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本官,本官自己會走!”
這時候,迎面走來了一身穿紅袍,面曾石青色且長着一牛鼻子豬耳朵的地府鬼官。
這地府官員火氣很大的将準備抓住他手臂的兩陰兵給推到了一邊,并傲慢地向我問道:“你就是巡鬼禦史唐瑜?”
“正是,你又是什麽鬼?”
雖然我知道在這冥界,身穿紅袍的地府鬼官最低也是正四品,但作爲代北陰陰酆都大帝巡狩地方的巡鬼禦史,我也懶得起身給他行禮,且見這家夥一臉目中無人的樣子,我也不想示弱,同樣傲慢地站了起來問道。
這牛鼻子豬耳朵模樣地府鬼官冷冷一笑道:“有意思,本官還是第一次見到膽子這麽大的,敢問本官是什麽鬼。”
說着,這牛鼻子豬耳朵模樣的地府鬼官就突然以一種威脅地口吻道:“本官乃北陰陰酆都大帝之舅父,我勸你最好立即放了本官,并給本官磕十個響頭,本官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若你還沽名釣譽,觸及本官的逆鱗,本官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地府鬼官說後又冷哼了一聲,對後面一走過來的藍袍鬼官笑道:“如今這冥界是怎麽了,竟讓些凡間的黃毛小子來管事,還以爲給他個巡鬼禦史之權,他就可以上天下海,把誰都不瞧在眼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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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想我姐夫也是這冥界前三号的高官,連我在他面前都不敢大聲說一句話,這叫唐瑜的還敢屢次冒犯他,真不知道這家夥是真傻還是真不怕事,若是真正惹着了我家姐夫,就憑他一凡間小子,随時随地就可讓他生不如死!”
這着藍袍的鬼官冷笑着說後,就神态自若地走到我面前來:“姓唐的,睜開你狗眼看清楚,在你們面前的是第一層地獄左侍郎何進宇何大人,乃現冥界大帝之舅父,本官乃益州郡正卿府通判官高彬翔,你現在還敢有這個膽子抓我們嗎?”
“上官羽!”
我懶得跟着兩個自以爲是的家夥廢話,直接坐回在椅子上。
“末将在!”
“将這兩個與犯官範文程一起陰謀勾結瘟神散播瘟疫還得夔州府上萬凡人喪命的罪大惡極之徒拉下去,先給本官各打五十大闆!”
我喝命後,上官羽就立即走了過來,那何進宇和高彬翔不由得面色大駭:“唐瑜,你敢!”
“哼,有什麽不敢的,你們不過是些狗仗鬼勢的東西,一群貪贓枉法的家夥,本官還真的不怕你們”,說着,我見上官羽已經帶着陰兵将這兩家夥強行按在了地上,便立即丢下發簽牌,喝道:“給我打!”
頓時,兩陰兵就拿起專門打鬼用的桃木闆使勁地打着這兩鬼官。
這平時安于享樂的鬼官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剛挨了一闆就疼得大叫起來:“哎喲,好你個唐瑜,我定不饒你!”
“哼,我知道你們不會饒我,但可惜,你們沒機會不饒我了”,我說着就站了起來:“人說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但我偏就要得罪小人,而且得罪小人就要把他得罪到底,讓他永世不得翻生!所以對于你們兩鬼魅,本官對待你們不會比對待什麽惡鬼厲鬼輕。”
說着,我就拿起白無常給我的水晶石道:“現已經證據确鑿,察第一層地獄左侍郎何進宇、益州郡正卿府通判高彬翔與犯官範文程密謀解開瘟神之印,以緻于夔州府數萬凡人提前死歸地府,更有數十萬人因此而受牽連,按照地府法規,參與此事官員者,一律處斬!”
我又拿起一發簽牌直接丢了出去:“上官羽,将他們拿出去,立即斬殺!”
“大人,這可不太好吧,打打就行了”,這時候,上官羽也忍不住勸了我一句,并道:“特别是那何大人,好歹人家也是北陰陰酆都大帝的舅父,那北陰陰酆都大帝一家與唐家素來私交深厚,你不看他們的面子,好歹也照顧照顧唐家老祖宗的面子吧。”
“到底你是巡鬼禦史還是我是巡鬼禦史,你也同他們一樣,以爲本官就是一愣頭青傻冒,分不清利害關系嗎,啊!”我勃然大怒地一拍驚堂木朝上官羽喝問起來。上官羽忙退後一步:“末将不敢,末将這就執行您的命令。”
看得出來,這上官羽對于我的一意孤行也有些不解甚至有些抵觸,但礙于我既是他少主又是他名義上的上差,也隻能忍受。
不過,我也懶得多說,作爲上官就得有上官的霸道與蠻橫,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威嚴必須建立,像何進宇這些鬼魅,我自然明白殺了他們會有什麽後果,但我必須殺了他們,不然,我的威嚴就會蕩然無存,對于後果,說實話我還真不認爲那董王爺和北陰陰酆都大帝會因此要我性命。
因爲我這樣做,會讓冥王得利,他作爲冥界的權力最高權威,隻要他不對我下手,别的閻羅即便是把我恨得咬牙切齒,也休想動我!
上官羽将這兩地府鬼官拖了出去,那兩地府鬼官忙大喊起來:“唐瑜,你不能殺我們……”
我也懶得去聽他們的呐喊聲,剛轉過身去,就聽見外面那上官羽的斧頭劃破虛空的聲音,緊接着就側眼看見兩行黑血濺灑在了窗戶上,兩地府大員就這樣被我結束了性命。
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刀下留人!”
然後就見一鬼官出現在門外,但旋即又對其身後的鬼差道:“我們來遲了一步,速速回去告訴王爺!”
那鬼官看了我一眼就和其身後的鬼差匆匆離去。
我也懶得去攔住他們,林靜這時候卻有些擔心地握住我的手,問道:“唐瑜,你這樣做會不會有事啊。”
“沒事的,你就放心吧,你老公行使的是正當權力具有正義性與合法性,而且鐵證如山,除非那北陰陰酆都大帝和董王爺自己不守地府規矩要強行報複我,要不然他們還真找不出理由來,這就是爲什麽包拯敢斬驸馬,海瑞敢罵皇帝的原因,不是他們真不怕,而是他們抓住了當權者的軟肋,而且即便是要對我采取強制手段,我唐家也不懼怕”。
我說着就拍了拍林靜的肩膀:“走吧,都一大晚上了,陪老公回家睡覺去。”
“滾開,誰是你老婆!”林靜氣惱地将我推到了一邊,然後就羞紅着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