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對于鬼魂夜裏來找我這件事情,我還是感到很煩躁的,而且心裏隐隐的有些害怕,畢竟那些白色鬼魂每次帶來的似乎都不是什麽好事,但是這一次,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快點到來。
白色鬼魂沒有讓我失望,或者說是鍾離元龍的那個老不死師父并沒有消停。就在當天夜裏,剛過淩晨十二點,一個白色鬼魂再次出現在我的帳篷之外,在感受到那股陰冷的氣息後,我立刻一把拉起打着鼾的劉東坡。
這個胖子倒也是利落,直接拿着一件衣服就跟着我往外跑,雖然他還有些迷糊,但是絲毫不妨礙他的奔跑速度,這讓我對他更加的刮目相看。
跟着那白色鬼魂跑出新生營地之後,胖子才想起來給他的大師兄楊峰打電話,可是卻尴尬的發現他那全觸屏的智能手機居然完全沒有信号。這時,我的諾基亞120就顯現出了它的強大之處,不光有信号,而且還是滿格。
曾經因爲我的諾基亞而嘲諷過我兩次的劉東坡,不情願的拿過我的諾基亞,立刻給他的大師兄打了個電話。在說明完我們所處的方位後,我和劉東坡再次跟着白色鬼魂向着森林的深處跑去。由于劉東坡的有帶定位功能的手機沒有信号,所以他隻能提供了一個大緻的方向,以新生營地還有半空中的月亮作爲基準點,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那些專業術語,反正聽在我的耳中,就像是天書一般。
希望楊峰能夠找到我們的位置,不然我真怕我和劉東坡像是信了邪教的羊羔一樣,把自己送入虎口之中。
這一次這白色鬼魂飛得要比昨夜遠很多,一個時辰之後,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迹象,此刻已經過了半夜一點鍾,山林之中清冷的異常。我倒是并無太大問題,倒是劉東坡有些受不了了,在山林之中一個小時的快速的奔跑,以他現在的人類的身體,已經趨近于極限了。
我看着氣喘籲籲的劉東坡,說道:“要不你先在這裏停下,我先跟下去,等一會兒和你大師兄彙合之後,再去追我。”
胖子堅定的搖搖頭,“不行,我可不能讓你自已以身犯險,即使我這個道行不高,但是念個咒燒個符驅個小鬼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你一個要是碰到點危險,可就麻煩了。”
“可是,以你現在的狀态,我怕不到地方,你就先給把自己累的暈過去了。”我看着胖子頭上的汗水已經開始不停的沿着他的面頰滴落,有些焦急的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胖子再次搖頭,喘着粗氣接着說道:“我師傅讓我保你,我就得照做,即使是這事不是我師傅說過的,作爲朋友,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危險。”
胖子的這話說得我無言以對,他如此夠朋友,那我就更不能讓他這麽玩命的跟我追下去了。就在我們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那一直飄在半空中的鬼魂,速度卻漸漸的慢了下來,然後失去了身影,看起來他終于把我們領到了目的地。
劉東坡立刻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氣。他再次拿起我的諾基亞120,給了楊峰一個電話,給了一個新的定位。
四周的氣氛陰森恐怖,山林之中不光到處都是樹影,而且還有一雙雙紅色的眼睛在不停閃動,這是屬于那些吃過人肉的野獸之眼。在劉東坡休息的時候,我在四周轉了一下,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骨堆的蹤迹。
我皺起了眉頭,感覺這一次鬼魂帶我來這裏似乎并不是因爲長生門那個離經叛道的掌門,就在我想着還有什麽事會讓這些白色鬼魂帶着我到處跑的時候,楊峰和司機大叔已經趕到了我們身邊,不得不說,他們這個定位的方法真的很有效,我覺得有時間我也得和胖子好好的學學,畢竟自己這個信号奇好可是功能不全的諾基亞沒有這個主動等位功能、
“怎麽樣?發現什麽情況了麽?”楊峰一到就緊張的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任何動靜,我剛剛在周圍也沒有看到任何骨堆的迹象,倒是這裏的野獸貌似挺多,而且都是那些吃過人肉的野獸。”
“我知道,”司機大叔點點頭,“這是由于那些地下器官交易組織,一直把屍體丢在這座山裏,所以整座山林,差不多是個動物就可以算得上是吃過人肉的兇獸了。”
楊峰又踩着他的盾牌,飛上了半空,看的我一陣羨慕,這來去自如的,簡直不能更方便了,比飛機都省事,高低随意,降落随意,就像是曾經在星際之中看到過的單人飛行原型機一樣。
不過楊峰也沒敢飛的太高,畢竟那樣太容易成爲目标,萬一他的那師祖是個慫包,見了自己的師孫就跑路了,那我們今晚可就白忙活了。
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後,楊峰落到地面,若有所思的說道:“前邊有一片空地,什麽東西也沒有,但是奇怪的是,幾乎這森林裏所有的野獸都在想着這個地方聚攏過來,我覺得那裏一定有問題。”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我立刻做出了決定,不過卻被司機大叔攔了下來。
他從兜裏掏出一部和我一模一樣的諾基亞120,低聲說道:“我覺得森林裏那麽多野獸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我先打個電話,叫一些增援。”
看着那熟悉的諾基亞120,我感到有些詫異,原來這個世界上落伍的不止我一人。
司機大叔看着我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然後無奈的說道:“這也是鍾離小姐給我買的。”
就在我打算吐槽兩句的時候,他的電話也已經接通,我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到了肚子裏。
“陳元啊,我這邊有點事需要你幫一下忙。”
聽着司機大叔喊出的那個名字,我忽然一愣,沒想到他居然要直接叫武裝軍隊過來,而且還是直接和人家軍長通的電話,雖然通過昨天夜裏的對話我猜測兩人大概關系不錯,沒想到居然好到了這麽一個程度。
司機大叔挂了電話之後似乎是明白我心中所想,解釋道:“其實這山林裏的野獸,也隻也是軍區的麻煩,所以這次叫他們過來,也沒有什麽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