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吃過飯,何明二人又讓紀老闆領着着自己二人,分别去他的家以及他兩個侄子所在的醫院轉了一圈,見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就又轉回了萬大師所在的醫院。
他倆有種感覺,萬大師出現了這種事情,肯定會掌握什麽線索。
到了醫院之後,他們發現萬大師果然已經恢複的清醒,不過醫院的大夫在沒有确認他完全恢複正常之前,沒有解開他身上的束縛衣。
看到紀老闆領着兩個年輕人走進來,萬大師沒有絲毫的驚訝,他站起身,臉上帶着一絲感激的神色:“看二位小友身上的法芒,想必就是先前救我的人,剛才我雖然不能說話,但是所發生的一切,卻心知肚明。這裏老朽真的要感謝二位小友了。”說着,上身微彎,對着二人微微施了一禮。
“老先生客氣了。”于薇倒是沒有矯情,坦然受了一禮,不過出于對老前輩的尊重,她也微微欠了欠身。
“兩位小友就是内地的陰陽術士吧!以前我來内地的時候,雖然見過一些所謂的陰陽術士,但是如兩位小友此般能力的高人,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也是老朽孤陋寡聞啦!不知二位師從何人啊?”
聽到萬大師問自己的師門,于薇微笑了一下,做出了一個特殊的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萬大師微微一愕,看他的臉色很顯然他并不懂于薇的手勢代表着什麽。不過他畢竟久在江湖行走,雖然不知道于薇是什麽意思,但是也能猜到她不說,肯定有什麽規矩在裏頭。
這倒不是他孤陋寡聞,主要是香江的陰陽師和内地的陰陽術士雖然也算是同根同源,但是發展到現在他們的一些術法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系統,再加上此時香江剛剛回歸,他們和内地的道術界并沒有過多的接觸。
而何明見于薇沒有明說自己的出身,也微笑着沒有出聲。
此刻紀老闆見萬大師沒有事了,于是打了聲招呼,忙到外面去找大夫。
不一會兒,主治大夫走了進來,對萬大師做了一系列的測試,見他思路清晰,言辭清楚,這才确認萬大師真的已經恢複正常了。
此時,萬大師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魂魄離體時,被一隻老鬼上了身,傷害了兩個無辜的人,心裏也是過意不去,忙對大夫說願承擔那兩個人的一切損失。
本來那個大夫對萬大師傷害自己醫院的護士以及護工的事,感覺到非常不滿,不過看到萬大師現在這個态度,最後還是嘴巴張了張,把那些激烈的言辭咽了回去。
見那位大夫走出病房,萬大師活動了一下被束縛衣綁麻的手腳,然後對于薇和何明道:“大恩不言謝,現在我說得再多也沒有用,如果你們有什麽需要老朽的,不管是錢還是人,隻要開口,老朽絕對能竭盡所能。雖然我的能力不如你們,但是打個下手還是可以的。”
“老先生說的嚴重了,咱們所學的雖然不完全一樣,但是畢竟是同根同源,一筆寫不出兩個江湖,既然我們碰到了,也是有緣分,我們總不能袖手旁觀就是。”
“萬大師……”
“别别别,大師二字老朽在二位面前擔不起,老朽本名萬鳳麟,你們就叫我一聲老萬就好。”到什麽時候都是用能力說話,以前的時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那個叫守信的助手趾高氣昂,但實際上萬大師也是從心底看不起這些内地人的,在他的潛意識中,不管是什麽樣的内地人,有錢的也好,沒錢的也好,都是不過是鄉巴佬和土鼈的代名詞,不過他現在見識了何明和于薇的能耐,他很自然的變得謙虛恭謹起來。
其實在姓氏前面加個老字作爲一個人的稱呼,像老張,老李,老劉之類,在内地是非常普遍的,不過于薇和何明想到畢竟兩地的習慣不同,折衷了一下,就喊萬鳳麟做萬先生。
“萬先生,不瞞你說,我們在找到你那些丢失的魂魄時,發現你的魂魄并不全,你也知道,人的魂魄不能缺失,所以我想問問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什麽特别的異常情況?”何明問道。
萬鳳麟閉着眼睛仔細體會了一下,他微微地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麽異常反應,是不是二位看錯了,實際上我的三魂七魄是全的。”
何明和于薇對視了一眼,于薇道:“要不這樣,我再給萬先生檢查一番,要是真的沒有什麽問題,我們也就放心了。”
“老朽還正想說這件事呢,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兒,那就麻煩小友了。”說着萬鳳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奇怪,現在的魂魄怎麽不殘缺了?何明,要不你來看看。”用手搭在萬鳳麟的脈搏上。幾個呼吸之後,于薇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何明對摸脈探魂這件事根本是一竅不通,見于薇喊他,就微笑地搖了搖頭:“我這點能耐你還不知道,你看準了,那就是了。”
“既然萬先生現在已經沒事了,那咱們三個在一起正好研究一下紀老闆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萬老先生那晚和守信究竟遇到了什麽事?”
提起那件事,萬鳳麟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個死去的守信,不由臉上露出一抹怅然神色,沉默了一會兒,萬鳳麟道:“守信已經跟我七八年了,雖然他有時候性格不太讨人喜,但對我還真是忠心耿耿,這次意外……真是可惜了。”
何明幾人都沒有答言,隻是默默的看着萬鳳麟。
又沉默了片刻,萬鳳麟道:“那晚,我和守信聊天聊到半夜才分别回床休息。
大約淩晨兩三點鍾的時候,我迷迷糊糊中突然聽到旁邊有動靜。先前我還以爲是守信起夜,也沒有太在乎。
可是過了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爲那個聲音一會兒走到洗手間,一會兒走回來,翻來覆去地轉了十幾個來回。
我心裏奇怪,就想起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可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好像被一根繩子牢牢綁住,别說動彈一下,就是連眼皮都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