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帶着“女友”去打胎之外,這兩天同學們聊的最多的就是關于前天的地震,比如說某個姑娘跑出帳篷的時候隻穿了一件睡衣啊,還有某個家夥睡得什麽也不知道啊,第二天才知道有地震這麽一件事啊。
劉東坡就地震這事,還向我炫耀了一番,他機智的出門多拿了一件衣服,給隻穿了一件睡衣的劉憶甜捂了一個嚴嚴實實,因此姑娘特滿意的讓他抱了抱。
對于那場突如其來的地震,我倒是也和他們找到了一些話題,不過卻并沒有聊太多,我還在糾結着自己忽然多了一個女友這個事情,一兩個多嘴的女聲也試探的問了我兩句,不過我卻沒敢解釋,現在這情況,絕對是越解釋越亂。
體育系的兩個同學也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誇獎道:“你小子,行啊,都上船了,還有姑娘沒,給我們這一幫光棍介紹一下啊!”
我趕忙閃到一邊,鍾離于蘭這個亂子,簡直添得太大了。
一個月的軍訓很快就到了結束的時候,各類訓練項目全部都已經完成,除了我落下了四天的訓練課程外,其他人都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明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安排用來一萬多名新生的拉練,同時也會有一個擒拿術的比賽。拉練也會有一個評分,而且還涉及到一大筆獎金,不過據說已經内定,倒是擒拿術這一項比賽,我們全班都很積極,女生那邊不說怎麽樣,男生這邊不光有體育系這一群大漢,還有我和劉東坡這兩個連教官都放倒的猛人。
擒拿術比賽也有一點獎金,雖然不多,但是足夠我們一幫新生胡吃海喝一頓了。
今天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夜,軍區的食堂特意給我們這一幫新生送來了一堆水果和月餅,食堂的肉食也比往常豐富了不少。
大家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說說笑笑,但是氣氛還是稍微有些凝重,畢竟這是很多人離家的第一個中秋節。
鍾離于蘭這個指導員也罕見的召集我們班級所有的同學,在新生訓練營地的一片小樹林裏開了個小會,話沒說幾句,倒是好吃的給我們發了一堆,班級裏一些吃貨立刻被她收買了人心。
班級裏一個叫做熊萬婷的美女得到了雙份的零食,因爲我的那份送給了她,這個姑娘本來想要拒絕,畢竟我的身上還挂着一個打了胎的女朋友,不過由于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零食,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全部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鍾離于蘭走到我身邊,踮起腳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對于我這讨好女生的把戲顯然很不滿。大家說說笑笑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就在我們要解散的時候,鍾離于蘭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是雲孜國,這個被折了面子的小人,此刻終于要開始報複,他居然要請假,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鍾離于蘭一臉的憤怒,她剛剛想要開口大罵,但是卻沒有想到另一邊卻已經挂斷。
同學們通過剛剛電話中的交談,大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立刻叽叽喳喳的讨論起來,雲孜國爲了請假,居然不惜在吃飯的路上,一頭撞上了大樹,因此他負傷請假,一切都說的過去。
“林山!明天你當臨時指導員!”鍾離于蘭氣鼓鼓的看着我說道。
“可是……”我剛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打斷。
“沒有可是,我現在就給體育系的指導員打電話,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至于軍服的事,我來給你搞定!”鍾離于蘭,說完便直接拿起了電話。
這一次她沒有在同學們附近撥打,而是稍稍走遠了一些,她一共打了兩個電話,大概事情處理的很順利,她走回到大家面前的時候,臉上多了一份喜色,“那這樣,大家先解散,不要擔心,明天一切按正常來就可以。”
“林山,你跟我來一下!”鍾離于蘭最後說道。
我隻得無奈的跟在她的身後,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直接走向了停車場的方向,我急忙走到鍾離于蘭的身邊,出聲問道:“這是要去哪?”
“去給你拿軍服!”鍾離于蘭頭也沒扭的說道。
“我這有迷彩服,用不到軍服吧……”鍾離于蘭的話,讓我有些意外。
“不行,你要當臨時教官,就要正式一點。”鍾離于蘭搖搖頭,打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這一次看起來是她要開車。
“去哪?”我也隻能按着她所想的來了。
“去找陳元!”鍾離于蘭的一句話把我吓了一跳。
我無奈的說道:“借個軍服而已,不用這樣吧,直接借到人家軍長那裏,也太誇張了些……”
“那小子敢讓我不痛快,我就敢讓他痛不欲生!”鍾離于蘭狠狠的說了一句,但是看在我的眼裏,卻可愛的不行,我剛剛有了這個想法,就趕緊默念了兩句阿彌陀佛,對老師生出邪念,這簡直是罪大惡極。
大概是鍾離于蘭在電話裏就和陳元已經說好,當我們一見到他,他就直接遞給了我一身軍服,“這是我早年穿過的,估計和你的身材差不多,那時候我也挺瘦的。”
我接過軍服的時候,稍稍有點猶豫,陳元笑着說道:“你放心,肩章我已經全部取下去了。”
“那謝謝陳元軍長了。”我接過軍服,比劃了一下,發現正合适。
“明天加油!”陳元看着我又笑了笑,接着便低聲和鍾離于蘭交談了幾句,大概是詢問鍾離元龍和司機霍大叔的消息,不過鍾離于蘭也搖搖頭,說她不清楚。
鍾離于蘭把我送回新生軍訓營地後,也返回了教職工臨時居住的地方。
一進帳篷,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其他七個人都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而且臉上還帶着十分期待的神色,這要是七個姑娘,不管紫色怎麽樣我也就認了,可是七個老爺們,讓我感覺有點全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有點緊張的問道:“你們要幹嘛?”
“那什麽……我們就是想要借你的電話用用……”劉東坡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說道:“這不是過中秋了,大家都想給家裏打個電話,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就隻有你那諾基亞有信号,我們這些智能機,全都啥也幹不了……”
“我當啥事呢……”我放松下來,同時把自己的手機也撇了出去。
七個人輪流給家裏打電話,而且用的是同一部手機,這讓我想起來過去電影中,那些在每到過節在公用電話亭外排隊給家裏打電話的大學生。七個人每人說了十分鍾,已經過了十點鍾,我最後也拿起電話,撥通了老爸的号碼。
“小子,還記着你老爹我啊?”電話一通,另一邊立刻傳來了老爸那不滿的聲音。
“我們現在還在山裏軍訓呢,所以不方便,一直沒有給你們打電話。”我稍稍的解釋了一下。
和家裏聊了十多分鍾,話題大抵也和其他同學的一樣,無非就是吃穿還有學習。
挂斷電話之後,我忽然又有了一種活在人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