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趕緊回去看看。”沒有看到萬大師本人,何明二人也不能确認萬大師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路風馳電掣,沒過多長時間,何明三人就趕到了萬大師所在的那所醫院,剛進入萬大師住院的那個樓層,三人就感覺到這裏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因爲此刻有很多人都站在走廊上,正仨一群兩一夥的在那裏交頭接耳,好像在談論什麽。而萬大師住院的那個病房,則是病房門大敞四開,也不知裏面是什麽情況。
向前走着走着,何明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伸手拉了一下走在前面的紀老闆,然後站住了腳,于薇見狀,也跟着停住了。
“這位大哥,這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了?我怎麽感覺這裏的氣氛好像不對啊。”何明拍了拍離他不遠的一個穿着病号服的中年肥胖男人,剛才的時候,這個走廊裏就數他聊得最起勁。
那個肥胖男人看了看何明,又看了看何明身邊如空谷幽蘭般的于薇,眼睛控制不住的亮了一下,露出了一抹驚豔之色,不過旋即他又把注意力轉到何明身上:“咳咳,小兄弟你們幾個是剛來的吧?”
何明點頭:“是啊,我們剛剛過來,一進來,我就感覺到這裏好像哪裏不對,所以這才跟打聽一下。”
肥胖男人說道:“說起來這件事也夠驚險的,不得不說,你們的運氣不錯,幸虧這個時候過來,你要是再早來十分鍾,你都有可能現在去急救室裏躺着了!”
見這人說話有些玄玄乎乎,何明有些着急,不過他還是耐着性子問男人:“大哥,那你就跟我們說說呗!”
“兄弟,我告訴你,這回你可問對人了。我敢說這所醫院除了那幾個受傷送入急診室的人外,就我知道的最全面了。”肥胖男人有些得意。
何明跟這個男人說話時沒有刻意放低語調,走廊裏的人很容易就能聽到,還沒等何明說話,旁邊的一個瘦小老頭就湊過來插口道:“那你就給我們講講呗!”
可能是有些人跟何明一樣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聽到這肥胖男人要在這裏給大家講講事情經過,不由都圍了過來。
這下那肥胖男人更加得意了,他溜圓锃亮的胖臉上似乎都泛出了油光。
“你們看那個房間門口的地上,是不是有一灘血?”肥胖男人一指萬大師所在的那間病房門口。
大家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那裏的地上,有一灘暗紅色的血迹,不過血迹有點幹涸,看起來沒有那麽刺眼。。
肥胖男人接着道:“出事的時候,我在病房裏呆着沒意思,就到走廊上來回溜達。剛溜達到這個門口,我就聽到病房裏有動靜,我心裏納悶,就開門想看個究竟。可是我剛推開病房門,裏面的一幕就把我吓尿了,你們猜怎麽着”說到這肥胖男人停住講述,先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見大家都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這才接着道:“我看到那屋裏一直昏迷的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他一手捂着進去給他打針的護士的嘴,另一手裏拿着一個注射器,正把鋒利的針尖往一個護士的身上紮呢,而那個照顧他的護工則是臉朝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看大事不好趕緊退出來喊人,于是那個老頭就丢下護士就追我,辛虧我身子靈活,要不然也得被那個老頭用針給紮了。就在這時候,聞訊趕來的大夫來了,大家一起合力這才把那個發了瘋的病人制住。”
“老兄,那個護工怎麽樣?”護工是紀老闆請來的,要是出事他肯定要負責任。
“那個護工啊,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個老頭好像其中有一針紮到了他的胸口位置,不過紮沒紮到心髒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夫也把他拉去搶救了。”
聽到發生了這麽多事,紀老闆欲哭無淚,這些人死傷或多或少都跟他有關系,估計這件事後他就要了大大地出一回血了。
何明又問了幾句,見那個肥胖男人沒有其他新的内容了,就對着他點了點頭,然後擡腳就向萬大師住院的那個病房走去。
走進病房,何明發現這裏留下的血液痕迹更多,他伸手掏出了一張測陰符,看了一眼之後,不動聲色地把符紙收了起來。
“何明,你發現什麽沒有?”于薇見何明用符紙測試完畢,也沒有想費二遍事的想法,就湊過來低聲問何明結果。
何明往後看了看,見雖然有人扒着門口往裏看,但是卻沒有人走進來,于是低聲道:“這裏确實有陰魂出沒的痕迹,不過很淡,應該不是什麽怨氣極重的怨靈。”
于薇皺了一下眉頭:“既然不是怨靈怎麽會傷人?”
何明搖頭:“現在我也想不明白,一會兒看到當事者就應該能知道吧!”
“紀老闆,你不是醫院有熟人嗎,你幫忙打聽一下,萬大師他們什麽時候手術能做完,要是時間還趕趟的話,我們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們需要把萬大師的魂魄處理一下,然後才能找機會讓他真正醒過來。”
紀老闆聞言,趕緊去了,不一會兒,他跑了回來,對何明二人道:“我問過大夫了,聽說那個護工受傷較重,不單是紮到心髒上了,還有一個什麽要害部位也受了傷,好像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完事。”
“那行了,你先給我們找一處沒人打擾的地方,咱們先處理萬大師的魂魄,剩下的事回來再說。”
紀老闆選中的地點又是他的公司,雖然位置較爲偏遠,但是這裏勝在他說的算,隻要他要說一句話,就絕對不會有人來自讨沒趣的。
動手施法的是于薇,不過她把萬大師的魂魄重新凝聚後,眉頭卻再次皺了起來,一副茫然不解的神色。
“怎麽了?”何明見于薇的表情不對,忙開口詢問。
“你看看這隻魂魄”
何明忙把注意力放在那隻魂魄上,可是他才看兩眼,就訝然道:“怎麽回事?這隻魂魄竟然是殘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