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個人裏一共有兩個女生,一個是劉東坡的對象劉憶甜,另一個則是臉蛋喝的紅撲撲像一個小蘋果一樣的熊萬婷,這妮子即使喝的稍微有些醉,但還是吵吵鬧鬧的硬要跟着我們去K歌。
我們也隻好由着她了,既然她能夠在女子擒拿術上取得冠軍,那應該也可以算作是一個女漢子,估計體育系的這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家夥,也不敢到她的身上揩油。
當我們到了KTV門口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鍾。
這家KTV就做“吾來歌”,裝修的十分豪華,可能是由于在學校附近的原因,這裏十分的熱鬧,包廂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在過道上就聽到一個個包廂裏傳出殺豬一般難聽的吼聲。我們跟在服務生的身後,走入早已預定好的大包内。
包間裏酒水已經準備齊全,幾個體育系的男生,立刻又撲到了酒桌上,看到這情況,我趕忙向後退了一步,走出了包廂,我可不敢陪他們再喝了,一會兒萬一再喝高興了,可就麻煩了。兩個女生忙着點歌,也沒有注意到我。
KTV裏吵吵嚷嚷,我隻好走到了外面,稍稍的涼快一下,清醒清醒頭腦,剛剛即使酒精沒上頭,但是将近一百号人吵吵嚷嚷的搞得我也十分的頭暈。
M市的夜晚依舊熱鬧,大街上車來車往,行人不斷,各種花花綠綠的“妖怪”,一到夜晚仿佛活過來一般,在一個又一個酒場之間穿梭。
我剛剛在一棵大樹下涼快了沒兩分鍾,麻煩就再次找上門來。
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嗞”的一聲,突兀的急停在“吾來歌”的門前,地面上拖出兩道長長的輪胎痕迹。
兩個身穿西服,頭戴墨鏡的光頭大漢,從車的前排走了下來,同時後排的車門也被推開,另外一個同樣裝束的男人揪着一個女人的頭發,把她從車上狠狠的拖了下來,“我們黎老闆請你唱歌是看得起你!你******居然不給面子,再不老實聽話,直接剁了你那小男友的手!信不信?!”
聽到這話,那女人掙紮的身體稍稍僵硬了一下,随即不再動彈。我在一邊看在眼裏,沒打算管閑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KTV裏還有一大群同學在,在外面搞出亂子,可就不好收拾了。
但是俗話說禍到門前躲不開,我都沒打算出手了,偏偏那三個光頭大漢卻嚣張的非要找我麻煩,其中一個壯漢瞪着我大聲的喊道:“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我沒打算理他,依舊背靠着大樹,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但是那光頭大漢對于自己的話沒有起到震懾作用,很不滿意,竟然一臉兇色的走向了我。
我無奈的歎息一聲,這年頭,低調都不行了。那光頭壯漢走到我身前,就要一手擒住我的衣領,但是他的手還沒有伸到我的面前,就被我一腳踹開,我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絲毫沒有留餘力。
光頭大漢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身體就已經倒飛出去一大截,直接撞在了奔馳車的後輪胎上,昏迷過去。
其他兩個光頭,立刻撇下車上的女人不管,向我沖了過來。依舊是兩腳,将面前兩個不知死活的光頭踹倒在地,我走上前又在一個還清醒的光頭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腳,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是剃個光頭穿身西服,就可以出來冒充黑社會的!大晚上戴墨鏡,小心撞到了鬼身上!”
解決了三個壯漢,我又吸了兩口涼氣,打算回包廂裏看看其他的同學喝的怎麽樣了,但是我剛剛邁開步子,卻被人從後面抱住了大腿,我還以爲是那三個壯漢還沒吃夠苦頭,立刻就要回頭再踢上兩腳,但是一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梨花帶雨的面龐。
剛剛在車裏被威脅的那個女人,趴在我的腳邊,雙手抱着我的小腿,苦苦的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男朋友吧,他的手真的要被砍掉了!”
我本來不想管這事,但是這個女人卻抱着我的腿死死的不撒手,我隻好問道:“你先跟我說說,你男朋友怎麽了?”
女人抽咽着和我解釋了半天,我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女人叫袁小白,她男朋友叫王志,兩人從小學就在一起上學,而且住的還算是鄰居,兩人從小玩到大,也可以算作是青梅竹馬了,從農村到城市,一起求學,一起工作,本來一切順風順水,兩人都已經計劃着結婚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王志染上了毒瘾。
從他開始吸毒之後,原來的讓人羨慕的工作也丢了,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王志當初也下狠心戒過兩次,但是他意志薄弱,戒了沒兩天就堅持不下去,反而陷得更深。有一次他毒瘾上頭,但是身上又沒有錢,便向一個姓黎的老闆賒了一針,從此之後便處處受人要挾,而這一次更是牽扯到了袁小白的身上。
聽完之後,我皺起了眉頭,低頭對袁小白冷冷的說道:“這種男朋友,不要也罷!他要是不被剁一隻手,永遠都戒不了毒瘾!”
聽到我的話,本來剛剛止住淚水的袁小白,再次痛哭出聲,“求求你救救他啊,他是一個設計師,以後沒了手還怎麽工作?求求你救救他,我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
“真的當牛做馬都可以?”我裝出一副邪惡的嘴臉,色迷迷的看着袁小白。
滿臉淚水的袁小白看着我的樣子,忽然愣住了,用手支撐着身體向後挪動一下。我平靜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過了片刻,袁小白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顫抖的說道:“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做什麽都行,隻求你救他一命,以後大不了我和他不再來往。”
就在這片刻,“吾來歌”的門口已經圍過來幾個不明真相的群衆,相互之間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我向前走了一步,大聲的說道:“看什麽看,都給我滾蛋!”
人群頓時作鳥獸散。
我一把把袁小白從地上拉起來,冷冷的說道:“我對你沒什麽興趣,對你的身子更沒什麽興趣,這一次幫過你之後,隻希望你男朋友以後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袁小白驚愕的看着我,随即瘋狂的點頭。
我走到奔馳車邊,把在其中一個昏迷在地的光頭臉上狠狠的扇了兩巴掌,把他叫醒,“黎老闆在哪個包廂?給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