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爲一切都會緩慢的朝着好的方向進行,但現實證明我還是太天真了,當運輸機抵達一個荒無人煙布滿樹林的島嶼之後,人性的陰暗面就出現了。
此時我沒料到,那黃毛在其中,竟然有一群人都不懷好意的朝着我看過來,雖然有和不再身邊了,但是這個黃毛依然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
現在機會沒到,我安慰自己,如果我現在莽撞的跟黃毛對峙,那虧得是我,現在要熟悉這裏的情況,然後盡快的找到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畢竟要得到八個信物,這路程還是相當之遠的,此時陳永信跟我一起走着,他看到黃毛就明白了我跟黃毛的關系,此時陳永信身邊還有他的鬼仆小月。
小月俏臉如霜,小聲說道:“我們離他們遠一點吧,我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将要發生了。”
我也不以爲意,以爲全部都是小月的猜測而已,可是看向黃毛那邊,他們一夥人正好八個,此時竟然首先進入了叢林之中。
“看來黃毛那八個人是準備将比賽的名額控制在自己的手裏,除了他們八個人,其他人都棄權了,而這個八個人也是黃毛身邊實力最強的八個,尤其是那穿黑衣服的女人,這個女人似乎有些來頭。”陳永信說到,而我看過去發現那女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是黑色的緊身衣,着裝和暗鴉差不多,但不同的是,這個女人的殺氣比暗鴉更加濃郁,似乎就是一個全身長滿暗器的女鬼一樣。
陳永信說到:“走吧,别去在意他們了,我們先去找食物。”
“信哥,我們分散行動吧。”我說到,“現在在這裏,我們人生地不熟,深處就先不要去了,估計現在裏面很亂,更不用說,還有黃毛那些人,畢竟老虎架不住狼多,我們也不是老虎。”
陳永信沉默了一陣,說到:“行吧,那你我分散兄弟,你去找水源,我去找食物,日落的時候,在這裏集合,如何?島上的叢林,我們明天再進去,而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要是在叢林裏面過夜,可不在沙灘上要危險的多了。”
我點了點頭,因爲這次守宮們沒有給我們食物和水,他們以爲這熱帶海島裏面應有盡有,其實也不盡然,熱帶島嶼最危險的就是各種毒蛇毒蟲了,此時我和陳永信分開了,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而周圍的人也漸漸散去了,才紮眼的功夫,大部分人都進了叢林裏面。
海風吹拂着臉龐,我寸頭黑發在風中大有屹立不倒的味道。
海風帶來的不僅僅是清涼,還有大海特有的海腥味。
但是我并沒有愉快的感覺,因爲我現在身處的險境,不管我再怎麽欺騙自己,我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讓人擔憂的處境,而且這個島嶼顯然比之前的預賽要危險的多,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恰恰這就是最恐怖發氣氛。
我的喉嚨感覺冒煙,我的手腳有些無力,就連一向自傲的堅毅精神也有些萎縮。
此時在附近也有一艘船,飯那已經被廢棄很久了,似乎是很久之前停留在這裏的,在海島上食物方面倒是好說,處于大海上,晚上拿起手電筒就可以吸引一些喜光的魚來,這個時候趁機捕捉,以信哥的身手捕到三四條海魚完全不是問題。
大部分海魚完全可以生吃,當然吃出痢疾的風險還是存在的,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尋找魚了,還是去尋找其他食物。
終歸那廢棄的船是個機會,我抱着僥幸的心态過去瞅瞅,讓我驚喜的是船上既然有食物,而且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食物很珍貴。
其他食物基本上已經變成爛泥了,但是上面還有一個罐頭,看樣子是牛肉罐頭,出産日期已經看不到了,但保質期寫着二十年,我打開一看,但還是失望而歸,果然裏面的牛肉都已經看不出是肉的樣子了,依然是一對粘稠的膠裝體,而且散發着惡臭。
還是下午,陽光灑在大海上,鼓勵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一首雄壯的男兒當自強被吼的五音不全。
我并不在意,雖然吼的沙啞的喉嚨有些刺痛,但心中不知道爲什麽,卻湧出一股希望,我朝着遠方看過去,發現在一片不算廣闊的沙灘上,生長着四五棵椰子樹,上面挂着綠得讓人心高興得要冒泡的椰子!
我頓時大喜,那椰子裏面可都是淡水,此時我口渴的很,正好可以采摘一些椰子先補充下水分!
稍微有點航海常識的人也知道,在古代航海最大的制約不是海船技術,更不是什麽大自然的殘酷,而是來無蹤去無影的壞血病。其實說白了,就是缺少維生素C的緣故。
而恰好椰子富含維生素C,非但如此椰子還有清熱解暑的功效,而且對于我這個極度需要水的人來說,椰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存在,從早上到現在,我已經滴水未進了,而多情也歡喜了起來說到:“太好了,我去幫你弄幾個椰子下來。”
“我自己來吧。”我說到,“這是男人的活兒,而且不就采幾個椰子麽。”
多情沒說話,點了點頭看着我。
我腳踩在海底的砂礫上,此時因爲是下午,浪頭已經出現了,我感覺到我背後有海浪推波助瀾。
我很快就跑了過去,雖然對椰子垂涎不已,但還是按捺着自己那一顆躁動的心。先将衣服脫下,隻穿了一件背心和短褲,這才飛快的來到椰子樹下,因爲島上我沒有備用的衣服,而且穿衣服也不方便我爬樹,我擡頭看着綠油油的椰子還有寬大的椰子樹葉。
野生的椰子樹并不高,因爲這不是大島嶼,在海邊生長的高大樹木,早就給暴風雨摧毀了。這也并不表明我可以輕輕松松的摘下椰子,因爲這個不高隻是相對,再怎麽矮的椰子樹也有三米出頭。
不過這可難不了我這個老鳥,小時候我就經常在村子裏面爬樹的,我拿出早有準備的一塊布條,裹在手增加摩擦力。雙手抱住樹幹,脫了鞋子的兩腳蹬在樹幹上,力的作用下我穩穩的踩着樹幹慢慢往上爬,這需要很強的腿力,爬到差不多,我就已經感覺很累了。
不過是椰子的吸引下,我還是咬牙爬到了椰子樹冠。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調整一下身體姿态,手腳并用的抱緊樹幹,騰出右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我甚至不需要用刀子,隻需要慢慢的扭椰子。選擇的椰子不是偏棕色的椰子,而是皮色發青還沒有完全成熟的椰子。因爲他們更加有水分,也更加營養,當然口感上會差一些,但現在可不是享受美食的時候。
椰子随時都會掉下去,手不能夠接住椰子,因爲下面就是沙地。需要注意的是不要用錯裏,扭到手了,在缺醫少藥的荒島上,這事情可大可小的,此時多情在下面幫我張羅椰子。
扭到了五個成熟的椰子,我就沒有管其他的了,嗖的就滑了下來。速度太快,我還在沙灘上打了個滾洩去部分力量,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我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撿起一個椰子,沒有人去摘的野生椰子很大。重量也很可觀,憑手感,最少三斤。我找到了椰子連接樹枝的部位有三個沒有椰子片覆蓋的小圓洞,狼牙軍刀在其中一個小圓洞上面挖了個口子。
“開餐了!”
舉起椰子,椰子汁從小洞中流向我的嘴巴。椰子汁并不甘甜,反而帶有一種澀澀的味道,對此我并沒有感覺到奇怪。因爲市場上出售的椰子都是經過特别培育出來,味道甘甜的椰子。
野生的椰子可就沒有那麽挑剔了,隻要能夠生長就好了。
我也沒有不高興,在危急面前,必要的時候尿都要喝,因爲活下去才是硬道理,誰還在乎這一點點苦澀?
而且在目前這個絕境當中,能夠喝道椰子汁,我已經感覺心滿意足了。
喝飽了,我去邊上撿了一塊一頭略微尖銳的石頭來,把椰子砸開,露出裏面白花花的椰子肉。椰子肉味道也不怎麽樣,硬邦邦的不說,還不甜,帶有一股苦澀味。不過我知道裏面蘊含着人體必需的礦物質。
如果不吃椰子,我就隻能夠去喝海水補充這些礦物質了。比起苦澀而且肮髒的海水來,我還是甯願吃這種隻是略微有些苦澀的椰子肉。
用匕首挖出椰子,白花花的肉雖然帶有苦澀的味道,但仔細品嘗可以感覺到一股椰香,嚴格來說還是一道不錯的食物。
我來到荒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吃過椰子,擡頭看了一下天色。估計現在已經是四點多的時候,就算有差誤也不會太大。
現在是夏天,夜幕來臨的比較晚,即使如此但留給我的時間也不會太多。
走到海邊用海水洗了一下手,雖然我沒有帶水,但是我卻将水壺帶出來了,此時我吃飽喝足後,将其他的椰子汁都倒進了水壺裏面,到時候給陳永信也來幾口涼爽的。
漸漸的,夜色降臨,雖然我很不願意,但我不得不選擇在海灘上紮營,最少在沙灘上渡過一個晚上。因爲現在的時間不足以讓我去找一個山洞之類的地方安居。
我走入椰子後面的熱帶雨林入口等陳永信。雨林雖然不高,但很茂密。不僅僅長着我也叫不出名字的樹木,還有大量的藤蔓。
隻是當夜色降臨的時候,陳永信依然沒出來,而我已經困意襲來了,恨不得立刻閉上眼睛睡覺,又等了兩個小時候,此時已經臨近八點鍾了,多情也按耐不住了,說到:“陳永信不是遇到危險了?五六個小時後了他還不過來彙合?”
我心中忐忑不安,立刻站起來說道:“我們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