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解決掉三人,倉庫外更多的人就湧入了“手術室”之中,槍聲把他們吸引了過來,面對倉房之中忽然多出來的三十多個手持各類槍支的人影,我心中忽然不受控制的湧起一股暴怒的殺意。
那些人剛剛沖入倉房,還沒有來得及端起槍,我便直接直接沖向了他們,兩個走在前面的,倒黴的直接被我撞飛,他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身體就已經高高的飛了出去,接着便轟的撞在牆上。
後排的人立刻端起槍口對準了我,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剛剛濺到嘴角的鮮血,向前邁了一步,奪過離我最近一個人手中的槍支,與面前的人對射了起來,這個感覺,讓我萬分興奮,這一刻我感覺就像是一個萬人敵。
槍口的火焰和噴湧的鮮血,終于讓我面前的那些人醒悟過來,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怪物,一個個開始向倉房的門口擠去,可是他們進來的時候爲了能把我堵在裏面,特意隻開了一個小門,此刻反而成了他們的死路。
倉房之中一共擠進來三十多号人,但是最後跑出去的不過五六個,其他人全都倒伏在門口,雙眼之中滿是驚恐的神色,槍支也被他們扔到一邊,雙手都朝着門口的方向,看樣子想要爬出去,但是卻已經沒有了氣息。
殺了如此多的人之後,我胸口更加沸騰了起來,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太平忽然從我的身體之中沖了出來,直接把她冰涼的手掌貼在了我的額頭上,我忽然清醒了過來,雙手有些顫抖,不太相信自己剛剛居然會生出那麽強烈的好殺情緒。
看着倉庫門口那些幾乎堆積在一起的屍體和流了一地的鮮血,我皺起了眉頭。太平輕飄飄的站在我的面前,确認我不會再出現異常之後,才把手掌挪開,她蹙眉道:“你最好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去找一下鍾離元龍,這樣失去理智的情況,估計可能是他在複活你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雖然現在已經恢複了理智,但是心頭還是有一股殺意,似乎隻有再殺更多的人,才能滿足我的渴望,這種對于鮮血的渴求,讓我的理智都有些混亂起來。好在我還清楚今天晚上到這裏來的目的,我趕忙扒拉開那些擠在門口的屍體,走出“手術室”向着另外一間倉房走去。
剛剛跑出來的那些持槍的人早已沒了蹤影,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去。
當我靠近另外一件黑漆漆的倉房的時候,忽然感到一絲不對勁,這倉房之中十分的安靜,而且安靜的十分詭異,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這種明顯是有人刻意營造出來的氣氛,讓我立刻警覺了起來。
我嘗試着用槍先對着那黑漆漆的倉房大門開了幾槍,但是除了槍聲之外,依舊沒有任何其他的動靜,我皺着眉後退了兩步,将一具剛剛跑出來,但還是沒有逃過死亡的家夥一腳向着倉房的方向踹了過去。
那屍體剛剛到達倉房面前,甚至還沒有觸碰到鐵門,瞬間就被一股劇烈的火焰吞沒,化成了一堆灰燼,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沒有留下來,在吞噬了一具屍體之後,那火焰卻又突然直接消失,沒有留下一點火苗。
太平飄在我的身側,沉聲道:“那裏應該被人設置了陣法!”
我又向前走動了兩步,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一個陣法,看來上一次這些地下人體器官販賣團夥在吃過虧之後,也終于知道需要一些超自然的力量,才能保住他們自身,那個肉醬形态的付捷就是一個先例。
我慢慢向前一步步的挪動,在确認了最短的安全距離之後,停在了倉房門前不足五米的地方,此刻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了,雖然我的身體并不懼怕普通的火焰,但是如果火焰之中有點其他門道的話,我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撐住,要是到時候扛不住,身體裏的稻草燃燒起來,可就徹底的完蛋,非得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你有什麽辦法麽?”我轉頭看向太平。
太平搖搖頭,看樣子她也沒了辦法,我皺着眉四處觀察了一番,可是卻發現這諾大的倉房僅有這一扇門,而且還沒有一個窗戶。
我有些氣急,直接拿起槍支對面大門一頓亂射,等到一口氣出完,忽然發現了一點變化,太平有些意外的說道:“你剛剛貌似用子彈把畫在地上的陣法打亂了。”
我試探着又向前人過去一具屍體,這一次任何變化都沒有發生,我直接對着鐵門沖了上去。
倉房的鐵門剛剛已經被我一堆子彈打的滿是窟窿,所以我沒費多大力氣,便直接從中穿了過去,可是我穿過鐵門之後,卻沒有想到那裏有一把劍已經在等着我。
我剛剛沖進倉房,一把桃木劍便徑直的穿過我的胸口。
我的身體忽然間仿佛燃燒起來一般,十分的灼熱,身體裏那些鋼鐵都不可摧的稻草,竟然被這一把桃木劍穿了個通透,而且竟然還有要燃燒起來的迹象,胸口那些與桃木劍接觸的稻草,開始冒出濃煙。
借着倉房之外透射進來的點點微光,我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面前的大概是一個頭戴道帽的道士,我直接握緊拳頭轟向他的胸口,那道士大概也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反抗的力氣,他隻來得及稍稍的向後撤了一步,但我還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上,隻是力道稍稍輕了半分,這道士立刻連連後退,他手中的木劍也停留在了我的身體之中。
在我身體裏的稻草徹底的燃燒起來之前,我一咬牙,将桃木劍從自己的胸口拔出,立刻又是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傳遍全身。
拔出桃木劍之後,我胸口的大洞之中,傳出了絲縷的火光,好在沒有燃燒起來,漸漸的熄滅。
那道士雖然被我一拳打的連連退了好幾步,但是卻沒有要倒下的迹象,看起來應該也是一個練家子。他已經沒有了桃木劍,我冷笑着向倉房之中那模糊的身影走去,心中的殺意再次湧動起來。
可是我還沒有走到他的面前,忽然看到他手中一亮,竟是一張符紙在他的手中燃燒了起來,同時道士的口中大喝一聲:“急!”
那燃燒的道符随着道士的一聲大喝,向我飛了過來。
道符之中蘊含着一股十分灼熱的力量,讓我十分的心悸,我沒敢硬接,向一邊閃去,但是卻沒有想到那符火竟然也跟着我的身體拐了個晚,依舊跟在我的身後,我連續的閃躲了兩次之後,依然是這樣的情況。看到無法擺脫,我隻好握緊手中的桃木劍向後一挑,劍尖正好點在那一團火焰之中。
木劍的劍柄上忽然傳來一陣顫動,就像是捅在了什麽堅硬的物體上一樣,我拼盡力氣一咬牙,使勁的抖動一下,然後将那一團符火向着道士的方向甩了過去。
借着這一點光亮,我終于看清了面前道士的樣貌,他的整張臉都十分的扭曲,看樣子應該是曾經被烈火燒過,眼球高高凸起,鼻梁有些塌陷,乍一眼看去,竟然像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