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到底是怎麽由人變成鬼的”,爲了不讓這李佳檐感到緊張,我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着她。
而林靜也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怕,唐瑜他雖然不是這裏的冥界判官,但他在地府還認識不少人的,沒準還能幫你。”
“對呀,我們瑜哥可厲害呢,當年我們學校的田大嫂都吊死一個月了,我們瑜哥都能讓她重返陽間、起死回生”,耗子這時候也走過來說了一句。
我不由得笑了笑,而這李佳檐這時候卻慢慢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咬着嘴唇說道:“我不敢說。”
“沒事,别怕,他們剛才說得對,我在地府還認得些鬼官鬼差,如果你真的是死于非命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夔州府現在的冥界判官,我讓他幫你還陽,雖然我和他之間有很大的怨恨,但我相信在這種懲奸除惡,褒善解怨的公事上,他應該不會過分爲難的。”
我這樣一說,這李佳檐就忙又擡起了剛剛才埋下去的頭,緊捏着粉拳道:“那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麽忙,你說吧,能幫你的話,我們一定會幫你”,我笑了笑說道。
這李佳檐突然面露出兇相來,呲牙咧嘴地道:
“那年我才十八歲,我不顧我父母的阻撓,獨自一人跑去了縣城。
開始隻是在一個飯店裏當洗碗工,後來自己又去學了理發,但誰知道有一天,有一個拿着公文包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走進來讓我給他洗頭,可誰知就在我給他洗頭的時候,他居然握住的手不放,還說他是縣城裏最有權力的安局長,要我做他的二奶。нéíуа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我沒有答應,可誰知就在我晚上下班時,就有人把我綁進了車裏,然後就被帶到了他的别墅,然後他就蹂躏了我,且就把我關在那别墅裏,不給我吃不給我喝,每天半夜都會來蹂躏我,直到我死去。”
這李佳檐說的時候很平淡,但聽得出來,其平淡的語氣裏夾帶着很深的憤怒。
“而且,自從我知道我成了鬼之後,我就想過去找他索命,可我遇見了一個跟我一樣經曆的女鬼,他說那人的别墅大門外藏着辟邪針,是請大師開了光的,一般的鬼根本進不去,她還讓我來找你,說你能幫我,所以我就來找你,我本來是想讓你先帶回家的,然後再求你幫我去摘掉他别墅大門前的辟邪針,如今既然你們問起,我少不得就說了。”
這李佳檐說着就又低下了頭,而我和林靜還有耗子都沒有說話。
然後,林靜和耗子都看向了我,我笑了笑,最終點了點頭:
“好吧,我幫你,你知道他那别墅所在的位置嗎,另外,那辟邪針具體放在那裏的,你知道嗎?”
那李佳檐忙興奮地道:“知道,知道,我這幾天一直都潛伏在那别墅周圍,就是爲了找到那辟邪針的埋藏位置。”
“那好,我們明天就去縣城,明晚你來找我們吧”,我說着就轉身而走,心裏不由得感到一絲好笑,自己說好了不管這些陰陽兩界的不平事,但一遇見還是忍不住答應了。
第二天晚上,李佳檐如約找到了我們,而她所說的别墅也并不難走,就在縣城邊緣的小山下。
而且一到這縣城小山下,李佳檐就忙說道:“那人是每晚十二點以後才來,而且爲了避人耳目,這裏在十二點之前不會有任何人,你們大可放心的進去。”
不過,盡管李佳檐這麽說,我還是讓林靜和耗子在外面等着,就自己一個人走向了那别墅附近,而且也按照李佳檐的指示找到了那大門處的辟邪針,可一拔出那辟邪針,我就聽見屋裏有女子的嘤嘤哭泣聲,看來這裏不止囚禁了李佳檐一人。
到了十二點的時候,當我們離開了别墅并躲到一較高的地方後,就果真看見一輛黑色轎車駛進了别墅,且很快我就看見一個梳着中分頭,西裝革履的一個人在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镖護衛下走進了别墅大門,而且一進門沒多久,我們就又聽見了一女子哭喊之聲。
李佳檐這時候露出了她那白森森如利刃般的獠牙,兩鬼手宛如鐮刀一般攀附在那别墅牆上,且很快就如一陣風一般飄進了别墅,然後我們就遠遠的透過那别墅窗戶看見了一男子正被掐住的身影,緊接着,就又看見鮮血灑在了窗戶上,而那幾個保镖這時也沖了進去,但都在發出慘叫一聲後沒了動靜。
沒過多久,一衣衫褴褛的女子跑了出來,且連滾帶爬的往山下縣城奔去。
而這時候,李佳檐也飄了出來,落在了我們面前,将一雙血淋淋的手收了起來道:
“還好是在今天,要不然今夜就會多一個想我這樣被蹂躏緻死的女子。”
李佳檐剛一說完,卻突然吐出了長舌,并且看上很是痛苦,還立即用手去扣自己的脖子,看樣子她像是被什麽給綁住了一般。
緊接着,就見她被吊了起來,我忙朝上面看去。
卻見黑無常正用手持着長鏈綁縛着李佳檐的脖子:“哪裏來的惡鬼,竟敢擅自奪人性命,且随我去見判官大人!”
“黑無常,快放了她,這裏面有隐情!我會帶她去判官大人那裏解釋的”,我這時忙喊了一聲,那黑無常見是我也忙松開了長鏈,而那李佳檐也因此松了一口氣,忙跑到了我身後躲着。黑無常這時候也來到了我面前:“大人,你什麽時候來這裏了。”
“此事說來話長,你先帶我們去見現任判官範文程,在路上我邊走邊給你說”,我說着就對李佳檐道:“走吧,沒事的,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怎麽樣?”
很快,我們就見到了範文程,而這範文程同我當初一樣也是坐在一紅木官帽椅上,身邊不但站着白無常還站着一女子,不過,與林靜當初作爲女子隻站在我旁邊不同的是,那個女鬼是坐在他範文程的懷裏的,而且此時的範文程正和那女鬼調笑,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