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了帽子,我看到相師是個小平頭,腦門上還有幾個戒疤,似乎以前當過和尚的,而且眼角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一緻延伸向耳朵的側翼方向。
他雙目如劍,看的我不敢跟他直視,然而我這才發現這個相師其實歲數不大,隻是打扮的略微老舊了一點,真實歲數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
這位像是似乎不喜歡說話的樣子,他看着我捏在手心的血玲珑說到:“怕是你最近被鬼纏上了……”
我一愣,雖然早有準備,但經他的嘴巴說出來,還是讓我背脊發涼,相師深吸了一口氣,将一支棒棒糖含在了嘴裏,發出了滋溜的響聲,他眉頭緊皺歎道:“而且那鬼不傷害你,隻是吓唬你,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它是在貪圖你身邊的什麽東西。”
我着實一驚,忙問道:“我就是一個窮光蛋,身邊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但這句話卻惹笑了相師,他說到:“你身邊的東西不一定是實體,也可能是你内心在守護的某種東西,多說無益,這血玲珑會護你一時平安,我會密切的關注你身邊的髒東西,等我有合适的辦法,到時候在找你罷。”
“那先生我應該如何稱呼你呢?”我忙問道。
“心是菩提樹,身爲明鏡台。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你隻需明白,我不會害你就夠了。”說着,相師就走開了。
我遠遠的招手到:“那我怎麽找你?”
“不用你找我,我自然會找上你。”相師漸漸遠去,而我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由得心中一松,買了調味料之後,就回去了。
正好回去的時候,詩漫已經将菜都盛起來了,兩個素菜,一個葷菜,葷菜就是紅燒肉,還沒放調料,桌子上端正的放上了米飯和筷子,而我過去的時候,張詩漫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
一看到我回來了,就如同兔子一樣,蹦跳過來了,拿過我手裏的紙袋說到:“開飯開飯。”
我看着張詩漫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心中的郁悶自然也消失了大半,到了洗完的時候,在廚房間有一面鏡子,我洗着洗着,突然看到身後站着一個人,我看不見他的面目,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隻是這時候張詩漫,正拿着筆記本電腦在客廳上網。
經曆了那麽多詭異恐怖的事件之後,我對這些東西雖然還是害怕,但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劇烈了,我鎮定的洗完了碗,然後一隻手捏着血玲珑,坐到了沙發上,讓人奇怪的是,血玲珑一碰到沙發的皮之後,就開始有些發燙,而那詭秘的人影竟然也消失了。
我斷定,那東西,說不定懼怕血玲珑,于是我心中也鎮定了不少,而詩漫也看到了血玲珑,她驚訝的湊過來說道:“這是什麽東西?”
“是朋友給的小石頭,挺漂亮的,說不定還是個雞血石呢。”我半開玩笑道。
然而更讓我驚悚的情況發生了,張詩漫用手去觸碰血玲珑,突然她閃電一般的,将手縮了回去,與此同時,手背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紅印子!
我大驚失色,暗道這血玲珑明明我拿捏在手裏面沒什麽事情,怎麽到了張詩漫實力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立刻說到:“詩漫,沒事吧?”
我心疼的拿來了濕毛巾,開始爲詩漫擦拭傷口,她吃吃的笑道:“老公,謝謝你。”
我一愣,因爲詩漫從未叫過我老公,雖然詩漫長得漂亮,但因爲家庭原因,她極爲保守,就連當時追她的時候,爲了牽她的手,我也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我雖然心中心疼,但也懷疑了起來,忙問道:“詩漫,你還記得前陣子我們說,要去海南麽?”
詩漫笑容滿面,笑的極爲詭異了起來:“海南?是啊,什麽時候去?”
我立刻站了起來,手中拿着血玲珑,怒指眼前之人:“你是誰?”
詩漫嬌軀一顫,緩緩的看向了我,她笑道:“我是張詩漫啊,老公你忘記我了麽?”
“你不是詩漫,因爲我根本沒有和詩漫說起過去海南的事情,這是我打算給詩漫的一個驚喜,你到底是誰?我們與你什麽仇什麽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們?!”我手中捏着血玲珑怒視她。
詩漫突然笑了,笑的極其詭異,嘴角就好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一樣,笑的極爲誇張極爲張狂:“隻要殺了你,我就能得到她了,你若是想救她,那就将你手裏面的石頭放下,不然……”
詩漫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說到:“隻要我稍微用力,你的女人就會死去,我想大動脈割破了,你也來不及送她去醫院吧!”
“你……”我很氣憤,但也很無力,我還是選擇了妥協,将血玲珑放在了地上說到,“我現在照做了,你快離開詩漫的身體!”
“傻子!哈哈!”詩漫立刻跑了過來,速度飛快,雙手已經掐住了我的脖子,讓人震驚的是,詩漫的力氣非常大,壓得我脖子幾乎透不過來氣,我呼吸困難,整個臉漲的滾燙,但奈何我如何掙紮,竟然都沒有用!
詩漫身上的那個東西,看起來是殺定我了,而此時我分離的抓放在地上的血玲珑,卻不料被詩漫一腳将血玲珑給踢開了,與此同時血玲珑滾到了牆角邊上,我此時也快到極限了,渾身用不上力氣,突然我想到了什麽,立刻抓住了沙發上,燙的焦黑的那一塊印子,使勁一捶打,詩漫怪叫一身,立刻後退摔在了地上,而我也得救,立刻跑過去将血玲珑拿捏在手裏面,放到了詩漫的身邊。
詩漫顯得很痛苦,但随即眼睛鼻子等七竅突然同時冒出了黑煙,而那黑煙竟然全部鑽進了沙發的地下。
我大吃一驚,詩漫此時昏厥過去了,我扶她放到了床上,而我對這沙發忍無可忍,自從它出現,詭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我拿起水果刀,狠狠在沙發上紮了幾下子,讓人恐怖的是,被紮的沙發皮上,竟然流出了鮮血,這畫面讓我頭皮發麻,于是紮向沙發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可是不知爲何,沙發上的皮子竟然被劃開了傷口,然後傷口重新愈合,并且隻留下了一塊血皮,我将血皮擦掉,發現這個沙發根本沒有損傷!
我已經将沙發上面劃了很多傷口了,此時用力很猛,也精疲力盡了,但沙發依然毫發未損,我從廚房間拿出了浪頭,狠狠的朝着沙發的扶手上一捶打,隻聽到了一陣骨裂的聲音,活脫脫的骨折聲音,聽得我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我擦了一把身上的汗水,癱坐在地上,這沙發還真是邪乎了,而我在茶幾上稍微劃破了一個小傷口,但茶幾卻是普通的茶幾,損傷了就是損傷了,我看着沙發,感覺自己立刻馬上要精神錯亂了,對其也毫無辦法。
我突然想到,不如講沙發推到門外面的垃圾室裏面,到時候清潔工應該會帶去焚燒,也許它怕火也說不定!
于是,我立刻将沙發推搡,用肩膀頂着往前推動,但沙發就像是和地面粘連了一樣,推不動,更是無法擡起來半寸!
而在我沒有辦法的時候,張詩漫醒了,她哭着在卧室裏面喊着我的名字,我一聽她情緒非常失控,就立刻過去,然而一走進卧室,她就沖過來摟住了我的脖子驚叫道:“她們,她們一直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