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範文程說着說着就哈哈大笑起來,旋即又把那驚堂木往桌上一拍,喝道:“把這個無辜奪人性命的女惡鬼給本官拿下!”
接着,這範文程就又展開生死簿,拿起判官筆道:“女鬼李佳檐殘害陽間之人,更與人帝後裔唐瑜勾結,妄圖逃脫懲罰,但本官爲維持陰陽秩序,斷不可容忍此等現象存在,着即把這女鬼李佳檐打入第七層地獄受酷刑兩百年,并将人帝後裔即唐瑜幹擾冥界司法之事上呈冥王!”
“你!”林靜見幾個鬼差朝女鬼李佳檐走來,就忙把李佳檐護在了身後,并也很惱怒地朝那範文程呵斥了一聲。
範文程不屑地笑了笑道:“你什麽你,林大姑娘,要不是你現在跟唐瑜唐家有了關系而讓冥王也把你的生死簿拿到了他的王府直接掌控,就憑你與唐瑜一起幹擾地府司法秩序之罪,本官早革去你數十年陽壽了。
如今沒對你再加懲罰已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你還想做什麽,本官奈何不了你和唐瑜,但你的父母,難道本官還奈何不了不成?”
我沒想到這範文程這時候居然會拿出林靜的父母來相威脅,便忙将林靜拉了過來:
“你别沖動,這範文程即便真要這樣幹,我也不是沒辦法應付,你别忘了當初冥王在免除我一切官職的同時,還升了那唐夢棉做益州郡正卿,而那益州郡正卿作爲冥界郡一級的封疆大吏,是有權招募八品以下鬼差充作幕僚的,因而唐夢棉特地在走之前給我幾枚八品鬼差的令牌,就是防備有一天有七殿閻羅董王爺一派的地府官員眼見對付不了我而對我身邊的人下手。”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說着,林靜就點了點頭并退了下來。
同時,我就丢給了女鬼李佳檐一枚令牌:“把這個拿着,然後去益州郡找益州郡正卿唐夢棉唐大人,你就告訴他是夔州府的唐瑜相托,請他好好照顧你!”
“快把她拿下,本官要嚴懲這女惡鬼!”
範文程見我給了李佳檐令牌,頓時就惱羞成怒起來,忙大聲喝命起來。
一些鬼差便依舊有恃無恐地朝李佳檐走了過來,我見此忙頓喝一聲:“你們敢,她現在是益州郡正卿府上八品鬼差,除有益州郡正卿唐大人,沒有誰能懲罰她,都給我退下!”
也許是因爲我的餘威尚在,也許是因爲黑無常還把我當做他的大人,總之在我的大聲呵斥下,這些鬼差走算沒有過來,而李佳檐也趁此遁離了此地。
不過,這範文程卻因此更爲惱怒起來,冷聲說道:“好你個唐瑜,屢次壞本官好事的都是你,别以爲本官收拾不了你!”
這範文程說着說着就大聲吼了起來,并轉身對安局長喝道:
“記得他的名字了嗎,他叫唐瑜,在你們陽間就是你們縣的一個普通中學生,如今剛剛考上瀚海中學,本官讓你現在就還陽,但你必須替本官好好教訓他,最好讓他生不如死,否則本官直接革除你所有的陽壽,讓你生不如死!”
“是,是,小的記住了”,這安局長顯然是被範文程這突然大怒地樣子給吓着了,忙不疊地答應了下來,并也冷眼瞧了我一眼。
而我,則不禁冷笑了笑道:“讓我生不如死,呵呵,那就走着瞧吧。”
如今,我也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有了官職就沒有了權力,即便你出身高貴又如何,連一個範文程都能坐在你頭上拉屎,甚至你就算放下身段向他示好,他也瞧不上你。
而如果自己還像以前那樣掌有權柄,别說是範文程,即便是比範文程還大上好幾級的官員,我說斬就斬,還用得着這麽麻煩。
不過,自己以前做這地府官員時也的确是太幼稚太莽撞了些,不太熟悉裏面的官場規則,也不願意去遵守這裏面的潛規則,隻以自己的良心與好惡去做事,雖然扳倒了不少大官也在地府内掀起很大的風浪,但自己也跌的很重,到如今更是因一與女鬼李佳檐有關的小小懲奸除惡之事而被範文程欺負成這樣,教訓不可謂不慘痛。
我不禁這樣想,如果自己有朝一日重新做了地府官員,是不是應該遵循一些地府裏官場規則,至少知道在這地府内,面對冥王即一殿閻羅和七殿閻羅兩黨派之間的鬥争時,不要在稀裏糊塗之下被人當做了一枚棋子去利用。
這一天,我正與林靜相約去學校打羽毛球時,正巧見小李老師匆匆忙忙地走了來,還大聲喝問道:“唐瑜,你最近是不是又闖什麽禍了!”
“闖禍?我沒闖什麽禍呀,小李老師,你不信問問林靜”,見小李老師如此氣呼呼的樣子,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并忙把林靜拉了出來,在小李老師面前,也隻有林靜剛頂她的嘴,我是沒那個膽量的。
林靜也忙點了點頭:“小李老師,唐瑜他說的是真的,這幾天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除了回村裏就一直呆在我家裏,除了班上的同學和家人以外也沒見什麽人,何來闖禍一說。”
小李老師聽林靜這樣說也消了氣,忙道:“既然沒闖禍,那爲何瀚海中學的校長親自給我們賈校長打電話說瀚海中學不能錄取唐瑜,還說是縣裏的安局長下達的指令。”
“安局長?”我和林靜心照不宣地互看了一眼。
然後,林靜和我幾乎都故作愕然地問道:“安局長,誰是安局長,我們一直根本就不知道誰是安局長啊,小李老師你知道嗎?”
“我哪裏知道,算了,也不知道你唐瑜怎麽就得罪了人家,也罷,我再去替你給那瀚海中學的校長求求情”,小李老師說着就轉身走了。
待小李老師一走,林靜就忙着急地對我說得:“這可怎麽辦啊,唐瑜,你好不容易考上了瀚海中學,不能因爲那姓安的家夥就不能讀了啊。”
“先别慌,他安局長也不過是一個小縣城的局長,不可能一手遮天,你别忘了,我還認識省城裏的大領導,而且我還有他的電話”,說着,我就拿起手機撥了過去,誰知接電話的是一個女生,那女生很冷淡地說道:“是唐瑜唐先生吧,你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而且也知道你現在在冥界沒什麽身份了,所以你也不用再聯系我們了。”
那女生說着就把電話挂了,我微微一愣,就不禁苦笑道:“還真是樹倒猢狲散啊,以前得勢的時候,什麽大領導什麽大官都搶着來巴結你,如今一失勢,就沒人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