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守國還真是錢多,說話間就将一大疊冥币拿了出來。
但這家夥明顯是打錯了主意。
睜大你的狗眼睛仔細再看看行嗎,本禦史不是鬼是人,你呀的拿出一大疊冥币孝敬我到底是什麽意思,存心咒我死是吧。
見此,于是我當即就拍了驚堂木,怒不可遏地喝道:“好你個新逝之鬼,真當本地府的官都是愛财如命的嗎,你這是在侮辱我地府上下各級官吏,若不将你嚴懲,将不足以證明我地府的公正威嚴!”
錢守國愣住了,準備好多奉承話想繼續蒙混過關的他錯愕地看了看我,盯得我直發毛。
啪!
我再一拍驚堂木,才讓這家夥回過神來。
“你說說,你在陽間都造了哪些孽,最好是從實招來,否則,本官要加重處罰!”
這錢守國,賊溜溜的鬼眼睛一轉,想必也明白我不是鬼而是一陽間的人,且年齡還不大,也就有了些欺瞞之意,便很是惶恐地道;“小鬼沒做什麽呀。”
“沒做什麽,哼,若是沒做什麽,你來孽鏡地獄幹嘛,難不成貴府的冥界判官和酆都府尹都跟你有仇,故意讓你來這孽鏡地獄不讓你投胎轉世不成?”
這錢守國見我這麽說,又轉起了他的鬼眼,然後又道:“要是造孽,最多也就是在人民公園裏随地吐了口痰,在森林公園裏撒了泡尿,在公交車上偷瞄過女人屁股!”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噗呲!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家夥故意的吧,見無法從物質上賄賂我,就從精神上賄賂我,想讓我心情愉悅點,判案的時候也就留點情?
“少廢話,錢守國,你的事本官也不是不知道,就你這種衣冠禽獸,居然敢對幼女下手,真是喪盡天良,既然在陽間沒人除掉你,本官可不能饒你,你不是好色且變态成性嗎,那好,本官讓你轉世投胎進畜生道做豬,一生下來要麽被閹割準備過年被殺,要麽成爲母豬隻能生仔!”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去第四層地獄鐵樹地獄鐵劍穿胸之刑一億年!”
我說完就端坐椅子上想看看這錢守國是什麽反應,結果這家夥半天沒出聲,最後才喃喃道:“其實,做豬也挺好!”
尼瑪,這錢守國能不能再诙諧點,我是在重懲你好不好,而且是很憤怒憤怒你那禽獸不如的行爲才重懲的,結果你不但沒半點悔改之意,還故作坦然地說了這麽一句,難不成本禦史會因此不讓你做豬,既然如此,索性就讓你多當幾次豬。
“還加一點,錢守國,在畜生道當豬得有三億個輪回才行。”
我這句話一出,錢守國忽然就頭斷眼掉,忙不疊地告饒道:“别啊,饒命啊!”
我懶得再理這家夥,直接就拂袖而去,而對于其他新逝且亟待審判之鬼也隻得命陰兵們暫且将他們收押在這裏,待上面派下新任地獄主事後再做處理。
“爺爺,你覺得我今天這事處理得怎麽樣?”
“勉強可以,判得很是公道,不過僅憑你一個巡鬼禦史,是無法維持這地府之公正的,常言道,這地府是維持世間正義的最後一道屏障,但自女娲造人以來,生齒日繁,人之私心也越來越重,連地府也逃脫不了被腐化堕落的命運,雖有你我這樣的勉勵維持,但其中的艱辛卻是不可想象的。”
我點了點頭,雖然當時不是很明白爺爺說的這些話,但我至少知道,自己既然成了地府中的一員,自然是要維持地府官員的正義性的,不管他是人還是鬼,隻要他造孽作惡,且犯在我手裏,我一定不會輕饒。
一想到這,我就想起了範文程,這家夥既然是益州郡主簿,而我又是益州郡的巡按禦史,我就不相信沒有機會将它繩之以法,别說是酆都府尹劉伯溫要我不計較此事,就是什麽閻王爺親自命我别在追究此事,我也不得不追究,這是我的原則,不能讓這樣的小人充斥在地府之列!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救耗子,但是地獄這麽大,還真不知道地藏王菩薩在哪裏,早知道當初就該問問秦廣王殿下了。
這家夥是冥界第二号人物,猶如冥界丞相一般,應該能知道那地藏王菩薩的去處吧。
“有一個人知道地藏王菩薩的去處。”
“誰呀,爺爺?”
“堯帝,我們唐家老祖宗”,我爺爺摩挲着我腦袋,說着就歎了口氣,道:“也時候讓你去見見他了。”
“唐家老祖宗,堯帝?”
我自從知道自己是五帝唐堯之後世之後,就特意查了查這唐堯,原來在人界也就是陽間先後出現五位人界大帝,分别是黃帝、颛顼、帝喾、堯、舜。
而堯帝即是我唐家老祖宗唐堯,此人是上古時期的聖君,陽壽盡後就羽化登仙,常年遊曆三界之内,但資格卻挺老,是天地人三界最早的幾批帝王,現今的北陰陰酆都大帝和玉皇大帝等都隻是他們的晚輩。
好嘛,對于這種傳說類的資料,我本來也是半信半疑,如今既然來了,自然還是去見識見識的。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麽就離開了地獄,反正隻記得我爺爺拿出了一面盤龍旌旗,正揮舞着我和他就突然出現在一雲霧缥缈的世外仙境之處,腳下是溪水淙淙,兩旁是綠野綿延,溫潤的陽光灑下來,在雲彩間條镌刻出明亮斑紋。
不得不承認,這我唐家老祖宗住的地方還真是别緻,尋覓着小石蹤迹,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竹林深處。
然後就見幾排小竹屋錯落在半山坡,幾處秋菊點綴在門坎邊,再有些野牽牛和爬山虎地繞滿籬笆,似乎又增添了幾絲生活氣息,卻沒有半點俗氣之感。
一拄着拐杖,白須幾乎已經拖地的老者走了出來:“哎喲喲,我老早就猜到我的九百九十九代嫡孫今日會來,誰知剛睡個囫囵覺你們就來了,快,快進來,進來喝點瓊漿玉露,這東西,你在陽間可是喝不到的。”
這白須老者很熱情地把我拉了進去,全然不管我爺爺,我爺爺也不敢進來,隻在外面站着。
“你回去吧”,白須老者朝我爺爺舞了舞拐杖,我爺爺也不敢有絲毫的違拗就走了,我正要轉身去喊我爺爺。
結果這白須老者雖然好似無力的握着我的手臂,但卻有一種強大的吸力吸住我一般,反正我就是掙脫不開,我與我爺爺之間似乎也存在一個真空一樣,我無論怎麽喊,他就是聽不見。#####今晚也真夠郁悶的,本來難得晚上有空,可以多寫點,結果呢,不說了,害得現在寫的都有點亂,勉強看吧,劇情什麽的,若是有意見,可以提提。