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都是賤骨頭


謝楚的身體好的很,平時感冒發燒都少,他對醫院的氣味很敏感,戴着口罩都有點受不了。

挂号的一排位置前面都有不少人,謝楚等的不耐煩,他一回頭就見郁箐站在後面不遠處,像是在發呆。

謝楚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他快步過去,伸手指另一邊藥房周圍,“你給我坐那裏去。”

郁箐看着他。

謝楚被看的脾氣上來了,直接拽着她的手,給拉到那邊的椅子上,“坐好。”

這時旁邊有對二十歲左右的小年輕路過,女的挺着大肚子,手撐着腰背,身體笨重,像是快到預産期了,而走她前面的那男的邊走邊低頭刷手機。

“你看見那邊沒有,那男的都知道不讓他老婆累着,你呢,就知道玩手機,我肚子比那女的大多了,你就隻顧你自己,也沒想扶我一下。”

“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已經陪你來醫院了,你還想怎麽樣?”

“難道我肚子裏懷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嗎?我都快生了,要你陪我來做一次産檢,你看看你,從出門到現在,手機不離手,你有沒有問過我一點事?”

“問你什麽?我什麽都不懂,再說了,你不是好好的嗎。”

“我好好的?我上次就告訴你,醫生說我胎位不正,血壓有點偏高,你根本就不當回事!”

“他媽的,還沒完沒了了!”

“你罵誰呢?行,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帶孩子回我家,你自己想怎麽着就怎麽着吧。”

“愛回不回!”

那對小年輕的争吵引來一些人的側目,也一字不落的傳入謝楚和郁箐的耳中,他們都沒看彼此,有什麽已經在改變,悄無聲息。

抽血的時候,謝楚看着那針頭刺進郁箐的胳膊,血順着針管淌,他滿腦子都是在糾結針頭幹不幹淨。

郁箐将棉球扔進垃圾簍,她把袖子撸下來,往尿檢的那邊走。

“你怎麽不在你家開的醫院裏做檢查?”謝楚的語氣非常差,這什麽婦幼,人太多了。

郁箐淡淡的說,“我高興。”

謝楚的嘴角抽搐,他就不該指望這女人有哪一天不再陰陽怪氣,能跟他好好說話。

忽然回頭,郁箐用一種難言的目光看着謝楚,“你跟着我幹什麽?”

謝楚皮笑肉不笑,“我高興。”

郁箐,“……”

她在紙箱子裏拿了個塑料小杯子去廁所。

謝楚雙手插兜,來回踱步,他爲什麽在得知郁箐的情況不怎麽好以後,就丢下一堆事火急火燎的跑來醫院?

難不成就因爲郁箐肚子裏揣的那個東西是他的種?

謝楚深吸一口氣,他扪心自問,真有那麽在乎孩子?以前跟過他的女人裏也有出現意外的,全都無一例外的弄掉了,就是一顆精子而已,他沒有一點感覺。

更何況郁箐肚子裏的還是被她設計的。

那爲什麽上趕着湊上去?

謝楚偏頭看廁所,見郁箐端着小杯子出來,那裏面的液體顔色非常深。

“你的尿怎麽那麽黃?”

“是不是水喝的少了?上火?”

“我在問你話呢,郁箐,你聾了嗎?”

郁箐突然開口,“謝楚。”

她似笑非笑,“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嗎?”

問出這句的那一刻,郁箐的指尖輕微顫抖,牙齒打顫,然而她沒等到一聲回答。

謝楚走了。

郁箐抿直唇角,她并不感到氣餒,隻是覺得可笑,她和那個男人加在一起都快八十歲了,三年耳鬓厮磨,七年分道揚镳,如今又要糾纏不清了。

一生就那麽長,她已經在謝楚身上耗費了十年,搭進去太多東西,斷了退路,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等郁箐從檢驗科出去,在外頭電梯那裏看到謝楚時,她的眼中湧出笑意,清晰且強烈,又在轉瞬恢複清冷。

“現在是不是要去三樓?”

謝楚問話,俨然一副自然的姿态,仿佛剛才一氣之下離開的不是他自己。

他見郁箐視若無睹的去上電梯,額角的青筋往上蹦了兩下,算了,沒必要跟個孕婦計較。

三樓的人比二樓要多不少,尤其是超聲科那裏,鬧哄哄的。

郁箐去護士站交完單子就在等候區坐着,謝楚站她旁邊,沒過一會,手機就響了,是經紀人湯姆打的,催他去片場。

“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沒過來?”

湯姆的中文還可以,一旦急了,就會出現吐字不清的現象,謝楚搞半天才聽明白,“我走不開。”

“what?”湯姆在那頭咆哮,“走不開?”

謝楚看一眼郁箐的背影,他煩躁的擰緊眉毛,“行了,你把手機給王富。”

過了一兩分鍾,王富的聲音傳來,透着暧|昧,“謝楚,還沒搞定嗎?”

謝楚隻說了一句,“郁箐在醫院。”

似乎沒料到會是那個地點,王富一愣,他尴尬的咳了聲,“郁箐沒什麽事吧?”

“不确定。”謝楚說,“我可能還要一小時。”

“一小時?”王富沉吟片刻,“那行吧,你盡量。”

挂了電話,謝楚去看郁箐,人不見了,他大步往裏面走,發現郁箐進了一間診室,就在外頭等着。

左右也有幾個家屬在等,出于本能,都打量了幾眼。

看衣着打扮是個有錢人,穿的時尚,年紀應該不大,捂那麽嚴實,估計是背着家裏偷偷過來的。

就幾分鍾時間,謝楚成了那些人眼裏依仗有爹,不學無術,亂搞大女人肚子的玩垮子弟。

謝楚要是知道他們所想,可能會把醫院掀了。

口袋的手機發出嗡嗡聲,震的大腿發麻,謝楚按了通話,那頭是女人的嬌笑聲,“在忙嗎?”

這語氣很熟悉,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有多親密,謝楚走到樓道,“哪位?”

“謝先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圓圓,上周你不是說要請我喝一杯嗎?”女人有意拖長聲音,裹着委屈,“看來這是把我給忘了。”

謝楚想起來了,是個大胸有風情的豹紋女人,嘴裏說是名校高材生,但是撩撥的技巧熟練,也就一賣的,包裝的挺精美。

當時他們聊的不錯,那女的把号碼塞他身上了,後來約過一次。

“我這有事,抱歉。”

謝楚掐斷電話,他最近忙的都硬不起來了。

下一刻那邊發了個短信,無非就是表達自己多麽體貼,謝楚把号碼拉黑,他最厭惡的就是,女人隻要床上會來事就行,下了床還是簡單點好。

像郁箐那樣的,一個就夠受的了。

郁箐拿着打印的單子出來,神情還算不錯,她有意無意的把單子拿高點,放到眼前看。

一旁的謝楚看着是漠不關心,不自覺的,他的餘光飛快的掃了眼單子,圖片上是黑乎乎一團,那就是他孩子?

迎面跑過一青年,往郁箐身邊撞去,情急之下,謝楚來不及猶豫,一手将郁箐拉到臂彎裏,冷聲呵斥,“跑什麽?沒見有個孕婦嗎?”

其他人都對那小子指指點點。

青年這才看到郁箐,他紅着臉道歉,“對不起啊,我有點尿急,就沒注意,真不好意思。”

在謝楚沒看見的角度,郁箐輕笑了笑。

各項檢查做完,确定沒大問題,郁箐叫司機過來接她。

謝楚在一旁叼着煙,沒點着,純過嘴瘾。

他上網看了,以郁箐的年齡懷孕,屬于高齡産婦一類,容易引起一系列并發症,風險性增加。

而且她以前抽煙,熬夜,還喜歡睡前喝點酒,謝楚敢肯定,對方在國外的那些年不可能有什麽好轉。

“你這麽大歲數,體質又不好,非要生孩子來作死嗎?”

郁箐的發絲被風吹的淩亂,隐約可見眼角眉梢的情緒波動,“那是我的事。”

孩子第一次在她肚子裏動的時候,她的感覺非常奇妙,那是一種連着血肉的羁絆,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代替,前所未有。

也是那時候開始,她的心态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是當初爲了報複謝楚,逼他的工具,她期待孩子的出生,想看看孩子像她還是更像謝楚,聽孩子叫她媽媽。

她無比憧憬以後的生活。

在國内也好,回法國也可以,腦子裏浮現了許多溫馨的畫面,郁箐的眼底多了一些柔軟。

發現身旁的女人竟然走神了,周身氣息那麽溫柔,不知道在想什麽人,好半天,謝楚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孩子是我謝家的!”

“謝大影帝,你是失憶了還是神志不清?”郁箐的口吻冷淡,“我再說一遍,這孩子跟你沒有關系。”

她嘲諷的笑,“你的情人不是很多嗎?這麽想要孩子,怎麽不叫上她們?”

謝楚的胸膛劇烈起伏,他抓住郁箐的肩膀,目光如兩團火,“我真想把你的心剖開,看看裏頭是不是黑的。”

操,敢情他大老遠跑來就是挨罵找不痛快的。

司機站在車前,見到門口發生的情形,直接識趣的到一邊等着去了。

謝楚望着面前的女人,停在她眼角的細紋上面,以前似乎沒有這麽近距離仔細的注意過。

“以後别再往我這兒跑了。”郁箐冷笑,“謝楚,我會以爲你還對我念念不忘。”

謝楚臉上的憤怒一僵,他像是被什麽東西蟄到,猛地将手從郁箐肩上拿開,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郁箐閉了閉眼睛。

正因爲她了解謝楚,才要那麽做。

不緊逼着,把他逼到一個無路可退的地步,他是不會面對的。

都是賤骨頭。

回去的路上,郁箐接到電話,吩咐司機去了一處高檔小區。

一棟别墅外面,邱容和幾個老姐妹剛打完牌,在那有說有笑的,精氣神非常好。

郁箐拿手機按号碼,那頭無人接聽,她透過車窗去看,那邊的幾人還在聊的興起,可能是手機放包裏了,沒聽見。

她等了一會,讓司機去叫一下。

司機應聲,立刻打開車門往那裏走去。

邱容正笑的合不攏嘴,無意間瞥到過來的人是自家的司機,她連忙跟幾個姐妹告别,提着小包離開。

見後座坐的郁箐,邱容面露驚訝之色,“你怎麽來了?我不是叫願兒來的嗎?人呢?”

郁箐靠着椅背,“她有事騰不開身。”

“今天檢查的結果怎麽樣?”邱容關上車門,關心的問,“寶寶還好嗎?”

這孩子做事獨來獨往,每次産檢也都不要他們陪同,一旦到了規定産檢時間,他們就會問,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算算也有二十周了,再過段時間,這肚子就明顯了,到時候肯定藏不住,親戚朋友那邊又是個麻煩事。

郁箐的聲音聽着,“醫生說胎兒很健康。”

邱容松口氣,“那就好。”

她拍拍郁箐的手背,“我聽你王阿姨說了,她媳婦的反應跟你差不多,寶寶非常好,你要放寬心,别想那些費神的事,休息好了,身體才會好。”

郁箐嗯了聲,“我會的。”

邱容心裏歎口氣,她也不去糾結了,眼下就希望大女兒能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事……往後再說。

“今天那新聞你看了沒?就是有關阿澤和子知的。”

郁箐點頭,“看了。”

她還以爲怎麽也是明年的事了,沒想到郁澤會那麽急切,恨不得馬上讓周子知變成郁太太,看樣子婚事也快了。

都說是薄唇的人比較薄情,還是針對人,郁澤平時沉默寡言,不露聲色,能完全隔離掉試圖往他身邊靠近的異性。

可是一到周子知面前,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你弟弟也是,求婚那麽大的事都不提前跟我們商量一下。”邱容嘴裏是在數落,臉上卻挂着笑,下午打牌的時候那幾個姐妹都在誇她兒媳,說怎麽怎麽漂亮,還說她們家的孩子都很喜歡,還要簽名,她一口答應了。

話不講真假,停在耳朵裏舒服就行了。

郁箐說,“周子知答應了。”

“哎是啊,那就好了,回去跟你爸說說,讓他給子知家裏打電話。”

唠叨完了,邱容想起了什麽,“箐箐,你知道願兒最近都在忙什麽嗎?”

天天往外頭跑,晚上才回來,一回來就把自己關房間,而且他們坐一起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心不在焉。

郁箐的表情有些異樣,“不清楚。”

這時,郁願坐在一間普通的茶樓,包間裏茶香四溢,坐她對面的是個男人。

兩人都沒說話,獨自品茶。

“東西帶來了?”

“帶了。”

一問一答之後,氣氛有些轉變。

郁願将一個紙袋壓着桌面推過去。

男人打開紙袋看看,下一刻就笑容滿面,他也拿出一個紙袋遞給郁願。

郁願隻掠過一眼,沒看。

男人問,“繼續?跟之前談的一樣?”

郁願抿了口茶,“嗯。”

男人掃了眼戴着墨鏡,依然能瞧出姿色很好的女人,他站起身,“那行,我先走了。”

做他們這行,拿錢辦事就行,至于别的,不想。

包間的門合上,郁願将茶杯放下來,她按着紙袋,片刻後拿起來。

紙袋裏都是照片,這回的對象是陳遠。

郁願漫不經心的一張張拿在手裏看,她臉上浮現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惬意。

她的目光停在其中一張那裏,照片裏的陳遠拿着相機對準她,認真投入。

郁願把那些照片收進紙袋,陳遠偷拍她,她找人跟蹤,這場遊戲更有意思了。

藏在茶樓對面小店裏的陳遠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他搓搓胳膊,還沒入冬,怎麽就這麽冷了。

夜幕慢慢降臨,郁願從茶樓出來,她一手抄在風衣口袋,一手提着皮包,步伐不快不慢。

站在街頭的陳遠目睹郁願進了一家商店,再出來時提着購物袋,她不急着回家,偶爾停留一會,在街上逛了很久才開車離去。

望着那輛車拐彎,消失在街角,陳遠吸一口氣,他恐怕是……

中招了。

幾十分鍾後,大排檔邊,王祥噴出一口啤酒,“什麽?小陳,你看上那郁願了?”

陳遠悶頭喝酒,他是看上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或許是第一次拍郁願,那雙眼睛看向他的一瞬間,也有可能是他像個變态一樣每天跟蹤郁願,耐心整理她的照片的時候。

等他反應過來,想打退堂鼓已經來不及了。

好一會,王祥啧啧兩聲,“年輕真好。”

大膽,敢想,如果他再年輕十幾歲,見到郁願那樣的女人,也想征服。

不過也僅是想想。

“你打算怎麽做?”王祥夾着牛肚,“跟她表白?”

陳遠搖頭,王祥以爲對方會說“我打算暗戀”,畢竟這是最萬無一失的方法,既能不失望,又能抱有幻想,結果就聽一句,“沒想好。”

他一分神,就給辣到了。

陳遠忙拿酒遞上去,“祥哥,快喝兩口。”

“咳咳,”王祥把酒杯一放,舒服了不少,他拿紙巾擦鼻子,“你不會還真打算追求她吧?”

陳遠的資質雖然是新人裏的拔尖,也是個帥小子,有不少師妹師姐們喜歡,但他沒房沒車,這兩樣是硬的。

閱曆豐富的女人眼光挑剔,隻有一腔熱血的嫩頭青是看不上的。

不過……

王祥嘿嘿笑,“也許她吃慣了山珍海味大魚大肉,突然想換換口味,吃點黃瓜絲了也說不定?”

黃瓜絲?陳遠一臉黑線,“祥哥,沒别的詞替換了?”

“那就黃瓜條。”王祥放聲哈哈大笑,“沒有比黃瓜更爽口的了。”

陳遠的面部肌|肉抽抽,怎麽有種猥瑣的感覺。

酒菜解決了一半,王祥忽然說,“小陳啊,老哥我調到b市去了,以後帶不了你了。”

陳遠愕然擡頭,“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一個小時前。”王祥扒拉扒拉頭發。

陳遠難以置信,他一點都不知道,“上頭直接批的?”

“對。”王祥仰頭把半瓶啤酒幹了,他嘶了一聲,“我下午跟去濟州島了。”

陳遠,“……”

那條新聞一出來,大家都使出渾身解數往一個地方擠,想得到有關郁澤和周子知在濟州島的第一手消息,他沒接到任務,繼續拍郁願了。

“本來沒事兒,那周子知和郁澤在街上散步,她進了一家内衣店,我摸進去了,就撞到了郁澤。”

王祥砸嘴,沒過多久,他就收到老大的電話,晴天霹靂。

連内衣店都要拍,陳遠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好,平時隻要是郁澤的料,就算得到了也要開會讨論,刷下去大部分,留下的小部分都是确定沒有踩到堆放的底線,可以放出去的。

“周子知的尺寸一直是個大料,我這不想趁機拿個頭嗎。”王祥歎氣,哪曉得會有後面那一出,他還怕自己會跟别人那樣被封殺,還好隻是調離。

陳遠嘴裏吐出一個字母,“是c。”

“你小子,”王祥聽他那麽肯定,興奮的說,“你有料?”

陳遠露出一口白牙,“我猜的。”

“……”王祥拍拍後腦勺,“不太可能,我覺得是e。”

這事一直被傳,有段時間周子知胖一點,網友們就說她是e,等她瘦下來,e就成了d或者c,甚至有說隻有c的,幾乎占據了那幾個字母。

隻有郁澤知道,因爲此刻就在他的掌下跳躍。

周子知被困在牆壁和郁澤的胸膛之間,一冷一熱交織着,她的大腦因爲缺氧有些暈眩,整個人如墜火中。

一串敲門聲突然響起。

周子知的氣息急喘,她按住郁澤的手掌,“去開門。”

郁澤深呼吸,用力在周子知的頸間吸|吮了一下,這才低頭将她的衣服拉好,期間不免又會碰到。

剛才思維很亂,全由郁澤帶動,周子知不用去想别的,現在冷靜了些,尴尬和臊熱一起湧了上來,她感覺自己沒臉見喬楠。

“我去洗個臉。”

周子知說完就往洗手間去,背後傳來郁澤揶揄的笑聲。

門外的喬楠見開門的是郁澤,她的視線在郁澤身上打量,欲|求|不滿的氣息明顯,“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郁澤的襯衫領口敞開,喉結那裏都是周子知親過的痕迹,“的确如此。”

“那也晚了。”喬楠笑着說,“她呢?害羞的躲房裏了?”

她帶兒子和媽媽來韓國玩,看到新聞知道周子知在濟州島,就過來了,他們對這裏不熟悉,語言溝通上面又有困難,幾次都走錯了路。

碰頭後剛逛了沒多久就出了事,她想買内衣店,周子知陪她去看,沒想到會碰到狗仔。

洗手間裏的水聲停止,周子知從裏頭走出來,她的臉還帶着濕氣,眼睫都是濕的。

“怎麽就你一個人?阿姨和冒冒呢?”

“在酒店玩買的小玩具。”喬楠瞅了眼周子知,水潤多了,“明天是一起走嗎?會不會不方便?”

周子知去看郁澤。

郁澤昂首,“方便。”

他說了,那就說明不會被狗仔打擾。

然後,在周子知和郁澤的雙雙注視下,喬楠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今天趕上好日子了,這是送給你們的小禮物。”

“不早了,我回去看看冒冒。”喬楠暧|昧的眨眨眼睛,“你們繼續。”

喬楠一走,周子知和郁澤互看彼此。

桌上的小盒子是紫色的,上面有個非常逼真的圖案,還有兩排韓文,水蜜桃味的。

孤男寡女看看彼此,又去看一盒套|子。

“你熱嗎?”

“有一點。”

“我去把空調調一下。”

周子知找借口溜進了房裏,不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郁澤口|幹|舌|燥,他往肚子裏灌了兩大口涼白開,才把那股火壓下來一點點,但是于事無補,體内翻騰的欲||望在叫嚣着,随時都會吞噬掉最後的意志和理性。

快十點的時候,周子知說,“我去洗澡。”

郁澤摸摸她,“去吧。”

浴室裏有嘩啦水聲,郁澤在床上躺着,又坐起來,他捋捋頭發,沉重的吐了口氣,跑陽台站着去了。

兩新手沒有草草上路,手□□||纏着睡了一夜,臨走的時候郁澤将那盒東西丢進行李箱裏帶回國了,等着下次用。

第二天劇組所有人在片場看到周子知,他們一個個都很詫異,還以爲怎麽也要膩一個禮拜。

謝楚抱着胳膊,“王導,你輸了。”

王富把頭上的帽子一摘,使勁抹了把頭,無話可說,郁澤還真舍得放周子知過來。

周子知坐在椅子上看劇本,簡餘在給她捏捏肩膀,不經意瞟到她的後頸有個吻|痕,很深,在宣示所有權。

“子知姐……”簡餘趴在她耳邊。

旁邊的邵業一個字都沒聽清,就見周子知突然把衣領往上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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