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地方居然會出現一個迷陣,而且還是如此多人同時陷入其中。
風樓走在我的身邊,看起來懂得要比我多一些。她伸手輕輕摩擦着青色的牆壁,偶爾也用手指與那些長明燈輕輕摩擦一下。
我驚訝的發現,那些本來熄滅的長明燈,竟然有點點火星冒出。就在我也打算用手去觸摸一下那些長明燈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傳來了太平的警告聲,“不要碰,那些長明燈對鬼怪之體有傷害。”
我趕忙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風樓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卻沒有說什麽,随着她的觸摸,那些長明燈終于有了變化,有幾盞竟然燃燒了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董老師也發現了異常,不過他卻沒有說,隻是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與我的視線相對,我沖着他點點頭,示意繼續向前。
雖然長明燈亮了起來,但是漫長的墓道依然沒有盡頭,身後的那扇石門也依舊在原地,風樓皺着眉頭,低聲說道:“有點門道!”
我竟然在風樓的聲音之中聽到了一點炙熱的感覺,我趕緊轉過頭去看身邊的學姐,發現她正一臉特别認真的表情,認真之中,還帶着幾分較真的意味。
風樓發現我在看他之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聲的說道:“我就是這個性子……”
“沒事,挺好。”我不知道該怎樣接話,所以隻能這樣簡單的評價,同時問道:“你找到破解的方法了麽?”
風樓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然後點點頭道:“應該差不多了,這裏可能安葬着一個比較重要的人,這長明燈布置的十分講究,是按着古代三叩九拜的禮法來的。”
聽着風樓的解釋,我順着他的手指望去,發現她果然隻将從石門開始的第三和第九盞長明燈不知道用什麽方法點亮,其他的都已久處于熄滅的狀态,同時身後那一直看起來沒有變化的石門,竟然在漸漸的遠離我們。
墓道之中的溫度也漸漸的變得陰冷起來,那些布置在墓道裏的電燈,也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一些學生們立刻有些緊張起來,即使他們沒有表示出來,但我還是感受到整個隊伍的氣氛似乎凝重了一些。
不過,就在大家都有些害怕的時候,前方終于出現了一點光亮,一扇新的已經打開的石門,出現在了前方。當所有人都走出墓道之後,我不由得回頭看了看,發現入口和出口之間的距離,不過短短一裏地,幸虧沒有人回頭,不然他們看到這個情況的話,就要更加的害怕了。
當我們進到一個新的墓室之後,立刻被裏面的景象震驚到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地下還能修建出如此瑰麗的場景。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地下洞穴,這裏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巨大的溶洞,一根根各種各樣的石鍾乳出現在溶洞各處。溶洞中央不僅有一處小院,竟然還有一條小溪繞着院子流過,面前的場景實在不可思議,以至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直到一個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一個和風樓長着八分相似的姑娘從小屋之中走了出來,看到我們之後,立刻高興的招手,若不是風樓還站在我身邊,我還真的要面前的人當作隻是換了一套裝束的風樓。
“那是我姐,勞拉!”風樓看着我發呆的樣子,又用中指的關節輕輕的在我額頭上敲了兩下。
我清醒過來之後,不解的問道:“爲什麽你和你姐會叫不一樣的名字?”
“我随我母親姓,而我姐姐則是随了我父親。”風樓輕聲說道。
我看着她的樣子,像是有點厭煩這個問題,所以沒敢再提更多的問題。
勞拉走到人群前,和董老師打了個招呼,然後再一堆同學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走到了我和風樓面前,立刻抱着風樓,拍着她的後背低聲說道:“不愧是我妹妹,不用我接,就能把他們帶出來。”
勞拉誇獎完風樓,又把眼神轉向我,咋吧咋吧嘴,問道:“你是我老妹兒的小男友?”
“咳……”我一口氣直接沒吐出來,把自己嗆得咳嗽了一聲,“我隻是風樓學姐的學弟,今天剛見面的……”
“什麽學姐學弟的,真是繞口。”勞拉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反而是拉着風樓的手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對着董老師說道:“你們直接進裏面就行了,該處理的都處理過了,沒什麽危險,不過東西可不要亂動啊,過一會兒部隊的人還要過來‘收債’的。”
在一幫同學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這一對長着十分相似的姐妹,就跑到了一邊去說悄悄話。董老師無奈的領着考古系的學生進到小屋之中去參觀,這也就是他們這一次來的目的了,說是實習,其實就是看一看,不過這也比書本上學的知識有用的多。
我沒有跟着他們進入屋中,而是在小屋的周圍轉了起來。
這地下的溪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實在想不明白,在這地下的地方,竟然會有活水存在,雖然沒有陽光,一些花草生長不了,但是溪水邊的石頭上卻長着一些暗綠色的苔藓,在四周支起來的幾盞探照燈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怪異。
這溪水從巨型墓室的東邊的一個一人高的山洞中流出,繞着小屋拐了一個彎之後,又從西邊的一個同樣大小的洞穴中流出,這裏的溪水讓我想到了在墓穴東墓室外的那川瀑布,不過我也并不能确定。我輕輕用手指試了一下溪水的溫度,一股刺骨的寒意立刻讓我全身都打了個哆嗦。
“我要是你,我就不碰這溪水。”就在我剛剛站起身的時候,卻沒想到勞拉和風樓這一對姐妹走到了我的身邊。
勞拉看起來要比她妹妹豪放多了,從衣着上就可以很輕松的看出來,聽到勞拉的話,我尴尬的笑了笑,說道:“隻是有些好奇!”
勞拉也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和鍾離于蘭是好朋友,所以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我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兩位姑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你是……僵屍這事,她可沒有告訴我。”勞拉說着頓了一下,當她看到我臉上震驚的表情之後,哈哈的笑道:“不要擔心,我和小樓并沒有惡意,我們隻不過是有陰陽眼,恰巧能看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