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剛說完,劉玉河就吃了一記老虎鉗,嘟囔了幾句,總歸不敢在潘明珠面前太作死。
幾人調笑了會,劉玉河說起了正事。原來是錢局長發現慕容正在天海,于是有意讓他協助警方破案。
最近一段時間,兇殺案頻繁出現,卻又沒有蛛絲馬迹可尋。沒有固定的地點,沒有固定的時間,沒有固定的對象群體,就連兇手也不是同一個人,兇手和被害人之間也沒有明顯關系,有些甚至都不認識。警局出調9成警力偵探排除,卻沒有明顯迹象表明這些兇殺案有什麽聯系,但是錢局長等高層認爲這些案件一定有着聯系,畢竟之前天海作爲國際型都市,在治安方面絕對嚴防死打,最多是偷扒而已,突然之間出現這麽多罪犯,簡直翻了天了。要是再不找到最終源頭,隻怕錢局長等人都要被問責,更可怕的是引來媒體曝光,引起社會恐慌。
聽着劉玉河的述說,慕容閉着眼睛,眉頭緊皺,手指來回摸着胡茬,也沒有打斷劉玉河的話,等到他說完,才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的疑問。
“世上的任何事物都存在因果關系,錢局長并沒有判斷錯誤,這些案件也一定存在必要聯系,我有幾個疑問。”
“第一,最早的兇殺案是什麽時間發生的,至今有多少起類似案件?”
“第一起案件真實時間應該在二十天前,六月三十号,淩晨兩點左右。之後陸續發現類似兇殺足足有三十三起,尤其最近作案頻率更高了。這還是已經發現的,近來報失蹤的人數也猛增,我們懷疑還有部分屍體沒有找到。由于警力不夠,兇手又抹去大量痕迹,破案效率很低,至今也僅僅抓獲四人人。就像今天這案件,要不是你及時告知,估計又是一件無頭案。”
“這些兇案和兇手幾乎是一對一的關系,作案手段來看,五花八門,應該不存在重複作案。也就是說你們至少還有三十名兇手沒有找到。并且兇案頻率呈現曲線遞增,可怕。”
“正是如此,由于警力不夠布防蹲點,我們局裏所有人都好幾天沒休息了,還好錢局長已經從附近市局抽調警力過來協助,不然還真要累死人去。”
“天海說大不大,可就憑你們警局這些人恐怕是沒法布防整個天海市的,不如集中警力蹲守一處區域,應該會有收獲。”
“不錯,我們這兩天已經改變撒網策略,就是有些守株待兔的無奈感。”劉玉河語氣顯得郁悶。
“第二,有沒有可能是催眠,心靈控制犯罪?”
“這個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至少我們抓獲的四名兇手來看,他們思路清晰,經醫生檢查精神非常正常,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還有個疑問,天海上個月有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不就是死魚事件嗎。除了這個,天海市最近也沒什麽重要新聞。”劉玉河說着又補充了一句,“因爲處理了大量魚類,并且禁止打撈,現在海鮮海魚價格暴漲。”
慕容心裏突突一跳,死魚?兇案?
“你們今夜将兇案資料整理好,另外讓錢局長通知天京那邊調用那四位。還有你知道‘死魚事件’現在由哪些人負責嗎?”
“具體不知道,不過錢局長應該了解情況。”
慕容點點頭,看來一切要等明天看完資料再覺得,希望還來得及。
談話間,車子已經開到北城區,這裏算是近郊區,天海市的城市化擴張到此爲止,一些破舊宅院還能完好保留着,也許過幾年會被抹去。
和劉玉河二人揮手告别後,慕容輕手輕腳地向老宅走去。
袁青青将宅院附近載滿了桂花樹,隻因爲她喜歡吃桂花糕。如今小樹逐漸長高,成爲庭院的一道屏障,将老宅和别的民宅隔開了,倒是顯得清淨。
此刻,袁青青正冷笑着看着監視器裏蹑手蹑腳的慕容,想到剛才收到的語音短信,她恨不得立刻咬死這個男人。
袁青青和慕容結婚無關愛情,也沒有什麽利益關系,于是她時不時問自己,爲什麽當初在那個荒島上和慕容發生關系,如膠似漆的膩了一個月就匆匆結婚,最終歸結爲女性英雄情結。
至今她還清晰地記得慕容從天而降,猶如踏着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将她從那個變态手裏解救出來。
如今幾年過去了,她對當初的決定是有些後悔的,一是因爲慕容過于執拗,一直沒有修繕家庭關系,袁家的不支持态度讓他在天京多災多難,成了如今的軟飯王,完美诠釋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袁青青隻當那是最初的一個美夢;二是她還是沒有放下最初的那個人,時間越長,這份感情反而更純粹,每個人都對失去的東西更感興趣,不是嗎?
她的失望和失落心裏讓她對慕容的感情變得反複無常,一面是天朝女性的忠貞天性讓她維持着婚姻,一面卻是挑刺心裏讓她以各種借口來發洩不滿。
驕傲的她不會承認自己看走了眼,選錯了人,因此,她将内心嚴重的不滿和郁悶發洩在那個變态身上,隔三差五地叫人去監獄裏收拾一番。
袁青青是那種外冷内熱的内媚女人,對男女那事食髓知味,加上慕容到底是自己的老公,也沒有刻意拒絕男女之事,反而異常主動,讓慕容豔福不淺。
不過,下了床就判若兩人,袁青青用無數令人發指的手段告訴慕容,什麽是女王大人。
其實,對慕容生氣埋怨還有一個更深的原因,隻是她不願意提起。可是随着姐姐的回來,她不得不面對這個情況。
想到這裏,袁青青深深地吐了口氣,盡量壓制内心的煩躁和憤怒,不過一看慕容那探頭探腦的鬼祟模樣,不由得嘴角一抽。
慕容沒想到進門就看見袁青青冰山似的窩在沙發裏,目光冷森森地盯着他。
不對勁啊,平時都早早休息了,畢竟拍戲也很累的。慕容警兆大起,小心翼翼地靠近沙發坐了下去。
“哈哈,時間正好,可以看青青你主演的《天河洗劍錄》。”實在受不住袁青青的精神壓制,慕容幹笑着打開電視。
“是嗎,看我和别的男人親熱?”袁青青冷冷地一句話刮得慕容心驚膽戰的。
“這個,借位,替身,我懂。”慕容故作輕松地回應道。
“今天播放到吻戲了,應該。”袁青青淡淡地嗤笑一聲,接着說道,“其實,你比張勁歌帥,不過吻技差了那麽一點。”
慕容嘴角一抽,差點罵出來,還好理性告訴他袁青青是故意在氣他。可是,是個男人對這事絕對是零容忍。
“想罵就罵出來,你不是說實踐出真理嗎。我隻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唯女子和小人難養’這句話沒錯。”
袁青青說着,曼妙的身體斜靠在沙發上,有意無意地将完美的曲線展示出來,尤其那一雙玉雕般的纖足正伸展到慕容的眼皮下。
“啪!”
慕容手掌一拍那雙玉足,嫌棄似地說道:“拿開,你也不嫌腳氣難聞。”
袁青青也不惱,似笑非笑地反問道:“你難道沒舔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