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考古隊的老人給我們作證,吳奇也不好再繼續爲難我們,他走到一邊,最後冷冷的看着我,說道:“不管誰拿了畫,最後肯定跑不掉!”
他這話有所指,我也盯着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若不是現場的人太多,我真想現在狠狠的揍他一頓,吓得他屁滾尿流,這種人,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永遠不知道龜字怎麽寫。我剛剛把頭轉向一邊,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這個吳奇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我又回過頭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發現原來他就是在軍訓最後拉練的時候,甩手離開的那位。
“龍教授,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麽?畢竟靈異的事情,說給上面,可沒人願意聽。”陳元輕聲說道,畢竟這些有數的東西不見了,應該是和上邊不好說話。陳元和老人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尊敬,讓我有些不解,同時又對面前老人的身份十分的好奇,究竟是什麽人,能夠讓這個軍長都如此這般。
龍姓老人搖搖頭,“我從事考古這麽多年,這樣詭異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原來遇到的事情,不管多麽奇怪,總能有個科學的解釋,但是這一次,老頭子我也感到有些無力喽。”
“那這樣可不太好辦……”陳元看起來有些頭疼。
“沒事,那一屋子書畫,怎麽也有上百幅,估計少一幅,也沒有什麽影響。”龍姓老人擺擺手,轉身向着小屋走去,陳元立刻跟在他的身後。
前來小屋參觀的那些考古學專業的師生都已經出來,被幾個士兵圍住,看來也沒少被爲難,他們現在站在一處,顯得十分的拘謹,董老師站在學生的面前,也顯得十分的郁悶,本來隻是參觀一下,鬧出這些事,他一個當老師的的确有些不好做。
陳元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我說道:“林山,你也進來吧。”
我有些意外,但還是跟着他走入了小屋之中。一進去,立刻被裏面的景象驚得長大嘴巴站在門口,這個小屋和我之前在鬼牢之中見到的并沒有什麽不同,三個房間,還有客廳北牆的圈椅,都是一模一樣,不過有一點卻是完全的不同,這小屋的牆壁上,到處都挂滿了書畫,除了一些挂着的,還有幾幅卷着堆放在客廳一角的一個竹簍内,即使我不太清楚這些書畫到底值多少錢,但是也知道這些東西可比金子貴重多了。
客廳的北牆的中央,的确是空空蕩蕩,和小屋的其他地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看就知道那裏少了一些東西。
陳元掃視了一下屋中的書畫,點頭說道:“這麽多的話,少一幅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小屋中還有其他幾個拿着相機的人在不停的拍照,應該是考古隊的人,勞拉走進來之後,和他們笑着打了個招呼,也拿起一個相機,開始像模像樣的拍了起來。這些詩詞字畫最後都要上繳國家,最後可能落入一些收藏家的手中,所以這些考古隊的人也隻能拍一些照片,用來日後進行研究。
龍姓老人看到陳元說沒問題之後,也松了口氣,他把目光聚集到我的身上,問道:“這位同學是?”
“我叫林山,是至善大學的一名學生。”我趕緊自我介紹,這個龍姓老人雖然隻是第一次見到,但我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特别親切的感覺。
“他也是鍾離教授的一個學生。”陳元在我說完之後,又給我補了一句。雖然我和鍾離元龍并不是師徒關系,但是也并沒有否定陳元,霍大叔此前的确這麽說過,給了我這樣一個身份。
“原來就是你啊,”龍姓老人忽然走上前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元龍此前通過電話,他說他會讓他的一個弟子帶一些考古系的學生過來看看。”
我尴尬的笑了笑,沒想到這一次原來是鍾離元龍讓我過來的,我還以爲隻是鍾離于蘭閑的沒事給我找事做。
陳元看我似乎不認識眼前的老人,給我介紹道:“這是龍畫垣教授,我國著名的考古學家,也是著名的慈善家。”
陳元一說這個名字,我忽然想了起來,這個老人我曾經在一些電視和報紙上都曾經見過,一些鑒寶類的節目中大都有他的身影,還有前幾年發生地質災害的時候,個人捐贈最多的,也是這位老人,我立刻對着老人輕輕的鞠躬,同時滿含敬意的說道:“龍老先生好。”
老人微笑着點頭。
陳元看了一眼四周牆壁上的畫卷,最後說道:“龍老先生,您這邊就先拍照吧,我就不打擾了,一會兒您的工作完成了,讓人告訴我一聲,我讓士兵們好把這些東西都搬出去。”
我本來也打算跟着陳元走出去,卻沒有想到被龍畫垣老人留了下來,他看着微微笑着說:“過陣子可能還要麻煩你。”
“什麽?”我有些不解,爲什麽老人會忽然說出這句話。
“我和元龍其實是舊識,早年還一起上過幾年學,也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他說這一陣子古墓什麽的可能不太平,所以讓我以後考古的時候就把你和勞拉姑娘帶上。”老人轉身看着北牆上空出來的那一片地方,又問道:“剛剛你和勞拉姑娘沒有受傷吧?”
我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勞拉說道:“沒事,這麽點小事,根本就難不倒本姑娘!”
“那就好。”老人點點頭,接着說道:“你們的事情我也就不問了,早些年的時候,我和元龍還有些分歧,不過随着這些年見過的事情越來越多,我忽然覺得他做的才是對的。”
老人說的這句話我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也沒好意思問他。老人看了我一眼,哈哈的苦笑了兩聲,對我揮揮手,說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趕緊多研究研究,明天這些寶貝可就不知道挂到那一家的屋子裏喽!”
聽着老人有些心酸的話,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怎麽說,隻好走到勞拉的身邊,看看她都在幹些什麽。可是當我看到她在幹得事情之後,就感到有些無語了,這位可真是鍾離于蘭的好友啊,隻見她指着數碼相機的屏幕對我說道:“怎麽樣,我自拍的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