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一直從中午時分,睡到了晚上七點鍾,正好手機上有了三個未接電話,我發現是東子的,于是就回撥過去,而東子罵罵咧咧道:“狗日的,你今天都在搞什麽,咋不接我電話!”
我無辜到:“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宿,一睡就睡過頭了,東子,有什麽事情?”
我一邊說,一邊開始穿戴衣服,然後洗臉刷牙,而東子說到:“我找到了一個工作,既能全天下的跑,而且也有錢賺,我問你最近空不空,要不然過來一起幹?”
如此一聽,我心想現在守門人的工作很清閑,以往沒有任務的時候,就相當于是在放假,而且也有保底工資,不如跟東子去外面轉悠一下,賺點外快,我當即問道:“要花費幾天?”
“個把禮拜而已,他們正好缺人,是一夥考古學家,在找助手,你也知道我會一些拳腳,很容易就混迹過去了,而兄弟你嘴皮子厲害,咱兄弟兩個一出馬,肯定能撈不少錢,我聽說他們這一次是去尋找一個什麽古墓。”東子說到。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該不是盜墓吧,最近盜墓可是被抓了不少土夫子。”
“人家就算盜墓怎麽了,有國家正經牌照考古學家,那就是正經職業,還怕什麽被抓,你來不來,不來我讓其他人來咯!”
我陪笑道:“當然來,兄弟你等着,報個地址,我過來!”
“好咧。”
……
夜晚九點的時候,上海城東郊區的一塊懸崖上,正站着個消瘦的老者,老者呆滞的看着遠方的山脈許久,最終喃喃道:“西陰之地,世上果真有這樣的人。”
在老人眼下整個山脈如同一個詭異的笑臉。
詭異的笑臉讓老者說出什麽感受,但也許隻有看的人中漠然生寒。
就在這是附近傳來了陸陸續續的腳步聲,老者聽到腳步聲卻沒有轉頭望去,隻是低低的歎了口氣。
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來的人也逐漸明顯,其中一個青年男子臉上一條傷疤在朝陽下格外的顯眼。
他就是東子,而我也漸漸走了過去,東子給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我不要說話,他和那老者一樣雙目凝視着遠方的山脈,霎那間臉角一陣顫抖。
許久有過來一個長得十分英俊年輕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他對着老者長長的談了口氣說道:“這東西不好動手。”
這時的老人才轉過頭來看着英俊男子說道:“瘋子,這可由不得你啊。”
這個英俊男人外号叫瘋子,瘋子原名叫做李易,其實挺好聽的名字,聽說小時候手上長了十一個指頭,小指多出一根,緻使這貨在所有人眼裏成了個異類。
他們兩人正在說話之間,遠處傳來了摩托車突突的聲音,這是一輛三輪摩托車,最近上海市區内不準開了,但是在郊外這些小鎮上,還是相當普遍的交通工具,此時多情也在我身邊,但因爲人太多了,她也不方便現身。
來人是個中年人,他将嘴巴湊到了瘋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而瘋子坐在三輪摩托車的駕駛艙裏面,我瞅了瞅瘋子車上的東西,發現也都是一些雜物,也就沒有多心,我和東子都坐在了瘋子身後的位子上,而那老爺子就坐在我們對面。
老爺子似乎和東子挺熟的,說了一些客套話,我也納悶,平時東子就是個悶葫蘆,怎麽現在這話語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樣,怎麽也關不上了。
一路上都是土路,是朝着近郊的海灘開過去的,這摩托車開的速度不敢太快,坑坑哇哇的地方太多。速度一快,兩人指定成了“廢人”了。
大概到了午夜時分的時候,海邊就到了,一路上的颠簸緻使剛停下車的我就跳了下來。看着面前一望無際的大海,感覺着潮濕的海風迎面而來。
不覺的懷戀起第一次來海邊的那種感覺。
我擡頭看了看空中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很亮,将四周圍照的一片透亮,根本不用大燈,我對着旁邊剛停好車的的瘋子說道:“我們不是去……爲什麽來到這海邊了?”
瘋子笑了笑,從後面拿下帶來的捕魚工具說道:“得了,你和東子就負責幫助我們就可以了,到時候錢都不會少給你們的。”
既然這麽說,我也就放心了,而兩人熟練的甩杆,時不時的擺動手裏的搖杆。
過了一會瘋子掏出手機看了看,随後停下手中的搖杆,對我說道:“得了,本來還有個人要過來,但這次似乎來不了了,他說他家裏有點事回杭州了。”
老爺子也停下了手中的搖杆,但是随後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們繼續釣。”
而我和東子在後面抽煙,就像是兩個保镖一樣,我們僅僅盯着四周圍的情況,因爲這裏是一片荒地,傳說還有野狗出沒,很多也夠被放到了野外野性大發,晚上襲擊人的現象也時有發生。
兩個小時,兩人就釣了幾條海魚,瘋子又從摩托車上卸下幾個缸子,扭曲了一會将殺好的魚穿在了鋼絲上,鋪了一些柴火,竟然開始燒烤了。
瘋子的動作幾乎熟練,不一會魚就烤熟了,我直接拿過烤熟的海魚按照自己的口味撒上調料。
老爺子吃了幾口魚肉,就對着瘋子說道:“瘋子幸好在燒烤店做過,要不然象以前那樣,吃完了,又要受罪了。”
瘋子則是毫不含糊的點了點頭,他還想繼續釣魚,卻礙于還有事情,就不情願的跟在起了身。
而老爺子在四周一陣轉悠,他在一個空地上撒尿,脫掉褲子的時候,我發現他腰上有些紋身,似乎是某個圖形,但是半夜三更的,光線不強我也看不清楚,隻是我越發感覺這個滿臉皺子的老人有問題了,而東子示意我安心吃魚,别的不要管。
轟隆隆的聲音忽然想起,忽然吓了我一驚。随後看了看身後不覺的心安了。
海邊經常打炮,炮聲經常響,據說一百海裏外面是一個海上的演戲基地,經常會軍事演戲。
地面由于打炮的影響,地面有些顫動,但是微乎其微,不細細感覺是感覺不出來的。
但也就是這微乎其微,我和瘋子沒走多遠,轟隆一聲。我兩頭一暈都失去了直覺。
“咳咳。”我揉了揉眼睛,忽然間看見的東西卻令我心中一寒,除了四周的塵土外,他還看見了一條昏暗的甬道。緻使我條件反射的往後一倚。
而這一倚卻壓倒了身後的剛剛有點醒意的瘋子,瘋子直接被我一壓嗷叫起來。
我又迅速将身體一轉。
瘋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罵道:“我日,不會的炮轟到我們了把。我日!”
瘋子擡起頭一看,但是和老頭的表情不同,老頭随後又将目光向後望去,一段時間的沉默。
我苦瓜的看着瘋子說道說道:“我覺得我們掉到一個墓地裏了。”
青黑色的石磚在頂上的陽光隻照了幾米遠的距離。我蹲下了身體,伸手摸了摸青黑色的石磚。
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要不我們上去把,這地方挺寒滲人的。”
我看了看說道:“這根本不像我們以前去的碉堡,我覺的這應該是個墓地。”
剛說完我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雖然是現在天不冷,但是俑洞裏格外的寒冷。
瘋子掏出了自己手機打開了電燈功能,向黑暗處照去。
光線不強,照的不是很遠。
瘋子看了看我揮了揮手說道:“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如果是碉堡的話,還能撿把槍呢。
我看了看甬道無奈的說道:“那麽,走那邊?”
瘋子做了個筆畫,我們往東把。
借着電燈光的照亮,瘋子帶頭的走在甬道前面,那是我居然不怕地下有埋伏。
剛走沒一會,在前的瘋子身體一頓。我奇怪的停下了腳步探頭甚了過去。
“怎麽了,瘋子?”我疑惑的說道。
“自己看吧。”瘋子說道。
循着瘋子指的方向看去,兩具白骨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白。
我看了看說道:“算了我們回去把。”
瘋子沒有回答隻是蹲下身體,撿起了屍骨邊上的一把半寸多長的古刀。
掂量了一下,瘋子遞給了東子說道:“東子,不是喜歡刀的麽?送你了。”
瘋子随後撿起了地上的另外一把刀,繼續往前走去,似乎對地上的屍骨一點都不在意。
我看了看地上的屍骨随着瘋子身後走去。
也就沒走幾分鍾時間,我才發現甬道逐漸變寬。
又步行了一會,瘋子發現了一個石拱門。
輕輕的推了推石門,居然推開了,東子一邊走一邊告訴我,原本這些人是打算在四處挖穴的,沒想到這炮幫了我們大忙。
我心有餘悸說到:“上天保佑,我們隻是來幫人幹活的,可千萬不要碰到粽子什麽的東西哦!”
東子笑了笑,沒說話。
一股潮濕的感覺慢慢席卷過來,瘋子揮了揮手,又将燈光照射到石門裏。
而這一看徹底讓瘋子感覺由骨子裏滲出顫動,門裏幾乎有大半死人殘骸,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陰森。
而此時的東子突然一腳踏入石門裏。
此時的我急的大吼道:“我草,東子你他奶奶的不要命了。”
随後一咬牙跟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