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麽一說,身後的女同學們倒也鎮靜了些,但都還是有些畏畏縮縮地躲在我後面。
而這些鬼魅也的确沒有走過來加害我們,他們就像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一樣,嗚嗚咽咽地像嬰兒一樣哭着,并四處飄來飄去,也許是因爲這一小亭一帶沒有日光比較昏暗,所以他們才會往這裏聚集。
但鬼畢竟是鬼,他們聚集在這裏,勢必會導緻這裏陰氣加重,與我們這些凡人是沒有好處的。
所以,我趁着大家都冷靜下來後,便道:“都悄悄地離開這裏吧,我們到向陽的地方去,鬼是不會去那裏的。”
“嗯”,衆人應了一聲就哆哆嗦嗦地跟在我身後從這些鬼魅之間穿梭着離開了小亭。
這時候,林靜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看樣子,這些也許就是那黑無常所說陽壽已盡本該死後立即投胎轉世或留在地府做事的新逝之鬼,因沒有判官管事以緻于白天也出現百鬼出行。”
“你說得不對,那範文程已經赴任這夔州府判官好幾天了,不可能還會有如此多的鬼魅出來,我當初曾用一個晚上就讓數十萬厲鬼回到棺材裏去,我不相信安排這區區數萬新逝之鬼就這麽難,除非這新任判官也就是姓範的那家夥玩忽職守!”
我正說着就見黑無常出現在前方的一朵烏雲裏,且正竭力地用手中長鏈将這些新逝之鬼綁縛回去。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而白無常此時卻正站在另一朵烏雲裏,那烏雲裏除了白無常還有範文程那家夥,他現在是新任的判官,白無常正站在他身邊露出一副谄笑的笑臉。
而就在這時,那黑無常在趁着我身邊沒人時落了下來:“見過大人。”
“不是說了嗎,不要叫我大人”,我心裏雖有些感動但還是故作惱怒地申饬了一句,這黑無常倒也難得的笑了笑:“叫習慣了,改不了了,嘿嘿。”
“好吧,不過,黑無常,我有件事得問你,前幾天夔州府沒有判官導緻晝夜間都有鬼出現也屬正常,但現在新任判官都到任幾天了,怎麽這大白天的還有這麽多鬼,這要是又吓死了人或者毒日毀壞了新鬼靈魂,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忙問道。
而這黑無常忙就歎了口氣:“唉,可不是嗎,你不知道啊,大人,我們這新判官一來就說沒空管這些瑣事,還說反正這些鬼幾乎都不害人,讓他們遊蕩在這陽間沒什麽,即便是真被太陽殺滅了,也算不上大事,這鬼不比人,在陽間是人命關天,在陰間這些鬼死不死的也沒誰追問。”
“荒唐!作爲冥界萬千鬼魅的父母官居然說出這等話,真是荒唐!”
我不由得大怒起來,正吼着就見那範文程在白無常的陪同下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别來無恙啊,唐大人,不對,現在你不是大人了,你應該是小人才對。”這範文程說着就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白無常見此有些不忍,就忙勸着道:“判官大人,屬下還知道有個發财的好地方,我帶你去瞧瞧。”
我不由得氣得臉若着火一般滾燙滾燙的,正要發作呢,這白無常就早已甜言蜜語地将那範文程哄騙着走了。
而這時候,林靜走過來啐了一口道:“這無論是鬼還是人,都是這樣,小人得志便猖狂!”
“好了,跟這家夥生氣也沒用,等着吧,我總有機會收拾他的”,我說着就緊捏着拳頭走了,林靜也忙追了上來,握住我的拳頭道:“唐瑜,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我相信,你一定有否極泰來的一天的。”
我點了點頭就擡頭看了看天空,萬裏無雲的碧藍色穹頂之上摻雜着許多黑雲,夾雜着熱浪的東南風裏透着無數鬼魅的哭聲,這就是夔州府,既沒有白晝的喧嚣熱鬧也沒有黑夜的甯靜安詳,宛若世界末日一般,随便一陰涼處就能看見一些搖搖晃晃垂若無力的鬼魅。
不知不覺就到了七月,耗子也放了假,天氣卻更熱了,我們也就索性都回到了鄉下避暑。
這一天正是端午後,當太陽将她的最後一縷光線藏進西山裏後,我和林靜和耗子就忙跑到了村裏的小河準備遊泳。
“瑜哥,靜姐,你們就在這裏遊吧,這裏的水流慢,正适合你們在水裏做些事,我去前面那地方去,也免得打擾了你們,不過,你們走的時候可要記得叫我,這黑夜裏,我一個人不敢回去,嘿嘿。”
耗子說着就開始在路上喊了起來:“小鯉,小鲫,我來了,你們在哪裏呀。”
我見此不由得向林靜笑了笑:“這個耗子隻怕又要去找什麽女妖精逍遙去了。”
“要不你也去,省得你整天念叨說有耗子比你幸福”,林靜這時候抓住了我伸進她泳褲的手并一邊向外掰着一邊笑着說道。
我忙收回了手,使勁地甩了甩道:“我是那種人,任憑弱水三千,我隻取你這一瓢。”
我說着就趁着林靜不防備的時候飛速地吻住了她的嘴,林靜忙不疊地用粉拳打着我的胸膛:“給我放開!”
我也懶得理她,直接加大攻勢,抱住了她的腰肢,可誰知林靜就像一泥鳅一樣直接從我下面滑了出去,然後蹭的一下就遊得沒見了。
我有些失望地坐在了一邊,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妙齡女子落在了我身前。
這妙齡女子披散着長發,而且一絲不挂地站在我面前,隻是抱着前胸,怯怯弱弱地問道:“你可以帶我回家嗎?”
“帶你回家?”我笑着問了一句,就不由得别過臉去,也免被水底裏的林靜發現我又再占其他女孩便宜。
果真如我所料,林靜這時候突然從我旁邊的水底裏冒了出來,并走上來問着這女孩:“你好,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呀,還有你怎麽沒穿衣服。”
林靜剛問完,這女孩就嗚嗚咽咽哭泣起來,且半咬着嘴唇,看上去很是痛苦的樣子:“我叫李佳檐。”
然後,這女孩突然又萬分激動起來:“都是他,是那個混蛋,那個該死的混蛋,是他撕爛了我的裙子,是他把我的身體強占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