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紀文江一時間被吓得全身僵直,似乎連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那個身影在牆上爬行的速度十分快,隻是轉瞬之間,他就爬到了二樓的位置。雖然從樓層窗戶散射出去的光芒并不是很亮,但是紀文江還是很輕易地看到那個怪人的大緻情況。
那怪人身上一身黑衣,臉始終都是對着牆壁,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從他有些稀少的短發上,還是能看出這個人最起碼也有四十歲以上的年紀。
許是要看看紀文江所在的确定位置,那黑衣人在又爬上半層樓位置的時候,突然間把臉揚了起來,立刻,一張滿長着黑毛的臉就出現在紀文江的視線中。
“啊”看到這張詭異的面孔,紀文江一聲大叫,他趕緊把頭從窗口縮了回來,然後關緊窗戶,又順手又拉上了窗簾,這才轉身連滾帶爬的從窗戶前退了開去。
不過還沒等他,轉身逃離,這間卧室,從窗戶那,突然傳來的一陣,很有節奏的敲擊聲:“嘭嘭嘭”,“嘭嘭嘭”……
一聲接一聲的敲擊聲,好像是一個鼓錘在用力敲擊着紀文江的心髒,随着敲擊聲,紀文江的心好像都在跟着那敲擊聲劇烈地顫動,他現在都在懷疑,若是這敲擊聲再大一些,自己的心會不會在劇烈的震顫中爆裂開來。
掏出了卧室,紀文江用力地把這件房門關上,然後背靠着房門,在那裏大口的喘息着。
“大哥,你怎麽了?”驚魂未定之際,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一驚之下,紀文江吓得跳了起來。
順着聲音望去,他突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弟弟紀文海竟然就站在他的旁邊,此時正用一雙滿是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是怎麽從門裏出來的?”紀文江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轉了,他看了看紀文海,又看了看廁所那扇半開的房門,心裏畫着一千個問号。
“你在說什麽呀!什麽我是怎麽從門裏出來的?”紀文海一臉茫然,似乎根本聽不懂自己哥哥話裏的意思。
“你難道自己不記得了?剛才你不是跑到廁所門上的毛玻璃裏去了嗎?”
“你開啥玩笑?你是不是剛才睡覺睡迷糊了,怎麽滿口說胡話呀!”
“……”紀文江聞言,瞪着眼睛,突然間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那邊紀老闆夫婦的卧室門一開,紀老闆的妻子穿着睡衣走了出來:“你兩個小兔崽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這裏嘁嘁喳喳的說什麽呢?趕緊的,回房睡覺,明天還得上學呢!”
“媽……你剛才難道沒有聽到什麽嗎?”紀文江心中愈加迷惑。
“就聽你倆在這說話了,還能有什麽?行了,趕緊回去睡覺!”紀老闆妻子瞪了自己兩個兒子一眼,轉身就要回屋。
“别……”紀文江趕緊喊住母親,見母親看向自己,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剛才所經曆的詭異一幕,跟母親學說一遍。
剛開始的時候,紀老闆的妻子還沒把他說的往心裏去,在她的想象中,兒子說的這些,隻不過是因爲這些天精神壓力太重的關系,做的一個噩夢。不過,随着紀文江的述說,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兒子所說的這些,不管是條理還是細節,似乎都太真實了一些,根本就不想人在做夢時看到的那種似是而非的情節片段,而且看兒子那種發自内心的恐怖神色,她想象自己兒子沒理由無緣無故地編故事騙自己。
“老紀,你趕緊出來一下。”葉老闆的妻子越想越覺得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的這件事情不太正常,趕緊照顧自己的丈夫。
紀老闆早就醒了,雖然他沒有走出卧室,但是他一直站在自己卧室的門内,自己兒子剛才所說的一切,他聽得一字不落。
“你們先站在這裏别動,我先去看看情況。”這些日子,發生在自己家中的事情太怪,紀老闆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先走到廁所的門口,往裏看了看,又看了看那扇鑲着毛玻璃的門,見沒有别的異常,這才又轉身走到了自家的防盜門前。
紀文江看着自己的父親把眼睛慢慢地湊近貓眼,然後趴在貓眼上往外看,他頓時就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現在最怕看到自己父親突然大叫一聲,然後被吓的直往後退。
不過他擔心的場景并沒有出現,隻見紀老闆趴在貓眼前看了半天,又用手在防盜門上用力拍了一下,又看了一會兒,他才收回的頭:“外面很正常,什麽都沒有。”
說着,他似乎,想要證實一下自己的話,伸手擰開了防盜門的門鎖,把防盜門推開了。
防盜門打開的一刹那,紀文江本能地躲在自己了母親的身後,看到他這樣,紀老闆的妻子和紀文海也跟着緊張起來,不過當防盜門徹底打開的時候,借着樓樓道感應燈的光亮,衆人果然沒有在樓道中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
“你看,什麽都沒有吧!”紀老闆轉頭看向依然一臉驚恐的大兒子,其實他剛才開門時也是有點緊張的,不過他知道,對于孩子來說,你越解釋,他們就越容易往心中最害怕的方面去想,如果讓他們直面現實,有時會更好地驅散恐懼。
他這個方法不錯,見外面真的沒有什麽詭異的東西,紀文江長長的松了口氣,到現在爲止,他也有點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經曆的一切,是不是隻是自己做的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你們再等一等,我再看看你們卧室的窗戶,要是還沒有什麽事情,那就說明這整件事情隻不過是大江自己出現的幻覺,根本就不值得那麽害怕。”一直沒有發現異常,紀老闆開始感覺自己輕松起來。
他走進了自己兩個兒子的卧室,見卧室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遮蔽的嚴嚴實實,他不由微微地搖了搖頭,心想着看來自己的大兒子似乎真的被自己的幻覺或者夢境吓到了。
就在他走到窗簾前,想要伸手撩開窗簾的時候,那厚厚的窗簾突然動了,然後本來很平整的窗簾布上,一個看上去有些像足球的東西把窗簾給頂起了一個凸起,看到這,紀老闆突然間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看得清楚,那個圓圓的凸起,分明是一張帶着詭異笑容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