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老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一個老太太開開口說道:“我們訾來鎮,是一個傳承很久的鎮子了,鎮子裏的人,大部分都姓訾。”
老太太做了一個開頭之後,接着說道:“訾姓最早起于一個名爲訾的古國,所以我們這些後人,其實是守護在這裏,我們身後的這座燕羽山,裏面埋葬了不少的我們的先人,更有傳說當年訾國的一國寶藏,都埋藏于這座大山之中。”
“幾千年來,這裏都沒有什麽大風波,除了當年的大革命外,我們這裏幾乎很少有外人到來,”老太太說着,回頭望向小屋後的燕羽山,“但是最近,好像有些人偷摸的走了進去,而且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鎮子裏的人專門進山查探過一次,不過卻什麽也沒有找到,但是回來之後,卻都染了奇怪的病症,輕的上吐下瀉,重的甚至模糊,甚至有兩個青壯沒出來多久,就一命歸西。”
“那些人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們能看看麽?”司機大叔靜靜地聽了半天,轉頭看了我和楊峰一眼,知道是時候動動手,讓這些老人更加的信任一些了。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就在這屋子裏,現在西醫中醫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也隻能讓我們這些老人來看着了。”
老太太說完之後,站起身,看樣子是要給我們帶路,賓館老闆立刻上前輕輕的攙扶着她。
這一排屋子内外都十分的樸素,外面全是紅磚紅瓦,裏面則是嫩綠一片,無論牆壁座椅地面,都是綠色,大概是爲了讓這些老人看的更清楚,牆壁的四周都立着一些護欄,屋子裏的座椅也全部都是沒有棱角,屋子裏有兩個人正在打掃,看樣子應該是護工,她們看到老太太走進來之後,都親切的叫了一聲太奶奶。
老太太估計是沒有聽到兩個護工的聲音,她隻是緊緊的盯着屋子裏的一扇門,看樣子神色有點緊張。
屋子裏并無太多的異常,可是當我靠近前面的那扇門的時候,卻感到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氣息,這股氣息十分的隐蔽,如果不是我現在體質特殊的話,根本就感覺不到。
賓館老闆上前,輕輕的将這扇門推開,立刻一股令人犯嘔的氣息從裏面傳了出來。他顯然早已來過這裏,一推開門,立刻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聞到這股味道,楊峰和司機大叔都立刻皺起了眉頭,我則是直接閉起了呼吸。
“這是瘴氣中毒!”楊峰先一步走進了屋中,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在空氣中輕輕的揮了揮,那符紙立刻變成了暗綠色,上面的一些符文直接燃燒起來,空氣中傳來一陣噼噼啪啪的爆裂之聲。
在符火燃燒起來的同時,屋子裏忽然傳來陣陣嗡嗡的響聲,聽上去就像是一堆蒼蠅正在到處亂飛,但是天氣已經如此寒冷,自然不會有蒼蠅這類蚊蟲還能存活。
屋子裏十分的昏暗,兩扇窗戶都被木闆從裏面封住,僅靠這屋頂一盞白熾燈照明,老太太低聲說道:“他們現在這樣子,完全見不得光,隻要光線太強,就會亂喊亂叫,而且不停的折騰,也不能聽到太過刺耳的聲音,一旦有任何響動,就會立刻縮到角落裏。”
“這些都是人爲的!”楊峰直接肯定的說道,他揮手把手中已經燒盡的符紙的灰燼灑落在地,轉過身看着老太太問道:“他們都是進過燕羽山的?”
老太太點點頭,“都是從山裏出來,平常我們這山都是封鎖的,但是最近山裏好像有點異動,所以我們決定讓幾個年輕人進去看看,可是不曾想他們一出來就成了這般模樣,當時一共進去了八個人,可是最後出來隻剩了六個,可是還死了兩個,現在就剩下四個,我們怎麽問,他們也都癡癡傻傻的沒有回答,哎,真是造孽啊。”
楊峰聽了老太太的話之後,點點頭,沒有再多問,而是說道:“老人家,你們這裏有沒有破舊的衣服?”
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說道:“有是有,不過年輕人你要舊衣服做什麽?”
“驅瘴鬼!”楊峰說着再次從懷中取出兩張符紙,輕輕的俯身粘在地面上,回頭說道:“老人家,你多給我找一些,越多越好,找到之後,就讓賓館老闆給我們送來就好,這裏您就不要再進來了!”
老太太一聽,立刻驚訝的看了楊峰一眼,随即顫顫巍巍的轉身向外走去,同時對着屋外兩個正在打掃衛生的護工,有些喘氣的喊道:“小杜,小何,你們兩個去把西屋的那些舊衣服給拿過來!”
兩個護工雖然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麽,但還是匆匆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出去。
老太太在賓館老闆的攙扶下,向屋外走去。
看到跟前沒有了外人,我低聲問道:“楊大哥,這裏發生的,和你那師祖有關系麽?”
楊峰搖搖頭,皺眉道:“我也拿不準,我現在隻能肯定這燕羽山裏一定有人搞鬼。”
我們剛剛說了兩句話,賓館老闆就和兩個護工抱着一大堆舊衣服走了進來,這些衣服一看就是有些年歲了,都是清一色的灰白中山裝。
“把這些放到地上,你們兩個也出去吧。”楊峰看着一堆舊衣服,點了點頭,看樣子是沒什麽問題。
賓館老闆一聽,這是要讓自己留下,立刻一臉的苦意,司機大叔看着他,憨厚的笑道:“沒事的,你在一旁看着,做個見證就行,到時候好讓我們繼續住在你的賓館。”
“那沒問題,隻要你們能把這四人救好了,村裏的老人自然就不會再把你們攆出去了。”賓館老闆輕聲的說道,同時後退了兩步,靠在了門前
我幫着把一堆破舊的衣服抱入了小屋之中,楊峰看了一眼,說道:“把這些衣服都堆在那兩張符紙上!”
我立刻照做,看到我吧一堆衣服都堆放好之後,楊峰反身将小屋的門關上,返身走到衣服前,低低的念了一聲,“起!”
兩張被舊衣服壓住的符紙立刻飛了出來,同時屋子裏傳出一股更加陰森的寒意,那些堆在地上的舊衣服忽然鼓脹了起來,竟然像是被人穿着一般,開始在屋子裏亂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