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家待了沒一會,周子知被邵業的電話叫回片場。
她到的時候,片場鬧哄哄的,正在發喜糖,見者有份,都是一給一大把,有個工作人員回家辦酒了,帶過來兩大紙箱子糖果和巧克力。
劇組人多,漏發的自己去拿,紙箱子就堆在最顯眼的地方。
周子知一進來,就被塞了一把糖,她把糖放包裏,笑着說了聲謝謝,并且送上祝福。
因爲周子知和郁澤的事衆所周知,有幾個演員就借機打聽,她們用的是說笑的方式。
“子知,什麽時候能吃到你的喜糖啊?”
周子知把包給簡餘,接了杯子喝水,以同樣的方式回應,“快了。”
大家都沒當真。
有時候實話反而沒人信。
周子知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走在一起的簡餘跟邵業。
她什麽也沒說。
邵業挑了挑眉,一派淡定。
完全經不住探究的簡餘慌了,她的臉漸漸紅了,“子知姐……你……你看我們做什麽?”
周子知笑笑,“沒什麽。”
還杵在原地的簡餘呆呆的問邵業,“子知姐是不是猜出什麽了?”
“還需要猜?”邵業扶住額頭,“你已經全擺臉上了好嗎!”
簡餘抽抽嘴。
謝楚在跟湯姆發生争執,好像是因爲什麽引起的意見不和。
戲就快殺青,劇組大家夥都挺激動,又完成一部作品,幾個月累下來,要感慨上幾天。
周子知接到郁澤的電話,“大姐的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周子知呆愣住了,“怎麽會沒了?”幾次危險都挺過來了,她記得郁箐應該已經三十周左右了。
顧不上别的,周子知手忙腳亂的換了衣服跑去醫院。
一聲脆響,驚擾了片場的所有人。
他們全部看向謝楚。
一到醫院,周子知聽見病房裏的哭聲,是邱容的,沒有郁箐的聲音,她碰到出來的幾個醫生護士,就向他們詢問。
“臍帶扭了。”醫生說,“五十多圈。”
周子知聽着遍體生寒,五十多圈,那孩子就沒了氧氣,恐怕早就……
郁箐那麽在乎孩子,肯定時時觀察,怎麽可能犯那麽大的疏忽。
醫生說,“郁小姐搞混淆了,她把宮縮當成胎動。”
晚了一小時,孩子窒息,胎死腹中。
晚期本就要注意,b超隻能照到臍帶繞頸,是照不到臍帶扭轉的。
幾個醫生和護士都歎息,這種情況常有。
“多做開解工作,郁小姐隻要做好月子,把身體調養好,孩子還會有的。”
周子知咽了口口水,她看着郁箐是如何期盼孩子出世,從希望到絕望,這個坎對郁箐的打擊太大,隻怕沒那麽容易過去。
見郁澤從對面過來,周子知大步上前,眼睛發紅,“大姐現在怎麽樣?”
剛失去了孩子,不是一個沒緣分就能開導的。
郁澤面色凝重,“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