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給我改造身體,鬼老頭應該費了不少力氣,從他現在的狀态就可以看出來,我從來沒有見過閻王爺這副模樣,虛弱,甚至有些隐隐脫力的感覺。
“小子,你不打算感謝感謝我?”鬼老頭即使是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是依舊有精神頭不失了威風,不過這主動要感謝的,我可是第一次見到。
我并沒有回答他的我問題,而是問道:“這就是我成爲正式員工的福利?”
“這隻是一部分,”鬼老頭說着,又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後掏出來一個小本本,這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究竟是什麽東西,他竟然沒有用法術幻化出來,而是直接帶在身上,“證書,成爲正式員工,你還得靠這個!”
看着小紅本上那“從業證”三個字的瞬間,我忽然想起了早已被我遺忘多年,不知道被扔在了什麽地方的小學畢業證……
“謝謝!”到了最後,我還是十分誠懇的說出了這兩個字,我能夠重活一次,是鍾離元龍施術所爲,而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和鬼老頭有很大的幹系,雖然一切看起來隐隐的有點陰謀的味道,但是讓我體驗到了另外一番人生,我并不拒絕。
從鬼街回到公寓,已經接近淩晨時分,我躺在床上,感覺着那些消失許久的觸覺,活着的感覺更加的真實了幾分,睡夢中的鍾離于蘭似有所感,轉了個身,一手摟住我的脖子,把腦袋埋在我的胸口,睡的香甜。
國家部門接手了靈媒派的事情,我本來以爲我的平靜生活就要再次開始,但是事實卻并非如此。麻煩再次找上了門,消失了兩天的梁公和蔡公兩個老頭帶着一個陌生人拜訪了公寓。
這個人一身黑色的行頭,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職場打扮,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卻完完全全的顯示出他常年高高在上的身份。
我有些疑惑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坐在我正對面一直沉默,直勾勾毫無忌諱的打量着我的男子,梁公和蔡公兩個老頭坐在一邊,隻是做過一個簡單的介紹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口,“這是我們部門的主管,狄龍。”
“那所爲何事?”看着這個滿臉欠揍的男子,我十分的不爽,而且他坐在這裏,讓我感覺到自己的悠閑日子,似乎快要到頭了,好不容易脫身,又要被卷入進去,着實不爽,雖然他沒有開口,但是我覺得一定和靈媒派脫不了幹系。
“是關于靈媒派的事情……”過了片刻,蔡公尴尬一笑,看來将要說出口的話,讓他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頭也有些尴尬,“我們前兩天抓的那個靈媒派的術士,被人救走了。”
蔡公這話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豁然擡頭望向他,即使是正在收拾屋子的太平,眼神裏都傳來兩道十分鄙視的目光,我心裏也是腹诽一番,居然還是國家專門成立的針對特殊人士的部門,居然連一個囚犯都看不住。
“當時我們正在對他進行逼供,你也應該能夠想到,對付這些家夥,自然得使用一些特殊的法子。”沉默了許久的男子終于開口,但是一開口就是如此****的話題,着實讓人不爽,而且他的解釋還欲蓋彌彰,我不爽自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現在也不是普通人,如果那一天他們真要找我麻煩,大概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話,由男子接着說下去,“可是由于一些技術上的細節,還有一些……交接上的問題,我們的人對他使用了水刑,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人是個‘玩水’的高手,所以導緻他跑掉了,而且他還有外應,我們随即搜索了大片區域都沒有找到一點痕迹。”
“他不光有外應,他還有内應。”我伸了一個懶腰,有些嘲諷的說了這麽一句,實在是面前的這個人太讓人不爽,不然我很少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
“這個我們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男子聽了我帶着嘲諷語氣的話語之後,語氣變得更加的冰冷,“我們此次過來的目的,是想要知道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畢竟你和靈媒派打了這麽長時間的交道。”
原來是有求于我,可是他的話還如此的強硬,果然是一派的官僚作風,我剛想說個不,但是心思一轉,卻想到了一點,直起身子,平靜道:“看到我公寓門口的那個掃大街的沒?”
聽到我的話之後,中年官員再也無法忍住自己的憤怒,厲聲道:“你就打算用一個掃大街的打發我?”
“當然不是,”我再次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這個掃大街的已經在我家公寓外連續的掃了一個星期了,而且隻負責我公寓周圍,我不覺得市衛生局會好心的專門給我安排一個專門打掃衛生的!”
中年官員雖然意識到自己被我耍了,但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并沒有再廢話,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站起身直接甩袖離開。梁公和蔡公兩個老頭也一同起身,抱有歉意的一笑,然後緊緊的跟上,他們此行出來,不光隻是爲了陪同,我猜測應該還帶着保镖的使命。
他們三人走後,剛剛一屋子亂晃的姑娘們立刻聚到了沙發邊上,都一臉八卦的表情看着我,在等着我給她們爆料一些有趣的東西,但是我是真的沒有,剛剛所發生的她們也都看到了,于是乎一個個最後都失望的離去,隻剩下鍾離于蘭蹙眉坐在剛剛中年官員坐着的位置,與我面對面。
“你其實應該和善一點,”鍾離于蘭沉吟了片刻,最後斟酌着說道:“畢竟他們是體系内的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是配合一點的比較好。”
“不至于,”我搖搖頭,“配合當然是要配合的,但是也不能把自己當作軟柿子,任人揉捏,該硬氣的時候,還得硬一點,不然他們會把你當作奴隸,把你的配合當作是理所當然的。”
鍾離于蘭聽了我的話,有些頭疼,身爲一個大學老師,其實她也應當算是體系内的一員,自然懂我所說的是什麽意思,況且她冰雪聰明,不可能不懂這些,隻是大概覺得我的做法有些不合适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