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人身手異常敏捷,稍微一閃,竟然繞過了多情,直接朝着我身後跑過來了,我心中焦急,不知道是本能還是刻意的,這一次聚靈炮已經再次準備好,用劍作爲媒介,狠狠的将聚靈炮給擊打了過去。
這一炮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死人身上,他渾身一頓,随即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他後退了好幾步,低吼的看着我,仿佛也知道了我的威脅性,此時虎視眈眈,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一樣,叫人不敢小窺。
死人走了兩步,身子一搖,隻見它身上出現了一道白色的流光,正朝着遠處逃逸過去,而多情看了我一眼:“你保護好自己!”
說着,就朝着那一道光追去,而死人沒了白光,此時面目恢複了之前死去的中年人的面孔,甚是安詳,隻是胸口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我可不想讓這個洞給他們家裏人看到,立刻将他搬到了棺材裏面,四周尋了一下,找到了祭壇上的一隻白斬雞,我腦筋一轉,索性将那白斬雞塞進了死人的胸口大洞裏面,然後将衣服拉扯一下,完全看不出破綻,我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手準備回到不遠處的椅子上。
然而不知道什麽時候,椅子上已經多了一個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個老法師,那老法師抽着香煙,他看着我泛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你是在等人吧,但是你等的人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不如先陪陪我在這裏轉轉吧。”
“這裏?靈堂?”我問道。
“是外面。”老法師歎道。
我也沒反對,因爲多情和我心意相同,現在我也沒有感覺到異樣,所以出去走幾分鍾還是可以的,而且這個老法師突然猶如一個鬼魅一般出現在我的身邊,還是讓我有幾分驚訝的。
我們走到外面,是一個花園,因爲附近都是一些高級住宅區,所以這裏也時不時有人經過,而在這時候,老法師叫住了我,讓我朝前看去,我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一個雪白的屁股,仔細一瞧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大姑娘在草叢裏方便。
我小聲說道:“這似乎不道德吧?該看過瘾了吧?我們還是走吧,不知道老先生有啥麽事情要跟我說,還請直接明示吧。”
誰知老法師根本不搭茬,依舊兩眼死盯着那個讓男人看一眼就渾身發熱的地方。
不得已,我隻好放出狠話:“你走不走?不走,我可一個人走了。不過咱有言在先,今天無論出現什麽事情,都與我無關,你個老頭子叫我出來散步,沒想到是爲了看這一茬。”
老法師好像從我的話裏聽懂了什麽,便回過臉來,對我說:“你看,她那件褂子。”
褂子?如此頂着道德敗壞的罪名,原來他隻是在看姑娘的褂子?這也太不劃算了吧?他這是發的哪門子神經啊?我真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老看人家的褂子也不是個事兒啊!再說了,有幾個男人放着姑娘白生生的屁股不看,而專看人家的褂子的?鬼才相信呢!等姑娘轉過臉來,那就等着挨罵吧。
正想着,那姑娘已經站立起來,開始提褲子。
不管老法師還犯傻不犯傻,反正我是不想陪他挨罵。
隻聽背後輕輕咳嗽了一聲,想是那姑娘方便完了已經離開了矮草叢。我的臉就像被老天爺扭了一下似的,不由自主地轉了過去。這時候,我的最大願望就是要看看那姑娘到底長得什麽摸樣。
别說,那姑娘還真是有幾分姿色。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一張瓜子小臉又白又嫩,還微微泛着紅暈;眼睛黑而且亮,骨子裏透出一種情窦初開的羞澀;兩條又粗又長的黑辮子垂在胸前,正好把兩個小山峰遮住,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那姑娘一準沒有考慮到剛才我們關注她的情景,要不然羞有人能把她羞死。這陣子,她從我們跟前經過,或許是想問路,但看看我們正在散步,便無聲無息地走了。
不過,隻看了她一眼,我便對她産生了一種極不尋常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她雖然長得美,但骨子裏有一種讓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我下意識地看了老法師一眼,隻見他正用發直的目光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我不明白老法師爲什麽還對她這麽專注。
然而,我做夢都不會想到,當姑娘離開我們大約有十來步遠的時候,老法師突然叫了聲:“姑娘請留步。”
那姑娘聽到背後有人叫她,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去,問道:“師傅有事兒嗎?”
老法師說話有些氣喘:“姑娘請過來一下。”
那姑娘一聽讓她過去,便警惕起來:“師傅有什麽話請直說。”
老法師看姑娘不敢過來,隻好走過去跟她說話。
我非常納悶:非親非故的,況且又在這種地方,老法師有什麽話要跟一位姑娘家說呢?難不成想對她非禮?可是老法師看起來非常正派,不用想也知道一向是很守本分的呀,再說當着我的面他也幹不出這種損事兒呀!
我懷着滿腹狐疑的心情跟了過去。
那姑娘一看兩個男人都朝她這邊走了過來,就更加警惕起來。
這個時候,我很想說一句:“姑娘,别害怕。隻要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麽樣。”
可是,還沒等我把這話說出來,老法師就提前開口了:“姑娘,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兒。”
“什麽事?”姑娘在說話的當兒,四處看了一眼,看看有沒有能幫助自己能脫離危險的人,結果她失望了。
我正要把剛剛準備要說但還沒來得及說的話說出來,可是這回老法師又搶在了我的前頭:“姑娘,你能不能把衣服脫掉?”
天,他真的什麽都不顧了!我說嘛,剛才他明明在看人家的屁股,卻愣是說隻是在看她的衣服。現在總算露出廬山真面目了吧。
幾乎在同一時刻,我跟姑娘說了同一句話:“你想幹什麽?”
那姑娘一看我站在了她那一邊,一時膽子大了不少,但仍然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這位小哥哥,這你都親眼看見了,我可沒有招他惹他呀。”
“姑娘您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他決不會對你怎麽樣。”我終于說出了這句渴望已久的話來,心裏頓時輕松了許多。
“你們都想到哪兒去了?”老法師發現自己的意思沒有表達清楚,馬上做了進一步的解釋:“我跟姑娘商量把衣服脫下來,隻是希望她把外面的褂子脫下來,并沒有别的意思。要不這麽着吧,姑娘,如果你同意的話,我願意把你的褂子買過來。我不知道你當初買這件褂子的時候花了多少錢,但我向你保證,你隻要說個數,我願意拿出兩倍的價錢買過來。姑娘,看你挺精明的,這筆買賣你不會不做吧?”
聽了這番話,我有些頭暈,心說老法師雖然有錢,但也不是什麽大财主,白天還好好的,今晚這是咋的了?怎麽對她的褂子如此感興趣?敢不是在發高燒吧?
再說姑娘一聽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再看看老法師的表情,覺得他也不像是什麽壞人,于是就放松了警惕。按說對方出這麽大價錢要買一件她穿了很久的衣服,她至少應該問一問,這到底是爲什麽?可是,她畢竟年齡還小,一聽說有這麽好的好事兒,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還想到問這問那?倘若僵持下去,購買者改變原來的注意,這麽好的買賣豈不全砸啦?與其婆婆媽媽,倒不如幹脆點兒。
于是,姑娘很坦然地答應道:“我願意把褂子賣給你。”
老法師一看姑娘如此爽快,興奮不已,立馬問道:“那你說,你是花多少錢買的?”
“八佰元。”姑娘咬着牙說道,其實她買這件衣服最多也就是花個四五十塊塊錢。
“我給你一千六百元,這夠你的吧?”說時,老法師毫不猶豫地從兜裏掏出一沓嶄新的百元鈔票。
那姑娘何曾見過這麽多的錢?一時欣喜若狂,馬上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然後一手錢一手貨。
買賣成交之後,姑娘的心情好久不能平靜,這從她的臉上就能看得出來。
當然,我的心情也同樣難以平靜。
這時候,隻有老法師表現得最爲冷靜。我很想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因此站在那兒不動。
姑娘因爲心情過于激動,也站在那兒不動。
“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走?”老法師沖我說道。
我馬上和他朝前走去。
然而,老法師卻走得很慢,反倒顯得猶豫起來。
我問:“老法師,你又怎麽了?”
老法師不理我,隻是拿着那件褂子翻來覆去地看。
我想,老法師花那麽大價錢買了件破褂子,肯定是後悔了,正要說:“趁姑娘還沒走,不如把錢換回來。”可是,老法師這時卻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決定。
他把這件線呢褂子丢到馬路上去,要用車把它軋過去。
正想着,有輛車子由西向東,可是沒多多久,我就聽到車底下“啊”的一聲慘叫。
馬路上的司機急忙把車停下,可是晚了——姑娘不偏不正,正好大半個身子被軋在了輪胎底下。
此時司機手忙腳亂,已經不知道是該前進一步還是倒退一步了。
姑娘因爲被軋在了車下,所以無法言語也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剛才的那聲慘叫,隻是本能發出的一種聲音。
我們跑過去,想将那姑娘擡出來,可是當姑娘被擡出來時,連軋帶撞,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臉上身上全是血,整個一血人,真是慘不忍睹。
盡管到了這種程度,我還是沒有忘記看看姑娘還有救沒有。讓我失望的是,她已經完全沒救了。
老法師抓着手中的袍子歎道:“還是沒能救她……”他一陣捶胸頓足,顯得非常沮喪,而我忙問道:“你這是……”
“我算到今天在這條路上會有人被軋死,本來我本真慈悲爲懷,想偷天換命,救一下這個女孩子的命,但沒想到人算不能天算,那在我拖延姑娘時間的時候,那一輛大卡車,也遲到了兩分鍾……我們走吧,現在再呆幾分鍾,我們就會惹來麻煩。”
此時我見識了老法師的手段,如何還敢多呆,立刻和老法師回到了靈堂裏面,可是一回來,卻看到了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