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急救室的燈光由明轉暗,梅和彼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焦急的看着大門。不多時,一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看向一臉焦急的兩人,摘掉口罩後露出笑容:“恭喜你們,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接下來隻要好好養傷就可以了。”
聽到醫生的話,梅和彼得兩人的眼淚瞬間從眼眶中噴了出來。
醫生已經見慣了病人家屬在得知情況好轉後的模樣,但他還是露出笑容,這是爲自己能挽救一個生命而自豪的笑容。他想起什麽的對着彼得問道:“是這樣的,我們在手術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病人的血液流速非常緩慢,直到我們将子彈取出,處理過傷口之後才慢慢恢複。或許你們曾經給病人用過什麽藥?”
醫生的疑問一說出口,彼得的腦袋就不由自主轉向一直坐在後面不言不語的弗雷德。看到他的動作,醫生眼睛一亮,大步沖着弗雷德走了過來:“先生…”
醫生的話一說出口,弗雷德就知道他什麽意思。先不說給本注射的東西裏面具體是啥他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告訴醫生啊。因爲弗雷德聽麥尼哲在給他這東西的時候說過一句,裏面有一種重要的材料就是稀釋過多少倍的不死泉的泉水好麽?弗雷德真不認爲忍者大師會任由一堆搞醫療的入駐到南達爾巴特。而且,他實在不想一覺醒來看見新聞說世界上多少多少著名醫學科研專家慘死于某地,被發現時屍體已經臭了之類的新聞。
所以,弗雷德直接打斷了一聲的話,一臉神秘的湊到一聲面前小聲說道:“醫生,你确定你要問下去?我會告訴你答案,但是你可能在得到答案後的幾個小時被人帶到某個神秘的地方,孤獨的了卻餘生。”
弗雷德覺得他可能忽悠過了,因爲他看見在他說完後,那個醫生本來以爲手術原因蒼白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也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這時,正好護士推着本從裏面走了出來,弗雷德順勢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問,别想…你隻是個醫生。”
看着醫生僵硬着身體離開,彼得走過來滿臉不解的問道:“你跟他說什麽了?他好像快吓死了。嬸嬸還要我過來感謝他呢。”
弗雷德的手機再次震動,他掏出看了一眼後塞回口袋裏。轉頭看了一眼握着本的手老淚縱橫的梅,弗雷德拍了拍彼得肩膀說了句好好陪他們後就向着外面走去。
“喂?”
“喂…弗雷德。”話筒裏一個語氣非常沖的女聲響起:“我好心告訴你那個嫌疑人的位置,你竟然都不知道感謝一下我?真是讓人失望。”
弗雷德聽到這話不由得按住了自己的腦門,無奈的說道:“斯凱小姐!我更情願你失望,我并不想感謝你後給你理由變本加厲的入侵紐約的攝像頭和我的手機來滿足你偷窺的欲望。”
“kkkkkkk!”斯凱發出誇張的笑聲,她反駁道:“我還以爲你不會發現的,不是我想入侵,而是你手機那防禦系統是在太爛了,我一不小心就進去了。”話一說完,斯凱自己都笑了出來,她補充道:“當然,我還好心幫你把你手機的防護系統升級了一下。現在我敢保證,世界上沒幾個人能輕易黑進你的手機,感恩吧,康伯巴奇先生。最後不得不說,弗雷德,你的穿衣品味實在太爛了。”
“什麽?”弗雷德有點傻了,接着反應過來的他擡頭看向前方一個正對着他的攝像頭,而那個攝像頭也小幅度的搖晃了一下。
“****!”弗雷德不由得罵了一聲。
“你竟然在一個女士面前說髒話。”聽到弗雷德罵出髒字,斯凱在那頭一本正經的教育道:“會被雷劈的。”
“你真的很閑麽,小姐。”弗雷德無奈的撓了撓脖子:“每天沒事幹就一刻不停的用攝像頭偷窺玩?”
“我隻是好奇你這種秘密組織的人員每天都幹嘛,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活的。”斯凱的語氣充滿了自豪:“而且,隻要有你的照片,輸入電腦…攝像頭就會自動幫助我找到你。”
“真的假的?”弗雷德這回真的傻眼了。在他的心裏,斯凱肯定是一個一個入侵攝像頭才對,結果人家告訴了他一個更高端的答案。黑客能做到這地步,那他特麽的花那麽多錢滿美國的修那特殊信号塔幹嘛。
斯凱笑呵呵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事實上,我知道的一個家夥正準備設計一個可以黑進任何能聯網的東西。不過那個可比我這個麻煩多了。不過聽說她快成功了呢。”
“也就是說?”
“就是說…手機,衛星,自動取款機和電腦,任何裝有麥克風或者鏡頭,就能同時操控…輸入照片,然後刷的一下找到你,不管你藏在哪。至少能找都你大緻的藏身範圍。”
“咕噜。”弗雷德慢慢的蹲了下來,沉默不語。
“喂喂,你怎麽了?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斯凱在手機裏喊道,過了幾秒後,弗雷德無力的聲音響起:“好疼啊。”
“啊?”
“我的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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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和梅在病房裏聽完了醫生的囑托後梅才想起,讓彼得去找找弗雷德。
“你怎麽了?”彼得看着如同風燭殘年般的老人一樣坐在外面發呆的弗雷德問道。
“彼得啊。”弗雷德轉頭看向彼得,無神的雙眼看了兩秒後露出一個了無生趣的笑容,他拍了拍椅子:“坐…本和梅都安定了吧。”
彼得點點頭,坐了下來,他将臉埋進雙臂裏久久不語。而弗雷德就坐在一旁直愣愣的看着前面。二人的樣子妥妥的大傻二楞組合,放進精神病院裏絕對和那裏的人沒有一點違和感。他們兩個都在短短一段時間裏遭受到了難以磨滅的事情。本險些死掉,梅那難看的臉色,讓彼得深深的自責;弗雷德滿世界修信号塔,每天看着賬單都要心疼的擰巴,結果今天被斯凱的話沖擊的都想去死了。
過了好久,彼得埋在雙臂的裏的腦袋發出悶悶的聲音:“謝謝…弗雷德。”
弗雷德沒有說話,因爲他也曾經經曆過這樣的痛楚。當時他用仇恨将這痛楚掩埋。在這個時候,正是一個男孩到男人痛苦的蛻變。男孩兒才需要大人的安慰,男人隻會從痛苦中走出來。
“呼…”彼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擦了擦眼睛,露出一個微笑:“我得過去照顧我叔叔了,這麽晚了,嬸嬸年紀大了得讓她休息呢。”
弗雷德擺擺手。
兩人分别,弗雷德向着停車場走去,彼得則小跑着進了醫院。
當你有能力幫助他人時,你就有這個道德責任去幫助他。這不是選擇,是責任。
本,你是否知道,因爲你的以身作則,讓一個小鬼明白了那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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