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爺想了下,覺得李木雖然帶了幾個家将,但自己說是内應還敢闖進。怕真有什麽事情,就揮揮手退了身邊圍着的将領,并把轎子降落到了地面:“那你過來,記得,隻可帶一位家将。”
李木就帶了瘟鬼過去,相信他也不能拿李木怎樣。
“說罷,我就是鬼府判官,你是何人,既是内應,又有何陰謀陽謀?”
判官是個五六十歲的小老頭,臉色白蒼蒼的,須發斑白,看起來有些和藹,不過李木從他眼中發現了一絲的狡黠在裏面。
“我是封門鎮王君和謝三靈兩位鬼将的軍師,此番特來跟您商量下封門鎮血棺椁的事情,不知道城判官大人對封門鎮和血棺椁知道多少?”李木試探性的問了句。
鬼府判官眉毛一挑,看了李木好半響,覺得這年輕人怎麽沒說事情關鍵,反而問起自己知道多少,該不會是來探口風的吧?
“這麽說罷,孩子,上頭其實說了,你們這鎮子多年來因爲荒廢,凡人根本不敢靠近,鬼物逃往最多,本來也不足爲慮,可也不能不管,加上前端時間你們鎮子不是鬧了些事情嘛,出了個血棺椁,還招來匪患厲鬼,趁機占領了封門鎮。”
“你們的血棺椁嘛,那是邪惡之物,爲了防止出事,我們幾個判官就接到了上頭的命令,前去剿滅你們這些匪患,剿滅那自稱鬼王的大逆不道之徒,封存血棺椁。”判官一副勸導的模樣,真以爲李木是傻子。
“就這樣?您确定不知道這血棺椁開棺後,能讓鬼将陰兵在大陣裏憑空升一級的事?那可是您從鬼将飙升鬼王的大好事呀!”李木有些不滿這老頭想要忽悠他。
“這……這個我倒是聽上頭那位說過,哼,升不升級無所謂,如今封門鎮鬼氣重重,我等爲陽間的凡人着想,也爲了陰間的安甯,當然責無旁貸,你要是就這點廢話,莫要怪我送客了,說是内應,淨跟老夫廢話。”城隍爺這老頭給李木說破事,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别呀,既然是裏面的内應,我當然有事要商量了,其實這升級之事倒是真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恐怕您老不知道吧,那比如開棺之後,裏面有些什麽好處……”李木暗含隐喻的說道。
鬼府判官一聽李木說了一半不說,眼都亮了起來:“哼,能有什麽好處,我可聽說了,血棺椁詭異莫測,吞生人血氣,你莫想着忽悠老夫,老夫是你能忽悠得了的?”
“判官大人呀,你老就是該被上頭那位忽悠,你也不看看你多少兵力,贛市城隍那位多少兵力,這開棺就能立即升級,你聽誰說的?”
“況且你們打下了封門鎮,這封門鎮該誰去鎮守?還不是兵力多的贛市城隍?你不覺得他能在這個時候拿出這麽多兵力,其實早就有心要長期霸占封門鎮的血棺椁主意麽?況且沒鬼王那本古籍,你們還想要得到血棺椁的好處?”李木連續給鬼府判官抛出了無數的謎團。
“這……”鬼府判官一時也想不通其中的聯系,皺着眉不說話。
“鬼王和贛市那位可都是拿大好處,想要單獨圖謀封門鎮的血棺椁,咱們這些不過是炮灰,等到部隊打沒了,打光了,這兩位就高興了,你也不看看。”
“他贛市城隍派出去的排頭大将爲何突然臨陣逃跑,害得你們現在兵力大減,沒準就是設計好的,鬼王也差不多這情況,要不謝三靈和王君兩位大将能派我來當内應?聯合您判官大人?”李木知道這判官已經陷入了沉思,就立即把他們引向了鬼王的方向。
“說,繼續說,别給我找到推敲不通的。”鬼府判官一邊聽,一邊的讓李木繼續說下去。
“其實吧,謝三靈和王君那兩位大将也不想怎樣,也不是要你們陣前倒戈怎麽的,隻是想讓你們在進入第二道防線的時候,大家一起合作,打倒了鬼王就成,其他的事情,咱們可以再商量。”
“至于那贛市的城隍,咱們到時候擰成一團的勢力,她想要長期霸占血棺椁好處,也不好不分咱們吧?”李木對他抛出了橄榄枝。
“這是個好辦法,你是說,在攻打鬼王的時候,你們就把兵力讓開,讓我們拿下鬼王,而你的上位謝三靈和王君接着聯合我們兩個城隍,擰成一股勢力,對抗贛市城隍那位?”
鬼府判官兩眼都發亮了,到時候打赢了鬼王,李木卻加入了他鬼府這邊,這樣一來,兩處的實力聯合,難道還比不上贛市城隍一家獨大?
到時候贛市那位想要獨霸血棺椁,或者其他什麽好處,也不能不分出來吧?
“那是呀,判官大人分析到位,咱們就應該這樣才好,我們那有近兩千的兵力,加上您是鬼府判官大人,兵力之強,妥妥的能壓制贛市那位吧,要是有些什麽好處,咱們也能對付着來,不會虧了,我們這是變相接受您招安呀。”李木趕緊的應和起來,這鬼府判官倒算是聽明白了。
鬼府判官這一想,這生意做得,夠劃算的,相當于憑空得了兩千多兵力呀。
“這個好,招安,那你們那什麽陰帥知不知道此事?”城隍爺眼裏閃着光芒,這可是天大的好處,事情照做,卻多了兩千兵力,立馬和贛市城隍平起平坐了。
“自然知道,沒有他們的允許我也不敢私自做決定。”李木一副老實的樣子看着城隍爺,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
城隍爺看到李木副樣子,立即鼻孔都朝天起來。
“不過我先和你說明,封門鎮我們照樣攻,你們投靠就來,不投靠,那可對不住了。”城隍爺咧嘴,一副智計在握的樣子。
“這個當然!屆時我們肯定讓開防區。”李木拍着胸脯保證,随後又跟他細細談了些攻城時候接應的細節。
這城隍爺看到李木這麽相信他,連布陣細節都說了,他心中頓時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