日你選擇了堅持……現在你已經不是你自己了,你是我的下屬。”她微微眯起了雙眼,此時夕陽西下,正好照在她的背後,我艱難的擡起頭,卻感覺她就像是太陽中出現的女神一樣,那麽神聖,那麽偉大,隻是那想法稍縱即逝,我立刻會想到了在比賽中,那些殘忍的鏡頭。
空靈說到:“一個月後比賽開始,從現在開始,我會教你一些技巧,我手下從未有人得到過白銀守門人的榮耀,我希望你能夠替我打成這個心願,隻要你這麽做了,我可以在以後的日子,盡量讓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苦笑道:“既然現在我都沒有自由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空靈看着我沉默了半響,突然說到:“你一定很好奇那李麗雅是什麽人吧?”
我一愣,連忙點頭:“她是有和的妹妹,有和的名字叫做李有和,而明天似乎就是他和方淑敏的結婚儀式了,你似乎和方淑敏有合作過,既然如此,明天就放你一個假日吧。”
我聞言大驚,因爲方淑敏雖然有跟我示意過,會嫁給有和,但這一個星期都沒到,她竟然已經做出這樣的決定了,此時讓我心頭大駭,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和惋惜,方淑敏做過我一個晚上的女人,但那也是我的女人,此時她卻最後選擇了另外一個男人,其中的唏噓,讓我仿佛回到了當日被張詩漫甩掉的那個場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