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綠毛邪屍并不是詐屍,但我知道如果我說綠毛邪屍的話會讓她更加難以明白。
當然,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免得給他們留下一些沉重的心理陰影和負擔。
倒在地上打着滾的綠毛邪屍一直那樣十分凄厲地叫着,那叫聲讓人聽後甚是恐怖,就連我也是越聽越覺得瘆的慌,以至于又帶着衆人往後退了兩步。
在過了大約十分鍾左右,綠毛邪屍那股凄厲的叫聲就變得越來越小,其不斷抓狂試圖從地上站起來的身體也是漸漸趨于安穩,原來的那種瘋狂的勁頭也至全無。
我看到這種情況後就知道綠毛邪屍已經被我給徹底地制服。
雖說剛才的經曆隻是短暫的一幕而已,可恰恰是這一幕就真的讓我以及衆人都驚恐萬分,感覺像是在做噩夢一樣。
在石隊長身後的一些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見到綠毛邪屍已經被我徹底制服後,似乎還完全沒有從那種恐怖陰影中走出來,到現在他們都愣在那裏不停地瑟瑟發抖。
我慢慢地向他靠近,我注意到此時顧俊傑屍體上的那些綠褐色的瘀斑,已經漸漸化成了一陣黑煙,從我剛剛用桃木釘刺中的死穴那裏不斷冒出。
最後,在顧俊傑的眉心處飄出一縷青煙,在空中形成一張臉,那分明就是顧俊傑,向我點頭緻謝。
我知道,他的心願一了,魂魄就要去地府報到了。
我也對他點點頭。
而伴随着這陣青煙的冒出,我也終于放了心。
因爲我知道,顧俊傑的屍變現象已經徹底消失,接下來隻要将他盡快火化就成。
古科長聽我這麽一說,倒也由衷地歎了口氣,慶幸自己大難不死。
但是,我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隐隐不好的的感覺。
我看看古科長,他的脖子被綠毛邪屍的鬼爪掐破了皮,但是卻沒有流血,我也不知道爲啥有這不安的感覺。
“古科長,你沒事吧?”我問道。
“謝謝半山兄弟,今天我算開了眼了。要不是你,恐怕我的老命就沒了。謝謝你,半山兄弟。”古科長說。
“這個紙條給你,每天熬水搽洗脖子傷口處,切記,一定要堅持七天。”我摸出一張寫着除屍毒的藥方的字條,遞給古科長說道。
“這是什麽?起陽草、菟絲子、蛇退草?”古科長看了看紙條,問道。
“這三味草藥都是極陽之藥,你每天午時熬湯,加上桃木葉爲引,清洗傷口,可以除去屍毒。屍毒是極陰之毒,當用極陽之藥除之。切記,每天午時,堅持七天。”我再次叮囑道。
“謝謝半山小兄弟。不過,隻是破了點皮,沒啥異常喲。”古科長摸了摸脖子,說。
我再次看向古科長,感覺他不以爲然,心裏的不安又加了幾分。
唉,我話已說道,方法也說了,至于結果如何,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稍後,石隊長讓老李跟火葬場的人一起将顧俊傑的遺體送了進去,然後進行火化入殓。
我雖然與顧俊傑不太熟,算起來的話也僅僅是隔壁室友而已。不過眼下顧俊傑的境遇如此坎坷,在死後也不得安生,結果變成了綠毛邪屍。
對此,我十分痛心,所以就在老李他們擡着顧俊傑的遺體進去後我也尾随了過去,也算是送他最後一程了。
等我們把這些事情全部忙完後,已經是午夜十一點了。
一直跟來好心好意與我們一塊善後的南宮語卿因爲趕着回家,所以正好順道我們也載她一程,一同趕往縣城。
在車上,南宮語卿似乎對我産生了好奇,并不停地問我是怎麽知道關于顧俊傑屍體會出現這種狀況的。
我遇到美女後總是莫名其妙的激動,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就在坐我旁邊的南宮語卿盯着我問我這些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有了些許的激動,并連忙編了個幌子試圖蒙騙過去。
其實我這樣做還有個主要原因就是不想跟這些常人說一些他們聽不懂甚至還感到恐怖的事情,這麽做也是爲了她好,畢竟就拿剛才的突然出現的綠毛邪屍來說,單單是這一幕就足以讓所有看到的人心裏早已永遠的留下了陰影了。
今晚那件意外的發生讓我也沒有想到,不過所幸這些人石隊長都認得,他們也都答應了我不要把這些事情傳出去,要不然肯定會對社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影響,甚至是恐慌。
而至于老李和剛才親身經曆這件事的火葬場的人也更不想節外生枝,所以這件事到現在才終于算是收尾。
我朝南宮語卿傻笑了笑,說:“有空你去問你哥哥吧。”
“不要嘛。我哥哥經常不在家,也不知道他一天忙個啥。這段時間好像去山城了。”南宮語卿嘟着小嘴說。
“你說什麽?你哥去山城了?怪不得今晚他到現在都沒來。還忽悠我說,他會及時趕回來。騙子,還要做我的師傅呢,我呸。”我才想起,司馬傑爲啥在電話裏叫我先對付着,說他在合适的時候會趕到的。
原來他在山城,根本趕不回來。
要不是我道術還算過得去,今晚可就慘了。
千靠萬靠靠别人,還不如靠自己!
看來,以後可得更加努力研究道術了!
“你說誰是騙子了?你呸啥?”南宮語卿質問道。
“我就說你哥咋了?他這不是騙我是什麽?”我做了個鬼臉說。
“半山兄弟,你是誰司馬道長吧?上次你們幫了我家,我還得謝謝你們呢。找個時間請你們吃飯。”馬彪這時插話說。
“你說這小子和我哥哥一起?幫助你家?”南宮語卿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馬彪就看着她一五一十,添枝加葉的說起來。
南宮語卿一邊聽馬彪說着一邊又是用驚訝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看得出她對于我從事的道術職業已經從完全的否定漸漸地變成了好奇與猜測。
馬彪越說越激動,他倒沒什麽緊張不緊張的,而是一直以我爲話題不停的跟南宮語卿交流。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到了縣城,南宮語卿也沒叫我們再送,而是讓我們把她送到縣城南面的麗景宛就成,她說她這段時間就住她表姐家。
我跟她說聲再見,馬彪倒是意猶未盡的一直盯着南宮語卿的倩影一直看了好久才不舍的回過了頭來。
看他這樣子,我還真有些後悔剛給他占蔔說他跟南宮語卿的姻緣幾乎爲零這件事,要不然馬彪也興許不會對南宮語卿這麽着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