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個人回來,方鴻漸奇道:“哎,你們怎麽回來的這麽快?不去看鬼了?”
趙國強往窗簾那看了看:“卧槽,可别提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去看了。”說着,把手裏的柳葉遞給何明,心有餘悸地道:“這玩意兒還是給你吧,我現在倒是真的開始佩服你了,見了那麽多的怪事竟然該吃的吃,該睡的睡,還跟沒事人似的!”
“還有我這個。”那邊周長海也忙不疊地把自己手裏的那片柳葉也塞到何明手裏,好像手裏的不是柳葉,而是什麽随時都會爆炸的炸藥包一樣。何明一看,這柳葉已經被攥得沒有樣子了,根本就不能再用了。
周長海也看到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讪笑:“剛才太緊張,無意間把這東西給攥碎了。”
看到這兩人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這下衆人更是奇怪了。張隽哲道:“老四你怎麽也被吓成了這樣,剛才你不是……”說到這張隽哲趕緊捂了一下嘴,他差一點把趙國強吓唬周長海的事順嘴說出來。
好在方鴻漸反應快,他看到張隽哲這樣,于是接口:“就是啊,剛才你不是看到一個黑影麽?難道你們出門又看到了?”
趙國強拍拍自己胸口,道:“可别說了,都快吓死我了!剛才,我跟着老六出去,剛出去,他就看是站着發愣,我就問他:你看啥呢?他就指着那個……哎?那小子叫啥了?總圍着一個大毛線圍脖的那個……”
張隽哲接口:“王長輝。”
趙國強道:“對!張長輝!就是他那個寝室!你們猜,我們看到啥了……”
剛才趙國強出去的時候,他看見周長海站在那不動,就想要接着吓唬他。于是他問周長海:“老六,你看啥呢?”
當時周長海表情很奇怪,看上去好像有些膽怯的樣子,他指着一個方向:“老四,你看那個寝室窗戶上是不是扒着一個人?”
趙國強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那一間寝室的窗台前,有個黑色的樣子,正扒在那扇窗戶上,好像在往裏面看什麽。不過,那個位置正好是陰影位置,要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那裏有個人影。
周長海看看趙國強,道:“老四,那個影子是不是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啊?”
趙國強此刻當然不能說那個所謂的影子其實是自己順口說的,于是含含糊糊地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小子半夜三更地扒人家窗戶,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咱倆悄悄地過去,如果他不是那個寝室的,咱們就揍他奶奶個孫子的?”
周長海也是正有此意,他的床位在寝室裏就是最靠窗戶的,想想自己如果要是半夜起來,突然看到旁邊的窗戶上貼着一張臉,那場景,即便是不被吓個半死,那也膈應人啊。
于是他就和趙國強往那個人影那邊悄悄靠近,那個影子好像看得很專注,根本就沒注意後邊有兩個人靠近。可是走出幾步,趙國強一下子就拉住了周長海。
周長海納悶,低低的聲音問道:“你拉我幹什麽啊?”
趙國強道:“不對勁兒,你沒發現那個影子哪個地方不對嗎?”
經過趙國強的提醒,周長海也發現不對了,頓時心裏就提了起來。因爲那個陰影裏的影子,姿勢實在是太怪了,竟然把整個腦袋都伸進了那扇窗戶。要知道,那個位置雖然是掩藏在陰影裏,但是借着旁邊淡淡的月光,還是可以看到那扇窗戶上的玻璃是完好無損的,可是,完好的玻璃,這個人是怎麽把腦袋伸進窗戶裏的?
難道……這個影子根本不是人?
想到這,周長海頓時心裏一翻個,脖子後面頓時就冒出了涼氣。他轉頭看了看趙國強,見趙國強也是臉色也是變成了煞白。
“那個……咱倆等一下,剛才何明說了,這個柳葉的效果也就半分鍾左右,我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要是一會兒這影子在咱倆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那說明咱們确實看到那個了,要是……卧槽!真的沒了!”話沒說完趙國強嘴巴一下子張開合不上了,這回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在自己的眼睛恍惚一下後,那個扒在窗戶上的黑影子突然像一團霧氣一樣,就那麽在原地消失了。
而周長海更是不堪,他雙眼蓦地瞪得溜圓兒,一雙眸子驚恐萬狀地從剛才那扇窗上一直移到房頂,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好像看着有個什麽東西爬上去了一般。
“老六……你看到啥了?”看到周長海這樣,趙國強感覺頭皮都麻了,忙開口想問周長海看到了什麽。
周長海嘴唇哆嗦了半天,這才道:“我……看到剛才那個影子把腦袋從窗戶玻璃裏……拔出來,然後順着窗戶玻璃,就那麽爬到房頂去了。”
“那……那咱倆真的看到……鬼了?”這下,趙國強也忘記了剛才那種對于鬼魂的好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懼怕。
“我……我也不知道!”周長海現在柳葉的功效也消失了,他看着空空蕩蕩的校園,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發自心底的冰寒。
就在這個時候,何明出來了,然後他們就趕緊回來。
說完了剛才的遭遇,雖然沒有親身經曆,但是這種詭異的經曆,還是讓寝室裏的每個人感到一陣寒意,即便是何明,想着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從關得嚴嚴的窗戶外面突然悄無聲息地伸進一個人頭來,那種感覺,絕對不會是一個有趣的體驗。
說完這些,幾個人再也沒了談論這事的膽量,隻好各自回到床鋪上睡覺,可是周長海說什麽也不敢在自己的床鋪睡了,因爲他一看到旁邊的窗戶,就感覺外面有個影子在悄無聲息地扒在那,最後他實在被吓得沒招了,隻好央求何明,想要換個床位。何明見他實在是吓得不輕,就主動地跟他換了床位,周長海這才得以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