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蘇燕紅發現這些問題前,作爲當事人,其實這幾個服務員也感覺自己幹活時有些不對,但是考慮到當時實在是太忙了,出點錯也在所難免,所以也沒當回事。
可是,當幾個人聚在一起後,聽着别人說和自己當時遇到一模一樣的情況,那種感覺就完全不同了,剛開始的時候如果是還感覺到驚奇的話,那聽到後來,每個人心裏都升起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寒氣。
就比如說把菜品送錯桌子這事,其實她們當時也沒想往那個桌子上送,差就差在當時她們端着盤子走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服務員,你那菜該往這桌上送了。”
在當時那種鬧哄哄的情況下,把哪桌的菜落下了沒上,也是有可能的,于是這個服務員就往那桌走,可是到了那桌之後,卻發現這菜早就已經擺上了。
見此情景,服務員心裏也不滿意,就跟那桌的人說:“你們這菜不是已經上完了麽,怎麽還喊我?”
可是那桌人卻都不承認,都說自己沒喊過。因爲當時太忙,服務員也沒工夫跟他們磨嘴皮子,就接着忙自己的去了。
而無緣無故摔跟頭的事,則是更奇怪,她們在走路的時候,要麽是感覺腳下一滑,要麽是踩到什麽東西上,要麽是絆到哪了,然後她們才摔倒的,不過在她們回身看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偏偏又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
若隻是一個人的話,其實也沒碰到幾次這樣的情況,當時雖然不舒服,但是也能解釋得通,可是蘇燕紅确實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一個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不多,但是幾個人都出事,就能看出不對了。
要不是蘇燕紅把她們招呼到一起,她們還意識不到自己遇到的事情詭異呢。
因爲這件事,蘇燕紅很快的調整了工作的方式,爲了防止此類情況的發生,她特意定制了幾輛送菜車,而且在事前也分派個人管理的區域,這樣一來,果然再沒有出現前幾次的事情。
就在蘇燕紅感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又一件怪事出現了,在一個早上,蘇燕紅如往常一般開了店門,開始一走進屋裏,她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酒店大廳裏好像被人洗劫過了一樣,桌子椅子,橫躺豎卧,到處都是。
蘇燕紅大驚,忙上跑到吧台,在那裏,一些好煙好酒以及一些平日裏用來找零的錢都放在吧台,要是錢丢了還不打緊,要是那些煙酒也沒了,那她的損失可就大了。
不過等蘇燕紅跑到吧台,卻發現那裏的東西還好好地放在那裏,并沒有損失。
不過即便如此,那也夠吓人啊,蘇燕紅趕緊報警,可是等警察來了檢查之後,卻告訴她這裏雖然淩亂,但是窗戶門都完好無損,而且現場也沒有别人的指紋,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強行入侵的痕迹。
聽到這個結果,蘇燕紅和那幾個員工當時脖子就冒起了涼氣,因爲她們可都清楚地記得,在昨晚打烊之後,她們可是把所有的桌椅擺放的規規整整的。
難道這屋子裏有鬼?
在别的地方可能還會有一大批人,對鬼神之事存在着懷疑态度,但是爲民鎮卻是不同,因爲十年前的那場巨變,隻要經曆那場巨變的,沒有一個人不對鬼神之事深信不疑的,所以看到這樣的怪事,蘇燕紅第一個反應就是房間裏鬧鬼。
不過當時有個警察卻有不同的見解,他說其實這事也不見得就證明有鬼,如果昨晚蘇燕紅或者其他有鑰匙的人發生了夢遊情況,也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這下蘇燕紅也不敢肯定了,這些日子,她的丈夫一直出差,而自己的兒子又跟在奶奶身邊,自己有沒有夢遊,還真的沒場說。
真正讓蘇燕紅确認有鬼的是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那天晚上,快要打烊的時候,突然來了十多個客人,有男有女,從他們的一副打扮上看,似乎都是一些有錢的主,要是一個人兩個人,蘇燕紅可能這生意就不做了,但是來了這麽多人,蘇燕紅怎麽可能把人往外攆,忙招呼客人。
那些客人也不含糊,直接甩了幾百塊錢,告訴蘇燕紅挑拿手的上一桌,這些錢權當定金,飯後多退少補,然後就都上了二樓,進了一個大單間。
見這些客人爽快,蘇燕紅當然也不會讓客人失望,忙吩咐廚師拿出手藝,不多時,一盤盤香味四溢的美食就被服務員給送上了桌,菜上齊以後,一個上菜的服務員英子跑過來低聲對蘇燕紅說:“蘇姐,那兩桌客人好奇怪啊!”
蘇燕紅道:“怎麽了?”
英子道:“你看我給他們送菜,我發現這些客人竟然一個動筷子的人都沒有,而且那麽多人還一個說話聊天的都沒有,往那一坐,一個個死個丁的可吓人了。”
聽到英子這麽說,蘇燕紅感覺心裏“咯噔”一下,忙跟英子說:“走,你跟我去看看。”說完,蘇燕紅就蹑手蹑腳地上了二樓,走近了那個單間。
果然,真實情況真的和英子說的那般,這單間裏一點聲音也沒有,要是沒有看到這些人進入這個房間,根本就聽不出這單間裏有人。
這下,蘇燕紅有點慌了,她忙招呼英子下樓,回到吧台後,蘇燕紅對英子低聲說:“英子,你去廚房找齊師傅,讓他趕緊來一趟。”
英子忙應了一聲去了。
不一會兒,齊師傅風風火火地跑來了,看着他的臉色,顯然剛才英子已經把發現客人異常的事說了。
“蘇姐,你找我?”
“齊師傅,那屋的事你聽英子跟你說了沒?”蘇燕紅指着頂棚,低聲問道。
“聽了,蘇姐,不能那麽邪吧?”
蘇燕紅咽了口唾沫:“我也不想啊,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就說問他們酒菜合不合胃口。”
其實齊師傅也感覺現場氣氛挺詭異的,不過老闆開口了,而且現場就自己一個男人,所以就硬着頭皮跟蘇燕紅爬上二樓,去敲那個單間的房門。
可是敲了半天也沒有反應,見狀,蘇燕紅更加确定這夥客人有問題了,到了此刻,她也顧不上是不是會惹客人不滿意了,伸手就推來了單間的房門。
眼前的一幕,讓在場幾個人的頭皮頓時就麻了,單間裏,杯盤碗筷放得整整齊齊,但是屋裏空空蕩蕩,根本就一個人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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