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嗎?他倒是不錯。”慕容淡淡地說道。
毛盾作爲他們的班長爲人還是不錯的,慕容高中時期雖然不喜歡他的官僚做派,但是不得不說作爲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在管理上面有着不錯的天賦,至少他們的班級活躍度很高,大大小小的活動都能參一腳,學習資源上面也因此占了便宜。
不過慕容和毛盾兩人之間還是有着小小的不愉快。
高中時期,慕容孤僻的沒有朋友,不過意外的獲得了謝東觀的青睐,以姐弟相稱,在學習和生活中都多有幫助。
當時謝東觀是全校無可争議的第一美人,此女當時年僅十五歲便長得亭亭玉立,面容清秀如遠山之菊,妩媚而不多情,自有一番淡雅,更難得的是彈得一手好琵琶,并且爲人善良,待人溫和,可以說是全校師生的夢中情人。
毛盾自然不喜歡謝東觀接觸慕容,于是散布謠言,迫使謝東觀對慕容疏離。當時慕容的情商更低,甚至是負數,不能理解謝東觀的苦楚,隻當她讨厭自己,之後的日子再也沒有了接觸。時至今日,回想起來又有多少噓籲。
“那是,我們很多同學畢業之後大都受到他的幫助,前年要不是大班長出資相助,我那小店都開不下去了。”黎莉顯然沒聽出慕容話語中那淡淡的嘲諷,說到毛盾,眼神都迷離起來。
慕容作爲心理學專家對人可謂觀察入微,表情的細微變化都能把握住,黎莉的一切表現他都看在眼裏。
從之前的對話以及神态變化,慕容可以肯定兩人有着不一般的親密關系,前年之前也許還算正常同學關系,不過之後蒙受恩情,估計這女人早已投懷送抱,今天下午隻怕兩人早早在酒店纏綿了一下午才下來,如今那毛盾很可能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慕容呵呵一笑,不再說話,畢竟高中時期兩人關系并不怎麽好。
好在兩人沉默不多久,那些老同學三三兩兩的陸續結伴而來,多是開着豪車,沒車的估計也拼車過來了,沒有誰像慕容這樣徒步過來,國人之間,面子工程是高于一切的,面對老同學更是如此。
慕容對于這些人并沒有太多熱情,他們對慕容也僅僅是開始的那一刻看稀奇,在得知此人就是高中時孤僻學霸時,都驚歎一聲,不過在得知慕容如今是無業遊民後,又大笑一聲“你開玩笑了”便離開。
慕容看着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塊談話的同學,不由得心中歎息,無論多麽純真的友誼,在這個浮華的社會裏都會變質褪色。慕容不由得想到謝東觀,這個女人又該是如何模樣,她是依然淡雅如菊還是……慕容搖了搖頭,不會的,有些人生來是改變别人而不會被外界幹擾的人。
“好了,我看了看花名冊,除了剛才報到的同學,隻有6個同學沒到,其中3個同學失聯外,謝東觀同學會在晚些時候到,劉玉河和潘明珠同學因爲堵車還要一會,我已經通知他們直接到前台咨詢,現在我帶大家進去休息吧,外面也太熱了。”黎莉嬌聲說完,擰着豐滿的臀部走在前面,那妖娆的身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猥瑣的男士甚至吞咽着口水,引來女同學一片鄙視的白眼。
希爾頓曆史悠久,作爲享譽國際的五星級大酒店,消費也算極盡奢華,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一般不會在這裏消費,偶然也是爲了業務需要才來消費。同學裏也不是沒有人來玩過,不過大都是沒機會來見識的,這次托毛盾的福,能來見識也算不許此行。
黎莉走在前面,偶爾回頭招呼一聲,看到好些人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不由得心中嗤笑一聲,越發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對毛盾更是心熱,不過一想到某個人,心中妒火就騰騰直燒。
慕容因袁家的關系,在天京也算上流人家,别說五星級酒店,國宴都有幸吃過,因此見怪不怪,安安靜靜的走在隊伍的後面。
其實他很不喜歡這種所謂的名流社交,因爲其中往往包含着權财和肉體的交易,尤其是酒店這種私人場合,最容易滋生邪惡。
宴會廳并不遠,衆人走走停停十來分鍾便到了。大廳門外挂着“天海中學零六屆同學會歡迎您”的橫幅,正門進去便看見一片落地窗,風景是豁然開朗。
整個房間呈優雅的弧形,牆壁采用檀木貼紙粉飾,加上頭頂略顯昏黃的燈光,氣氛是溫暖中凸顯一絲淡雅,尤其是落地窗設計得太令人喜愛,十五層在上海并不高,但是足以讓大家看到這周圍的景色。
房間并不擁擠,除了預定的六個圓桌,房間南面面靠牆的高台上還備有一架鋼琴以及部分流行樂器。此刻房間内放着懷舊的歌曲,衆人依次落座,聚在一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談論着話題。
慕容站在落地窗前觀望天海的夕陽美景,真是“風光依舊在,幾度人情改”。看來這毛盾爲了讨好謝東觀花費了不少心思吧。一般五星酒店可不會布置出這麽風格獨立的大廳,也就特殊人員特别照顧吧。
“毛盾這班長真夠氣魄的,一年一個花樣,不帶重複的,難怪謝美人對他另眼相待。”旁邊傳來一個尖尖的男聲,語氣贊許中帶有些許羨慕。慕容瞟了一眼,是一個外号叫“甜甜”的男同學,看他說話間的神色,手指時不時扮作蘭花狀,以及嘴唇上的紅色唇膏,慕容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十足的GAY,果然不愧高中時獲得的“甜甜”稱号。
旁邊的小夥伴顯然清楚甜甜的情況,沒敢靠太近,即使聊天都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回答的也很簡潔,“他兩個應該能成。”
“切……廖遠,你知道什麽!謝東觀眼界高着呢,我看我們這大班長是沒戲,前段時間我還看見謝東觀和趙家少爺一起吃飯呢。”甜甜對謝東觀這類女人是即讨厭又羨慕的緊,話語裏外都酸酸的。
“班長不是和她一起搞了個基金嗎,也算近水樓台,總比某些人強吧。”廖遠若有所指地看了眼身後的某人。
甜甜顯然知道廖遠指的是誰,不就是班上的那位二愣子體育委員張傑嗎,聽說在高中時爲了讨好謝東觀可是連續三年做了護花使者,畢業後還追着人家,現在麽,據說是成了謝東觀公司的門衛,怪可憐的。
…………
慕容聽着周圍同學的八卦,毛盾和謝東觀大都是話題中心,漸漸了解了一些情況,看來他的校花姐姐還是很有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