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順着聲音望去,隻這一眼,他便呆住了,一臉豬哥相,說話的是個正值韶齡的少女,長着一副瓜子臉,兩隻大大的眼睛宛如一泓清泉,充滿着靈氣,身材嬌俏有料,穿着個粉紅色的拖鞋,正滿臉好奇的看着他。
“這……小兄弟,你看我也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楊茹輕輕拍了下腦袋,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木。
“哦,沒事,我叫李,李木,不知道這位是?”
“哈哈,李木,你怎麽不叫李木頭啊,我啊,我叫孫妙可,這個大美女是我媽。”李木剛說出自己的名字,對面的少女便捂嘴笑了起來,也不怪她,畢竟李木的名字的确比較另類。
“孫小姐你好!”李木認真的道,樣子有些局促,加上他的打扮,看起來卻讓人有一種滑稽之感。
“什麽孫小姐,我是孫大姐。”孫妙可本來就是個精靈古怪的人,大眼珠子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雙手掐腰的對着李木一本正經的道。
“這……”李木不知道怎麽回答,眼前這位大小姐可是比方曉還難搞定。
楊茹看出了李木的尴尬,她最了解自己這個女兒性子了,闆起臉道:“小涵,别鬧了,李木是來幫我們的,要不然我們店裏生意不行,你下個月的零花錢減半。”
不理會孫妙可撅起的小嘴,她又轉臉笑着對李木道:“李木,你就叫她小涵吧,都被我慣壞了,見笑了啊。”
“沒事,呵呵,小涵很可愛啊。”李木憨笑着搖了搖頭。
“哼,算你識相!”聽李木誇自己可愛,孫妙可揚了揚粉拳,向李木示威道。
“李木,你别理他,還是說下這次的事情吧,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楊茹寵溺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随後認真的對李木道。
“媽,我們生意不好,你叫他有什麽用啊。”孫妙可撇了撇嘴,她的想法和楊茹不一樣,楊茹堅持說鬧鬼,可她是贛市大學的學生,從小幾十個好學生,根本不相信有鬼啊什麽的。
“恩,不過楊姨,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李木打量了下旅社周圍的地形,此地地勢頗高,北面向陽,門外便是寬敞的馬路,人來人往的,在《靈異錄》上記載的來說,這是個極爲适合做生意的地方。
這便排除了外在的原因,在茅山術中,有關于此事的描寫,有些地方或許在普通人眼中覺得沒什麽,但其實都暗有聚陰之效,就像那血屍一樣,若是沒有那些柳樹的話,她的皮囊也不會寄生在那。
楊茹稍微想了下,然後說道:“這樣的情況大概一個月前便有了,開始我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可是後來有的客人住到半夜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滿臉大駭的說什麽鬧鬼。”
“起初我們以爲他們是爲了白住,可這段時間來,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三起了,而我們旅店鬧鬼的事情不知怎麽傳出去了,所以現在的生意非常差。”
“一個月前?不知道有什麽征兆沒有,比如說死人什麽的?”李木思索了下道。
“死人?對對,你不說我真忘了,一個月前我們這裏住過兩個小情侶,後來不知道怎麽了,第二天那女孩子便死在了我們旅社裏,公安局說是自殺,後來那女孩子的家人來将屍體領了回去,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楊茹猛地點頭道。
“喂,你不會是說那個鬼就是那女孩子吧,沒想到你歲數不大,竟真是個神棍,啧啧啧!”孫妙可看李木一臉認真的樣子,直搖頭道,好似在爲李木年紀輕輕便坑蒙拐騙而痛心。
“住嘴!”楊茹看到李木正在思索着什麽,喝斥了自己的女兒。
“哼,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麽鬼。”孫妙可恨恨的看了一眼李木,心裏想道。
“楊姨,帶我去那女孩子住的房間看看。”
“好,跟我來。”楊茹自然沒有絲毫反對,領着李木往前走,孫妙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了過來。
楊茹帶着李木到了标着“230”房間的門口,指着它道:“就是這間。”
李木一把推開門,在門推開的瞬間,一陣涼風便吹了出來,讓楊茹母女打了個寒顫,而李木則是眉頭一皺,這房間本來就不采光,而且窗戶又緊閉着,讓人覺得陰森森的,關鍵的是,李木感覺到了濃厚的陰氣,這點,在他到了覺通的境界便可以感覺出來了。
“看來問題是出在這裏了,楊姨,現在旅店裏有人嗎?”李木問道。
“沒人,從昨天開始就一個客人也沒了。”
“好,現在還太早,今天旅店暫時不要開了,今晚我便來捉拿它,人多的話不方便。”李木點頭道。
“好,小涵,去把牌子挂上,今天我們不營業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人,開不開門關系不大。
“哦,知道了,木頭,你要是敢騙我,看我不要你好看,哼!”孫妙可滿臉不願意的道。
“木頭?”聽到小丫頭對自己的稱呼,李木滿頭黑線,自己什麽時候又多了這麽個外号。
“你叫李木,又是神經兮兮的,可不就是個木頭嘛,哈哈!”孫妙可做了個鬼臉,就跑開了。
李木無奈的搖了搖頭。
中午李木和楊茹他們在一起吃飯,期間孫妙可不知怎麽的,對李木的黃布包起了興趣,不過李木沒有給她碰,讓小丫頭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終于到了晚上,李木将旅店的燈都給關了起來,借助着月光往那房間走去,楊茹和孫妙可緊緊的跟在他後面,孫妙可雖然不相信有鬼,但是黑漆漆的偌大旅館,總會給人一種憑空的恐懼感。
李木左手捏着一孫符,右手拿着赦筆,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眼白,全部變成了黑色,幸虧孫妙可她們沒有看到,不然的話,恐怕會把李木當成鬼。
這是李木開了陰陽眼的情況,這個狀況他也維持不了多久。
李木推開“230”房間門的一刹那,好似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傳入三人耳朵,楊茹母女二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起來。
“既然已死,爲何不去地府投胎?”李木看到一個穿着白衣的披頭散發的女子正坐在床上哭泣,他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這白衣女子,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