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張秀娟被吓壞了,她一聲大叫,身子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感受着來自心髒劇烈的跳動,張秀娟大口地喘着氣,過了好半天,她才發現,就這會兒的功夫,自己身上早就被冷汗滲透了。
“張秀娟,你怎麽了?”有人關切。
“哎呀,大半夜的,你喊什麽啊,見鬼啦!”有人不滿。
“我……我剛才做了個噩夢,不好意思。”張秀娟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忙跟旁邊的人解釋。
沈妖娆看了看明顯消瘦了一圈的張秀娟,然後輕聲問:“你最近是怎麽了,整天心不在焉的,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樣。”
“沒事!真沒事!”看着沈妖娆,張秀娟就能馬上想起,那晚她拉着趙紅瘋狂地推203寝室那些女生的場景,可是現在看到她這種毫無記憶的模樣,心底真是有一種發自内心的冰冷。
重新躺在了床上,張秀娟這次說什麽也睡不着了。
剛才的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她能記得夢裏的每一個細節,若不是自己剛從床上坐起,張秀娟都有一種親身經曆的錯覺。
想到夢裏算卦老頭的可怖模樣,她似乎都能聽到,那個算卦老頭在最後關頭,發出的那種垂死掙紮的“嗚嗚”聲。
想着,想着,張秀娟突然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那感覺就好像有一張巨大的血盆大口,正等待在她的前方,隻要她走過去,就一口把她吞掉一般。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洗漱之後,張秀娟早飯也沒吃,在同寝室的幾人詫異目光中,幾乎是每隔幾分鍾就看一下表,就這樣一直等到了早上八點。
算計一下時間差不多了,張秀娟把衣服穿好,然後跟誰也沒打招呼,急匆匆地跑出了校園。
看到張秀娟這副樣子,同寝室的幾人都是莫名其妙的,但是張秀娟不說,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今天是周日,一早出去得同學還真是不少,一路行來,不少和張秀娟熟悉的同學和她打招呼,但是張秀娟一心想在第一時間找到那個算命的老頭,根本就沒注意這些人,急匆匆地向前奔去了。
連走帶跑的,張秀娟跑到了商貿城,就擺卦攤的地方空空的,隻有幾塊被算卦老頭用來壓招牌白布的碎磚頭,還孤單單躺在那裏,其餘的什麽也沒有。
看來自己還是來早了,雖然張秀娟着急,但是現在也毫無辦法。幸好現在商貿城已經開業了,她馬上躲進了商貿城的大門。
雖然說等人的時間最難熬,但是很快的一個小時過去了。張秀娟看了看表,見已經快九點半了,不由一陣心急。
随着時間的推移,在算卦老頭擺攤的位置,陸陸續續地又來了幾個人,其中的一個人張秀娟見過,也是那個算卦老頭的同行。在前幾天自己找算卦老頭的時候,那個人一直在旁邊看着。
又等了一會兒,張秀娟見實在是等不到那個算卦老頭,無奈隻好從商貿城出來,來到旁邊的那個算卦的人身邊:“師傅,和你一起在這擺卦攤的大爺怎麽還沒來?”
那個算卦的看了她一眼:“找誰不是算啊,你在我這不也一樣,來吧,小姑娘,你是看相,還是抽簽,六爻八卦,紫微鬥數,如果不準,我分文不要。”
張秀娟哪有時間跟他墨迹,急道:“師傅,我現在不算卦,我是找這個大爺有别的事,三天前我們約好了。”
一聽張秀娟提三天前,這個算卦的當時就想起來了,他一拍腦袋:“哎呀,你看我這腦袋,你是三天前找老趙頭驅鬼的那個!”
張秀娟忙點頭:“對對對,就是我,師傅,你知道趙大爺爲什麽還沒來嗎?”
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是在某些時候相互拆台絕對不是什麽好做法。這人略一沉思,道:“可能是給你準備的法器還沒準備好吧!”
張秀娟聽了心裏大定,頓時心裏的那種不安感減少了很多。
“師傅,你知道趙大爺家在那住嗎?我找他有急事。”
那個算卦的一算計,感覺就是把老趙頭家的地址告訴了這個女孩也沒什麽,即便是有什麽情況,老趙頭也能應付過去,于是就告訴了張秀娟一個地址。
張秀娟聽了,謝過了這個算卦的,就匆匆忙忙地向着老趙頭家奔去。
老趙頭家并不那麽好找,不過幸好這老趙頭算卦也算是薄有名氣,幾經打聽,她還是很快地找到了老趙頭的家。
可是到了老趙頭家,張秀娟就愣在了原地,因爲他看到老趙頭家的大門左側,挂着一大串黃紙。
看到這,張秀娟心頭大震,這不是死人了挂的門頭幡麽?看門頭幡上黃紙的數量明顯和老趙頭的歲數相仿,這一家不可能有兩個歲數相同的男子,難道是老趙頭出了什麽事,死掉了不成。
就在此時,從老趙頭家裏出來了一個人,顯然是吊唁死者的。
張秀娟一把攔住此人:“師傅,這家誰老了?”
那人看看張秀娟:“你打聽這個幹嘛?”
張秀娟道:“我是來找趙師傅算卦的,難道我找錯了地方?”
那人道:“那你别找了,老趙頭昨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間七竅流血,死了!”
張秀娟頓時腦袋裏“轟”的一聲,一下子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