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半山兄弟!你幫我算算我能成功泡到她嗎?”在石隊長下車抽煙的時候,馬彪這富二代突然從後面冒出了頭,并笑嘻嘻地跟我說道了起來。
我傻笑了一下,當場就戳穿了他的心思。
本來我是不想打算給他測的,畢竟這個話題也太無趣,不過在馬彪的一再要求和拉扯下,我也隻好勉強答應了他。
“不過,馬大公子,找我測姻緣,可是要那個的。誰叫你是富二代呢,不宰白不宰,宰了也白宰,對你來說,也就是毛毛雨啦。”我笑望着馬彪,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半山兄弟,這個是小事,隻要你認真幫我測,以後你每月一千的零花錢算哥的,直到你大學畢業,怎麽樣?”馬彪豪爽地說道。
“馬大公子,這可是你說的,當着大家的面,你可别食言啊。擊掌爲誓!”我伸出右掌,和馬彪重重一擊。
之前我也說過,預測姻緣之類的占蔔術數有很多,最準的還是四柱八字預測。不過現在可弄不到南宮語卿的出生時辰,隻好用最簡易也很靈的奇門遁甲了。
所以,我就迅速地根據現在的時間在手掌上排好了一個奇門盤。
而當我看了看整個奇門盤的格局後,還沒等我說話,馬彪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了我占蔔結果如何。
我沒仔細看,隻是在心裏瞄了兩眼後就大體上知道了結果。
于是,我轉過頭開玩笑似地用雙手給他做了個桃心形的手勢。
“這是桃心?你是說我們有戲?你到底什麽意思啊,半山兄弟?”馬彪見我做出這般富有浪漫的姿勢,就很好奇而又興奮地問道。
我嘲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能追到她!”
“真的?!”馬彪一聽這話,當即就差點從後面站起來,眼神中也是不停地冒着光。
我哈哈一笑:“當然是真的了,不過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時你什麽時候等月亮變成桃心的了,你就能把她追到手了!”
“我靠!半山兄弟,你這不明擺着說我追不上她嘛!”馬彪瞪了我一眼,臉色也瞬間從剛才的驚喜一下子變得陰沉沉地極度失落。
“嗯,”我看了看南宮語卿背影,然後勸說他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年頭,“天盤乙奇,地盤六辛。格局是青龍逃走,正所謂‘青龍逃走百事兇,物是人非破财傷。’,這可是奇門中最兇的格局之一,測啥啥不靈驗的!”
我知道馬彪肯定聽不懂,但我還是跟他說了一通,想讓他徹底死心。
不過馬彪的性格一向很倔,隻見他擡起了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套着塊瑞士江詩丹頓名貴手表。
我知道他的意思,用錢砸!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世上美女多愛錢,有錢就能任性!
我笑了笑,說:“你看這南宮大夫像是缺錢的人嗎?”
但是這一次馬彪似乎異常癡迷于南宮大夫,因此他才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變得心急火燎:“他娘的,這一次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給你看看!”
這裏的陰森氣氛似乎因爲剛才馬彪的這件事立馬變得輕松了許多,我也好久沒有這麽如釋重負過了,盡管現在顧俊傑的危險還沒有完全解決。
在離開這刑偵鑒定所的路上,馬彪一直心裏惦記着那個貌美如仙的南宮大夫,于是就向石隊長打聽起了她。
而石隊長一聽這話,倒也猜出了馬彪的心思,立即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他在大笑之餘還是很熱心的跟馬彪說了一通,我也在旁邊聽得津津樂道。
原來,這位南宮大夫全名南宮語卿(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還是裝着剛知道的樣子。),是剛剛才大學畢業後就調到這裏的。
石隊長說她的年紀隻比我大三歲,不過至于她的家世,石隊長就不知道了,他隻知道這個南宮語卿的家庭很不錯,用今天的話來說可算得上是富二代了。
馬彪噘嘴不屑,要說條件他家裏可算是婆城縣首富,但如果真要說他自己硬傷的話,那就是自己長得實在有些過于“小白臉”,還有就是渾身散發着一股市井流氓的氣息,讀書少了點,隻讀到了初中二年級便就辍學了。
看到馬彪一副财大氣粗的富豪摸樣,我心裏也開始了一番思量。
看來,光有才能和知識還是不夠的,得想想怎麽掙錢才是。
于是,我用手摸摸上衣貼身放着的體育彩票,渴盼着今晚開獎時刻的到來!
我們在車裏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我摸出手機,一看,快10點鍾了,體育6+1彩票馬上就要開獎了!
我心裏暗自祈禱:7474744!
火葬場那邊沒有傳來消息,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隻要顧俊傑屍身被火化了就萬事大吉了。
真是的,心裏擔憂啥,就會真的來啥。
回去的時候,我們乘車從後山盤山路離開。
就在我們驅車回去的路上,本應談笑輕松的氣氛卻一下子讓石隊長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再次打散。
而原本身心都放松的我,在聽到石隊長的急促鈴聲響起後,也不自覺地提起了心,隐隐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果然。
在我還在注意石隊長跟電話那頭的談話時,我驚訝地發現,他臉色霎時間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蒼白,而且就連正在行駛的吉普車也是立馬刹住,停在這充滿陰森的空曠野外。
冷風驟起,瞬間通過窗戶刮了進來。
我趕忙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爲什麽會瞬間就變得這般表情。
石隊長挂了電話,六神無主地愣了片刻。
之後,他突然就轉過頭來向我大聲吆喝道:“糟了!半山兄弟同志,老李那邊出問題了!”
“出啥問題?”我眉頭緊鎖,雖然情不自禁地這樣問他,但還是猜到了這件事可能跟顧俊傑有關。
而稍後,石隊長的話果真應驗了我的猜測,讓我萬萬沒有想到也是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顧俊傑的屍體果真是在送往火葬場的門口突然站了起來!
石隊長心驚膽戰而又十萬火急地調轉車頭,然後在他剛剛說完話而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就直接狠踩油門奔向了火葬場。
我大爲吃驚,但還是萬萬沒有想到顧俊傑的屍體爲什麽會在我做了防範措施後還會出現屍變現象,而且照剛剛石隊長的描述來看,恐怕他已經變成了綠毛邪屍。
馬彪和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因爲他們知道,我所說的那個更爲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這代表着自己接下來将要面對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聞所未聞的恐怖場景。
車幾乎飙到了快一百五十邁的速度,我都能感覺到整個車像是散了架子似的。
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顧俊傑變成綠毛邪屍這件事讓我額頭上已經泛出了一陣冷汗。
可是我還在不停地勸慰着其餘人不要擔心,告訴他們隻要有我在,我就一定會有辦法将綠毛邪屍給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