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
讓李木驚愕的是,另一道聲音念了兩個字,擡棺的一個鬼王突然也在這時候愣了下,然後渾身就赤紅了起來,仿佛鬼道借法加身,嗖的就飛了出來,大手一甩,一道赤紅長鞭甩過,噼裏啪啦的驟響,直接把一排送喪的鬼掃成了灰燼!
那鬼王大吼一聲,渾身炸響,最終才擺脫了血棺椁的強行控制!
擡棺者少了一個,棺椁不禁的傾斜下來,李木能想象得到那血棺椁得多郁悶。
“走。”
還沒等李木來得及高興,那道聲音卻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而棺椁也開始劇烈震動了起來,李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這個時候顯然管不了這些。
李木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了起來,回頭看向了血棺椁,劇烈的震動中。擡棺材的十幾個鬼王受到了影響,魂體居然動蕩了,棺材也不穩的樣子。
經過了好幾秒的抖動,才平複了下來,而血棺椁一穩固,立即向前一步。
這看似一步,卻到了李木身後幾米的位置。
李木心髒打着突突,這是瞬移麽!怎麽跟火箭似的。
十幾個鬼從後邊送喪的隊伍裏分出來,快速的抓向了李木,李木想也不想就滾到了一邊,血棺椁活了,應該不會再吞沒鬼将。
“婉君!”
李木想着也隻有婉君能硬抗了,就順手一摸桃木,把婉君從裏面放出來。
隻聽到叮叮咚咚的炸響,回過頭婉君已經退了好幾步,不過他此時仿若天神。渾身爆放紅光,甚至達到了鬼王的級别!
婉君嬌喝一聲,芊芊秀手一揮,轟隆的就把前面一群送喪鬼燒滅一半!
那可都是大後期鬼将呀!婉君竟然一揮手就消滅了,這也太厲害了點吧!
婉君退後,有節奏的喘着氣,李木在她身後頓時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不過後面也差點吓得李木心髒跳出來,因爲婉君的桃木啪嗒一下,似乎就裂了道縫。
桃木和婉君魂魄連在一起,一但桃木毀了,婉君也要大損元氣!
血棺椁再次停下,恐怖聲音跟着響了起來:“再有一回,我便強行熔了你。”
“主人快走!”婉君臉色一變,叫道。
血棺椁就震動了起來,所有的鬼都朝李木看過來,這鬼東西好像對李木發難了。
“媽的!說話不算數怎麽的?”李木皺眉罵道,血棺椁根本理由都不說,一團團的血雲從棺椁四周冒出來,随後無數的鬼将朝李木撲來。
看來他似乎想通了什麽事情!
後面的隊伍裏傳來了悲涼的歌聲,一聲聲催人斷腸,一聲聲震人心弦,李木聽得寒毛豎起,憋了好久的尿意差點崩了。
“哼,還想作孽,鎮壓你千年,你修得再殺人!”另一道聲音輕喝一聲,整個棺椁都抖了起來,撲到李木面前的鬼将一一的消失,場面恐怖,從所未見。
“婉君,你元氣受損,先會桃木中去!”
李木收回了婉君,招出了五鬼搬山,跳了上去,刹那就刮起了一陣台風,跑起來無影無蹤。
五鬼經過了升級,現在速度早就不同尋常,李木才回過頭,就看到棺材成了個紅色的小點。
估摸着要追上李木都不容易了,但李木仍然很害怕,看着黑夜裏那一團紅雲,渾身顫栗。
給血棺椁緝拿了就意味着必死,不知道逃了多久,李木從血雲大陣的生門沖了出去,看着死鎮,百感交集,但現在不是李木感慨的時候,李木開始往封門村外面逃亡。
經過這一次血祭,一路上陰魂厲鬼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封門鎮真成了死鎮,鬼府的陰兵和城隍沒準都成了血棺椁的食物了。
之前李木就覺得,鬼王不可能會如此好心,還自帶了貢品讓大家一起升級,果然是請君入甕,一群鬼将都是在給自己搭墳呢。
想到是血棺椁,李木越覺得事情詭異,幕後仿佛有一張黑手籠罩這個人間。
十幾個鬼王沒事擡着在封門鎮瞎轉悠算什麽?而且做出血棺椁的人不單單是爲了有趣吧?而且,封門鎮已經成了死鎮,幕後的黑手想把棺椁擡去哪裏?女肝池号。
陰謀如重重迷霧,李木就像被蒙住了眼睛似的,李木希望有人能夠給他指引出一條的道路來。
“主人,我們這趟是要去哪呢?”
正當李木想着事情的時候,一個聲音吓了李木一跳,擡眼看去,原來是五鬼搬山的領隊在問李木。
這段時間的事情就跟繃緊的神經,一點都沒放松過,李木才想起了要看這五個鬼的命牌。
上面寫着五個名字,領頭的叫陳善芸,後面四個名字就順了,估計是家生丫頭,出生的時候就讓主子起好名字了,都姓陳,名叫梅蘭竹菊。
“去封門村吧。”李木回答陳善芸,她年紀不大,不知道怎麽死的,除非自己說,李木也不好問,忌諱。
“是,主子。”陳善芸聽完,指向了封門村的方向,梅蘭竹菊也跟着飛奔起來。
不愧是跑腿的,隻是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封門村和封門鎮的界碑前。陳善芸認路也準,又沿着界碑那條小路就飛奔向了封門村。
山澗小路難行,一路繞來繞去,但對五鬼搬山完全沒有難度,健步如飛,很快就來到了封門村的外圍。
這才到封門村的門口,鬼孩就飛似的跑過來了,拿着骨刺,兩眼發亮的看着李木:“大哥哥!大哥哥!”
李木本能的渾身一哆嗦。
“你幹嘛一直追着我不放啊,給這是糖,你吃爸!”李木笑起來,卻看向了追着小侄子的鬼将。
正當他好奇是誰的時候,一抹影子飛速的追來,李木一看,這不是黛眉麽?這女将好快的速度。
不過也是,她已經進階鬼将後期了,論速度優勢不大,但想來也不比陳善芸慢多少。
“軍師大人?”黛眉高興得很,要有李木在,拿下這鬼娃應該不難。
李木點點頭,就指揮五鬼往封門村的大陣裏面闖,小侄子不以爲然,以爲我又要逃,一搖三晃腦的屁颠屁颠跟進了大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