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兄弟你可一定要幫我!”祝隊長懇求道,事關他的前程,他不得不謹慎,一旦有警察出了那樣的事情他還怎麽向上級交代,解釋都解釋不清楚,畢竟國家是不準官員相信這些封建迷信。
李木這次被抓心裏很是窩火,他還沒出來就想好了要查清楚背後的黑手到底是誰,聽警長說他知道自己不知道的關于南雪琪的事兒看了看季裕說,“好吧,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喝酒可以,不過我可不敢保證能幫你,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是吧。”
警長請客是在市裏最好的飯店貴賓樓,坐好之後李木也不客氣,拿起菜單就點了一大堆。
“祝隊長,有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吧!”李木喝了口茶,一雙眼睛直逼警長。
“李木兄弟别這麽看着我,南雪琪的事情可跟我沒關!”祝隊長被李木的眼神一弄,饒是當了多年警長,也有點不自在。
“到底是誰想對南雪琪不利?”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算秘密,都是家族争鬥導緻的,你知道,這些大家族亂起來比什麽都可怕……”祝隊長搖了搖頭輕聲道。
“你是說,南雪琪是他的……”
“是他的叔叔,南楚天。”
這話在李木耳中卻是掀起巨浪,難道南雪琪出的車禍是他南家導演的。李木之前看電視中說某些家族爲了争權奪勢殺妻滅子,之前還覺得好笑編劇腦殘總是想博關注,沒想到現實中真的存在,甚至比電視中的還要可怕。
“祝隊長,警方也是助纣爲虐,不然這件事還弄不成這樣。”李木不滿的說道。
“李木兄弟,你也知道我們警察都得執行上級的命令,許多事兒我們都是被迫做的。”警長開始給自己解釋。
“好吧,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李木點了點頭,雖然知道祝隊長有點口是心非,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他還用得着警長。
酒桌上警長表示了對季永康的同情,取得了李木的好感,酒這種東西能拉進人的感情,從飯店出來李木就答應到刑警隊去看看。
在去刑警隊的路上李木從路邊的柳樹上折了一段兒柳木,其實用來裝鬼的柳木是有說法的,必須在特定時辰特定方向獲取。
可是李木現在隻看了一本薄薄的《靈異錄》,這本書隻是入門的介紹,後面具體的功法他還沒有學習,用柳木裝鬼他隻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
兩個人一走進刑警隊就看見一個警察被用手铐铐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臉上,身上貼着十幾道符。四個刑警坐在一邊看着他,屋裏很冷,給人種陰森的感覺。
見隊長帶人回來四個刑警都站了起來,當他們看見隊長背後跟着的是李木的時候都感到奇怪,對于李木這四個刑警都認識。
“他還鬧騰嗎?”警長問道。
一個刑警一邊給警長讓座一邊說,“鬧騰三個多小時了,現在可能累了,剛安靜下來。”
李木沒急着動手,他裝作有點兒喝多了,拽了一把椅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四個刑警也都是眉眼通透的家夥,他們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是隊長請回來的,有一個警察急忙拿杯放茶葉,給李木沏茶。
警長坐好之後端詳了端詳铐在椅子上的警察說,“李木兄弟,你看?”
李木知道警察都是屬狗臉的,随時都會翻臉咬人,你對他們太好了不行,反正現在是他來求自己,所以得沉得住氣。
“這個嗎,我隻能說試一試,能不能先讓你的手下都出去?”李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說。
警長向自己的四個手下揮揮手,四個警察匆忙出去了,李木端着茶杯一邊喝茶醒酒一邊琢磨怎麽辦,現在直接和柳天翔這個吊死鬼溝通就會被看出來,如果把警長轟出去也不合适。
喝了幾口茶李木把茶杯放下,站起來裝模作樣的圍着铐在椅子上的警察轉了一圈兒,嘴裏還神神叨叨的念叨着。這個警察面部的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可能是身上的幾道符起了作用。
李木随手把警察身上的符都撕了下來,仔細看看這些符自己沒見過,應該也是禁鬼符之類的東西。
“這他馬的管屁用,什麽人給弄的?”李木把符扔在地上說。
警長見李木撕了符他的手下也沒鬧騰,臉上的痛苦神色一下消失了,覺得自己真找對人了,這個李木還真有點兒道行。
“這個是西山法華觀的王真人給弄的,他說這個吊死鬼很厲害,他隻能壓制,不能消滅。”
季裕一直不說話坐在一邊看着,他見李木神神叨叨的樣子也覺得他是個能人,心想,他也許能幫自己。
李木聽完警長的話點點頭說,“祝隊長,不瞞你說,你們這個市裏陰氣很重,鬼很多,不過都沒什麽本事,這個吊死鬼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等一會兒我就給你收了它。”
李木說完煞有介事的把自己随身帶着的朱砂和毛筆、黃表紙都拿了出來。其實李木準備這些東西隻是爲了學習畫符,幹屍老家夥又沒教過他畫符,從書上學的那些亂花的符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把黃表紙鋪在辦公桌上,毛筆在朱砂上抹了幾下,裝模作樣凝神靜氣開始畫符。
李木畫的很慢,他邊畫邊回憶自己記着的禁鬼符,在拘留所畫過幾幅,現在畫起來比上次稍微順手了點兒。
畫完李木又仔細端詳了一陣子,拿起筆又把畫的線條不勻溜的地方描了幾筆,直到自己滿意了才把筆和朱砂都收了起來。
警長也沒見過人畫符,頓時感覺李木像個高人似得。
李木畫好符又開始喝茶,過了十幾分鍾等符幹了站起來說,“我現在就收了它,祝隊長,讓你的人以後别幹那些缺德事兒,免得再招惹上這些不幹淨的東西。”
警長心想誰他娘的幹缺德事兒了,不過他隻是心裏想嘴上不敢說出來,怕說出來李木翻臉走了沒人給抓鬼。
李木來到椅子上铐着的警察面前,嘴裏念念有詞,右手拿着柳木左手拿着符。
沒想到念了一分鍾也沒什麽動靜,他之後大聲喊道,“吊死鬼,還不進來,難道要等我動手。”
李木擋住了警長的視線,被铐着的警察突然張開嘴說了句什麽,用下颚指了指李木的右手,但是沒發出聲音。
李木看了看右手拿着的柳木突然想起來了,柳天翔說過,自己的右手能傷害到他。
李木把柳木換到左手,從兜裏掏出打火機點燃剛剛畫好的符,他不知道這道符是不是對柳天翔有傷害,現在自己不知道怎麽抓鬼,隻好對柳天翔示好,讓他看着把符燒了,讓它放心。
果然這一招奏效了,李木看見一股淡淡的黑氣從警察頭上冒出,很快就顯示出柳天翔的樣子。
季裕和警長看見李木用打火機燒符對他有點兒失望,電影上都是念幾句噗的一下就自己着了,他倒好,還得自己點。
不過兩人剛剛産生失望情緒就看見那個警察出現了異樣,他們雖然看不見黑氣凝聚成的柳天翔,但是他們看到了淡淡的黑氣從那個警察頭上飄了出來。
李木晃動柳木,柳天翔急忙鑽進了柳木,李木把柳木随手裝進了上衣口袋。
“你是誰?隊長,我怎麽被铐起來了。”铐在椅子上的警察說。
“太好了,二兩,你沒事兒了?”警長一邊給二兩打開手铐一邊說。
“我當然沒事兒了,隊長,我是不是又喝多了?”二兩揉着被手铐弄疼了的手腕兒疑惑的問道。
“不是,不是,多虧了李木兄弟救你,你可得好好謝謝李木兄弟。”警長熱情的拉着李木說。
李木不想在這裏久留,他拍了拍二兩的肩膀說,“回家好好休息兩天,多吃點兒有營養的東西補一補,過個三五天就恢複了。”李木說完就和警長告辭準備離開,警長幾句就給二兩解釋清楚了,柳天翔在他之前上過三個警察的身,把他們折騰的都死去活來的。
“謝謝李木兄弟,晚上我請你們喝酒。”二兩拉着李木的手說。
李木笑了笑說,“不啦,剛和你們隊長喝完酒過來,咱們改天,今天我有事兒先走了。”
李木解決了刑警隊的事兒,警長心裏很感激,他親自把李木和季裕送到刑警隊門口,臨分手的時候看了看李木把李木拉到一邊說,“李木兄弟,南家的事兒你最好别管,他家的人太厲害,不是咱們這些平頭百姓能惹的起的。”
李木能看的出來警長說的是真心話,是爲了自己好,不過這件事情和南雪琪有關,他非管不可,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祝隊長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李木這麽說警長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隻好揮揮手告别,李木轉身走的時候警長說,“李木兄弟,有什麽難事兒來找我,能幫上你的我一定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